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越一时又疼又好笑, 但还是强撑着胳膊起身:没那么脆弱。
同是男人,屈少司明白那处绝对是男性最脆弱的地方,他正要问陆越不躺着休息,起来做什么,干燥的指腹已经落到他脖间。
陆越唇角笑意消失,嗓音暗哑:一定很疼。
屈少司后知后觉,这才感觉脖子有点不舒服,估计被陆越掐得不轻,他扬手推开陆越的手,心疼地碰着他脖子,吐槽道:你吃菠菜长大的?力气那么大。
说着自己先乐了:你看过吧?大力水手,我小时候还真以为吃菠菜能变身,每天都催家里的做饭阿姨花式做菠菜。他咳嗽一声,咳,过去了,已经是8岁之前的事了。
没看过。没想到陆越回,但菠菜对身体确实有益处,除了含有铬和一种类胰岛素的物质,维持血糖稳定,还含有大量植物粗纤维,对痔疮,肛裂,便秘都有辅助作用。
屈少司:他纳闷了,你到底学的什么专业。
计算机。陆越笑,辅修,营养学。
这时他绕过屈少司,抓过西装裤,就这样当着屈少司的面解开睡袍穿裤子,屈少司捡起手机瞄眼时间,凌晨一点多,他惊道:你现在要出去?
陆越扣好皮带,又抓过衬衫穿上,一边往外走一边说:去买点喷雾,你饿不饿?要不要给你带吃的?
屈少司倒是不饿,就是渴:给我带瓶冰水。
陆越应了声,开门出去了。
等门关上,屈少司去了卫生间,打开镜前灯检查他的脖子,左右两侧各有一个很明显的青紫印,还好没破皮。
屈少司盯着镜子,眼里闪过几分疑惑。
陆越是梦到了什么?怎么会完全失去理智,像疯了一样?
妈!
脑海闪过陆越那声惊惶的梦呓,屈少司拧了拧眉。
就这样乱七八糟想着,陆越提着东西回来,屈少司还站在镜子前,陆越在外面等了一会儿,见他还没出来,在外面问:还没好?
屈少司这才出去,他打算喝瓶水就睡觉,结果刚出去,陆越就拉过他到床边坐好,掌心是一瓶云南白药喷雾。
屈少司:他没想到陆越是去给他买喷雾,不过几点淤青。
但陆越买都买了,他也就没有拒绝,下巴冲着陆越扬起,挺直脖子方便陆越操作,陆越弯身凑近他脖子,照着淤青处小心喷喷雾。
喷雾凉丝丝的,喷着特别舒服,屈少司惬意地哼了一声:多喷点。
陆越失笑:这是药。他隔着棉球,拇指轻轻揉着淤青,让喷雾充分浸透进去,明早再喷一次,就没事了。
哦。屈少司有些失望。
等陆越揉好,屈少司抓过冰水拧开,喝完就上床睡觉,全程没有问过陆越一句刚刚怎么了,为什么要掐他。
只是在陆越准备关床头灯时,屈少司从枕头底下摸出眼罩丢到他枕头边,屈少司快睡着了,声音低得像在嘀咕:这睡眠眼罩八千多,你仔细点戴
陆越先是怔住,继而他弯起唇角:晚安。
屈少司已经睡着了,没有回他。
陆越也不在意,拾过眼罩戴上,关掉灯躺回床上,轻声又说了一遍:屈少司,晚安。
*
第二天醒来,屈少司脖子上的淤青果然好多了,不仔细看不出来,他洗漱完毕,再喷了一遍喷雾。
房费里收了早餐费,屈少司就没打算另外花钱吃早餐,等陆越整理好,一起下去酒店餐厅。
意外的早餐种类很丰富,有包子,馒头,花卷,烧麦和各式粥,还有当地特色牛肉粉,旁边摆满各种自助调料。
屈少司要了一碗牛肉粉,有了昨天吃香酥鸭的经验,屈少司只加了一小勺花椒,一小勺辣椒,见旁边有一盆青白色的,切得细细的,类似泡菜的东西,他犹豫了,加,还是不叫?
