徐长老眉间一皱,目光厉色,“那家伙,果然是徐小狼的儿子吗?如果是这样的话……”
徐长老的视线转向万道学院的观战席,看到了坐在轮椅上面色忧愁的徐慧泽,“慧泽……呵呵呵,当初我就应该杀了你,但是现在也为时不晚,既然你还要和我作对,那你就亲眼看着你的儿子死在这里吧。”
冷沐雪握着徐慧泽攥紧的拳,莞尔一笑道:“大壮他肯定没问题的,徐阿姨不要太担心了。”
徐慧泽轻轻点头,脸上的忧虑却没有减轻,“他们都应该是长老的孙子吧,大壮是他们的兄弟,让兄弟自相残杀,这就是你想看到的结果吗?”徐慧泽咬着牙。
徐烨冷眼看着徐大壮,“他就是那个叛徒的儿子啊,是想为自己的父亲报仇吗?呵呵,背叛了家族的人还有脸站在那样的立场,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叛徒没有资格带着我徐家的姓活下去。”
徐仁怒目而视,一声怒吼震慑人心,“放肆!你竟然敢污蔑我的爷爷,既然是叛徒的儿子,我就不需要留情了,到地狱去忏悔吧!”
“坠石雨!”这是我的最强相法,叛徒的杂种,去死吧!徐仁伸出手,用力握拳,巨石开始落下,砸向徐大壮,坠落的速度变得越来越快。
徐大壮双脚开立,把仅存的脉气全部释放出来,橙红色的火焰缠绕在他的双拳上,红光比起之前要暗淡了许多,“多重烈火拳!”
体积和巨石相当的火团冲向落石,二者撞击,火团击碎了几块巨石,红色和黄色的脉气混合在一起。
徐大壮出拳的速度越来越慢,感到力不从心,几块坠石叠加,硬生生把火团压了下去。
巨大的黑影笼罩下来,徐大壮顶着巨石,他的气息沉重,汗水不住地往下流,浸湿了他的衣服。
“哦?虽然是不能兽化的杂种,但力量倒是不小,只是杂种终归是杂种。”徐仁露出冷狠的眼神,一块巨石又砸了下去。
“大壮!”徐慧泽捂着嘴巴,泪水逐渐模糊了她的双眼,在看台上只能看见那层层而叠的巨石。
徐大壮紧咬着牙,手上的青筋似乎都要爆裂了,徐大壮弯曲双膝,死死支撑,“我不能输!我的父亲不是叛徒!我不是杂种!我的姓是我父亲传承给我的!我不能输!”
崔成雨目中已是愤然,“那家伙欺人太甚!”
“这种情况……还是……”田小诺的白皙的手放在胸前,不敢直视竞相台上的情况。
黑衣裁判突然问聂星河道:“怎么样?还要继续下去吗?按照大赛的规则,如果要投降的话,由另一位出战代表来决定也是可以的。”
聂星河看到徐大壮的脉气已经耗尽,光是用蛮力也支撑不了多久,如果再继续下去,徐大壮真的会被巨石压垮。
徐大壮看向聂星河,那汗如雨下的脸上却是露出了笑容,聂星河显得很惊讶,转而对黑衣裁判说道:“不用了,继续吧,他是绝对不会输的。”
“时间到了,还真是个顽强的家伙,如果你不是那个叛徒的儿子的话,或许我还能和你成为朋友,但是你也到此为止了,你的队友似乎并不打算救你,果然,叛徒的儿子在哪里都不受待见啊,就连队友也选择眼睁睁看着你去死。”
徐大壮的瞳孔突然睁大,目光凶狠地瞪着徐仁,双手紧紧握拳,“星河是我母亲的救命恩人!我不许你污蔑他!”
“呵呵,永别了。”
最后的几块巨石,一次性全部砸向徐大壮,巨石与巨石相互撞击,碎成了几块,接连的几声巨响,伴随着剧烈的震动,徐大壮被掩埋在巨石堆中,没了动静。
“大壮!大壮!”徐慧泽看到这一幕,已经彻底崩溃了,凄厉的哭声在看台上回响,冷沐雪抱着徐慧泽,眼中也有了泪光。
“到此为止了吗?”莫兰舜看着那一堆巨石低喃道。
“这……”年脸色大变,紧紧抓着拳头,“大壮……”
陆柒洛和加烈玉的表情都非常沉重。
“大壮哥……”田小诺躲入金麟的怀中,泪水就像是断了线的串珠,在田小诺心中,早就把徐大壮当成了亲哥哥。
金麟神情震惊,久久不能平复下来,他眼神木讷,轻轻地回抱田小诺。
“这帮家伙!我不会放过他们的!”崔成雨咬着牙,握拳的双手在微微颤抖着,强忍泪水。
我输了吗?我要死了吗?我还没有报仇,我不想就这么死了,我还有必须需要守护的人,他们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能就这么死了。
徐大壮的身体变得冰冷,渐渐失去了知觉,只有一种坠入深海的感觉,一直下沉,一直下沉,周围是一片黑暗,仿佛没有尽头。
“真是狼狈啊。”焚天的脸出现在黑暗中,“竟然会输给那家伙的孙子,真是让我失望。”
“焚天?我还活着吗?为什么我还能听见你的声音?”徐大壮微微睁开眼睛,下沉的感觉突然消失了,徐大壮正躺在焚天的手上。
焚天露出巨大的獠牙,“你要死还太早了,吾感觉到了,你对力量的渴求,这次吾破例帮你一次,别误会,吾只是要让那家伙好好体会体会和吾一样的痛苦,这次吾只会向你传输力量,你做好准备。”
徐仁解除了兽化,对台下的黑衣裁判说道:“喂,他已经输了,可以宣布结果了吧?”
黑衣裁判瞥了聂星河一眼,点了点头,聂星河轻笑一声,表情平静地说道:“等一下,大壮他还没有输。”
“难道你要看到他的尸体你才肯接受现实吗?”徐仁趾高气扬地问道,“现在解除相法也没关系吗?他可是被砸地稀巴烂了,应该变成肉泥了吧?”
“嗯?怎么回事?那家伙难道还没有死吗?脉气耗尽的他是怎么活下来的?!”徐仁看到从巨石堆中溢出的暗红色气息。
徐烨也有些慌乱,“为什么会这样?!他明明已经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力了,为什么他还能活着?而且这股暗红色的气息,和刚才的完全不同,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