这时陆越见他不动,顺着他目光看过去,他笑着科普:这是临山市的特色泡菜,原材料是包菜,口感酸甜开胃,你可以试试。
陆越这么一说,屈少司就不犹豫了,夹了一些到碗里。
他们就近找了张桌子,屈少司搅拌好牛肉粉,先端着喝了口汤,汤面浮有一层油,结果喝到嘴里口感却相当清爽,鲜美的牛骨汤有点麻,又有点微辣,暖胃又开胃。
屈少司顿时更期待牛肉粉了,他放下碗,拿起筷子卷起一柱粉送进嘴里,没辜负他的期待,粉特别爽滑。
粉里还夹有几丝泡包菜,泡菜脆脆的,酸酸的,有淡淡的甜味,和粉一脆一糯,搭配起来特别相当益彰。
吃到最后,屈少司连最后一滴汤都喝干净了。
吃完早餐,陆越提出去新城区新开的福满气分店参观,屈少司没意见。
新城区其实是以前的郊区,人流量比起市中心差很远,然而满福气的分店,依然人来人往,完全看不出是工作日的早上。
一路逛到食品区,不出意外,屈少司又去炸了香酥鸭,只是这次他炸了两份,一份整只加麻加辣,一份整只正常调味。
路过饮料区,屈少司又被装满整颗杨梅的杨梅汁吸引,买了两杯,他问陆越要不要现在喝,陆越摇头,屈少司就选了两杯结成冰的杨梅汁。
结完账出来,屈少司见时间快一点了,打算叫车回酒店,结果这时陆越拦住他:我晚上的飞机去泉城。
屈少司问:几点?
十点。
屈少司不理解了:那你现在就去机场?
不是机场。陆越直接抓过屈少司手臂,拉着他往地铁口走,临山市的风景好,难得来了,跟我去逛逛。
屈少司:
说好不是来游山玩水呢?
吐槽归吐槽,他还是跟着陆越上了地铁。
地铁还有两站就到终点站临山市最优美的风景区,屈少司看着路线图,不由怀疑陆越是故意的吧,提议来的分店,刚好就在风景区的前两站。
但他也想去放松放松就是了
大夏天,逛逛青山绿水,心情好。
有了香酥鸭和杨梅汁,屈少司在景区入口又买了一大盒冰镇西瓜,这才拎着进了景区。
景区相当大,陆越直接包了一辆观光车,载着他们两个边走边听,到一处山里的湖泊,司机问他们要不要去划船。
游湖特好玩,来的游客没有不去划的。司机热情推销,而且不少风景岸上看不到,30块一个人不限时长,而且不用和其他游客拼船,就您们二位,也就是60块包了一条船,绝对值。
听起来确实不错,屈少司心动了,司机就把他们拉到划船售票处,屈少司刚要去买票,陆越先一步下车买了。
很快陆越拿着两张票和两件救生衣回来,跟着路标往前走一百多米,就到湖岸了,湖面飘满了小船,如司机所言,来玩的游客特别多。
陆越把船票递给工作人员,工作人员就给他们拉来一只小船,屈少司看眼小船里七零八落躺着的船桨,隐隐有不好的念头。
等他们坐上去,工作人员并没有进来,他反应过来了,震惊问:是我们自己划?
是啊。工作人员说,划船很简单,女游客都能划呢。说完把小船往前方推了一把,放心去吧!
屈少司:
想下船,又想到60块,他还是打消了念头,把袋子挂到前面椅子的靠背,捡起一只船桨,放进水里和陆越说:划一圈就回来吧。
这时旁边响起陆越的声音:怎么划?
屈少司扭头:你不会划船?
陆越拿着船桨,摇头:不会。
屈少司:我也不会!
大眼瞪小眼,几秒后,陆越没忍住,笑了:不过原因应该是水的反作用力。他把船桨支进水中,往后用力一划,船就往前动了。
屈少司:
陆越很快掌握了要领,一个人划都超过了旁边四个人划的那只船,他冲屈少司笑:游刃有余,你只管坐稳欣赏风景。
屈少司:他默默划了几下,船速反而变慢了,他索性就当甩手掌柜,坐着边啃鸭子边看岸边的景致。
这个湖泊相当大,是一个环山的圆形,中间还有许多小岛和水上森林,有无数条不同的水道,划进一条两侧是树木的水道后,湖面上已经只剩下屈少司他们这只船了。
这是一条望不到尽头的小水道,只能容纳一条船经过,头顶被两岸的树林遮住,零星的阳光从树叶的缝隙洒下来,有风吹来,凉爽得不行。
屈少司拿竹签扎了一块西瓜咬着,仰靠着椅背,惬意望着头顶斑驳的树叶,心情特别好。陆越笑着问:要不要在这儿停一会儿休息?
屈少司点头,顺手把西瓜递给他:这西瓜又沙又甜,你也来一块?
陆越放下船桨,任小船飘在静谧漂亮的水道上,接过西瓜也扎了一块,放进嘴里慢慢嚼着。
两人都没说话,一个人看着缝隙里的阳光,一个人看着另一个人。
等西瓜快见底,屈少司突然开口:其实我特别厌恶我爸。
陆越一怔,屈少司看着头顶的光,嘴里一颠一颠咬着竹签继续说:他是一个自私到极致的人。
他选择和我妈商业联姻,却又对着另一个女人一往情深。屈少司语气平静,深到只爱她肚子里出来的孩子。
他像在说别人的事一样:就这样的人,最后大家全说他深情。
原文里,屈洪涛最后彻底洗白,成为人人夸赞的深情男人,这令屈少司十分反胃,他坐直,抽出竹签,偏头和陆越说:他根本不配,不配当我爸,更不配当我妈的男人。
陆越没说话,静静看着他。屈少司瞳仁亮得惊人,下一秒,他弯唇,笑容十分灿烂:所以不久后,我也和你一样,单亲,没爸。
作者有话要说: 推一篇很可爱的甜文,感兴趣的小可爱可以支持一下呀~
文名:《业余关系》
作者:桃芝士
初恋有三好,温柔稚嫩青青草。
情敌有三恶,装模作样如人祸。
对季绥来说沈修南就是那棵竹马青青草,而傅暄简直是天降人祸。他和傅暄高中争了三年,谁都没能啃到沈修南这棵温柔草。
毕业后沈修南出国,正所谓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季绥和傅暄自然各奔东西互不过问。
直到某天季绥被友人拜托临时去当一次裸模。
上课那天,他刚脱完上衣,门打开,眉目清冷的男人夹着画板走进来,上下扫视他,抬了抬眉毛,缓慢吐出一句:哇哦。
季绥:
问:当裸模被情敌撞个正着是什么感受?
季绥:谢邀。要么他死,要么他亡。
问:该怎么保证这事儿不会由情敌之口传到沈修南耳朵里?
季绥:
那只能,忍着眼红跟他见面了。
*
斯文腹黑攻x浑身是刺受
情敌变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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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039
【039】
屈少司不清楚陆越昨晚为何会疯狂到失去理智, 不过想也知道,肯定是梦到了特别悲伤的事。
他是第一次听到陆越那样惊慌、恐惧的声音。
屈少司不会安慰人。
这已经是他想很久才想到的办法,用自己也没有父爱安慰陆越, 希望陆越能看开点。
只是仔细想想,这办法似乎过于蠢了, 他有没有父爱,和陆越有屁关系!一个人没有父爱, 就能安慰另一个没有父爱, 还极有可能没有母爱的人吗?
蠢。
真的蠢!
屈少司快速挪开目光, 阳光很好, 杨梅冰已经融化成汁, 他为了打破突然尴尬的局面。
咚!
抓过吸管用力戳进杨梅汁的瓶身,瓶身原来凝固的冰也化成水,瓶身湿漉漉的,不断往下滴水,屈少司也不在意,捧着猛吸一口。
杨梅汁酸酸甜甜, 冰冰凉凉,他视线乱飘, 装作在欣赏风景:临山的山水果然名不虚传, 好看。
陆越还是没反应。
屈少司又埋头喝杨梅汁, 过几秒, 他忽然腾出左手, 指着前方说:呃那边是不是有两只鸭、鸳鸯?
他不是找话题瞎说, 他是真看到两只动物飞到湖面上,像鸭又像鸳鸯,头是绿色。
陆越总算动了, 只是不是去看湖面,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方手帕,浅蓝色的,递给屈少司说:水全滴你裤子上了,拿手帕包着,吸水。
屈少司低头一看,大腿处果然有好几个水印子,黑西裤还有点明显,但是陆越的手帕看着就不便宜,他手往装着香酥鸭的袋子里摸,里面有纸巾:我用纸巾
他的杨梅汁被夺走了。
陆越用手帕裹好瓶身,这才塞回屈少司手里,淡淡说:手帕晒干还能用,纸巾用一张少一张。
屈少司:有道理。
这次不湿手了,棉质的手帕软绵绵的,握着很舒服,屈少司刚要道谢,陆越又说:是绿头鸭。它们的鸭头都是绿色,是两只雄性。
屈少司趁机转移话题:绿头鸭好像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没想到这儿会有。他四处看了看,没有监控,不会被人偷去做香酥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