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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越:应该不会。人工饲养的绿头鸭生长很快,也更具营养价值。偷盗野生绿头鸭违法,情节严重十年以上有期徒刑,得不偿失。
  屈少司看陆越一眼:陆总,你坦白说吧,你还有什么不知道?
  很多。陆越开始划船出去,眼前就有一个。
  屈少司:?
  你。陆越挑眉,屈总的想法,我从没猜中过。
  屈少司的杨梅汁喝完了,杯子里全是大杨梅,他拿开盖子,拿竹签戳了颗出来,整颗全放进嘴里咬着,含糊说:我有什么好猜的,直接问就得了。
  划着的船桨了停住,陆越偏头望他:那我问了。他眼睛微眯,上次婚宴,是你的初吻?
  咳咳咳果核一下被屈少司吞进喉咙,他咳得猛烈,脸颊通红,却还是站起身要否认,当然不
  陆越见他难受,也下意识站起身要看情况。
  两人同时起身,动作幅度还都不小,小船本来就小,顿时晃了一下,两人没来得及反应。
  噗通!
  小船应身翻了个儿,他们就一起掉进湖里,溅起巨大的浪花。
  *
  景区办公室。
  哎呀,你们两个大人怎么会翻船呢?景区的工作人员不可思议,上一次翻船还是去年的一家人,一个爸带两个男孩子,小孩子嘛,闹腾得厉害就翻了。
  屈少司:
  他现在浑身都湿透了,裤管滴答滴着水。不过他并不在意,他郁闷的是那两包香酥鸭,他一口都没吃,现在全喂了湖底的鱼。
  他盯着地面,毫无开口欲望。
  陆越在摁着手机,过了快十分钟,一辆奔驰开到景区办公室门口,一个中年男人从车上下来,各自提着几个纸袋。
  他径直走到陆越面前,恭敬说:陆先生,您要的两套衣物送来了。
  谢谢。陆越接过纸袋,问工作人员,请问更衣室在哪儿?
  工作人员被现场情况弄得有点懵,他在景区工作十多年,还是第一次见景区员工外的私家车能开进来。
  这俩个会翻船的男人,到底什么来历?
  他指指身后的通道:出门左转,门上贴着男字的就是男更衣室。
  陆越谢过,转头想喊屈少司跟上,结果见屈少司一副悲伤不可自拔的样子,干脆抓过他手腕,直接带去更衣室。
  屈少司到更衣室才回神,等陆越反锁好门,他指着地上一堆奢侈品纸袋问:这么短时间,哪来的?
  陆越今天只穿了一件白衬衫,他转头一边解着扣子,一边解释:黑卡服务。
  老实说,屈少司不是在陆越面前才不自在,他打小不习惯当着别人换衣服,初高中打球,他都是单独一个换衣间。
  只是现在条件所限,陆越都快换好了,他干站着太奇怪了。
  屈少司默默走到另一边,背对着陆越开始脱衣服。
  他上身是一件橙白条纹t,手抓住衣角,往上一捞就脱下来了,裤子是直筒牛仔,现在湿透了紧紧贴着腿,很不好脱,屈少司微微躬身,解开扣子,费劲地把腿从裤管里往外拔。
  陆越换好衣服转身。
  没有开灯,更衣室背阳,光线不是很足,甚至有点昏暗,但青年两只笔直修长的腿依然白得晃眼。
  还有比起他能单手握住的腰,青年的臀部意外浑圆挺翘。
  屈少司正要脱、内、裤,手都搭在裤沿了,莫名地,他回头看了一眼,不其然地,就撞上陆越光明正大的视线。
  屈少司噎了一下:盯着我做什么?
  陆越挑眉:你还没回答我。
  ?
  陆越眸光闪烁:上次婚宴,是你的初吻吗?
  简直是士可杀不可辱!屈少司浑身都浮起一层淡淡的粉色,他挺直背脊:当然不是。
  陆越眉峰皱得很明显,只是他站在背光处,看不明显:不是?
  屈少司含糊嗯了声,声音有些缥缈:我小时候长得可爱,我妈,大姨,小姨早把我亲过一遍了说不下去了,他反守为攻,倒是你,不会是你初吻吧?
  没想到陆越点头:是,为了屈总,我牺牲可大,你得好好记着。
  这话屈少司就不乐意听了:陆总不会忘了京大器材室那次吧?为了帮你,我牺牲更大,都后面的字说出来有点奇怪,他又咽回去,被两个人看见,我那次就一个人。
  这下陆越笑了:那确实是屈总牺牲更大,你的大恩,我一定好好记着。
  那倒不用,都是互相帮忙。屈少司不想换内裤了,他收回手,从纸袋翻出一件纯色白t快速套上,又翻出一条浅色破洞牛仔裤穿好。
  全程陆越都没再出声,等屈少司换好衣服,陆越收拾好湿衣服,一个人提起全部袋子:走吧。
  这次有了银行的vip专车,银行经理不仅把陆越送去机场,也把屈少司送回了酒店。
  回到酒店,屈少司奔波了一天特别困,他把湿衣服挂在空调下面吹着,又快速冲了个澡,就裹着睡袍倒进床上睡觉。
  刚闭眼,手机震了一声。
  屈少司闭着眼摸过手机,抓到面前才睁眼。
  屏幕刚滑开,一条微信立即调出来。
  陆越:【谢谢。】
  屈少司愣了几秒,才咧嘴笑开,看来他的安慰也不是真的一无是处。
  他没有回复,握着手机翻了个身,嘴角带笑睡着了。
  *
  接下来半个月,屈少司联系上满福气的老板,天天去和他取经,笔记记了快一本,这才炸着几包香酥鸭飞回京城。
  飞机落地是晚上八点多,屈少司直接叫车回了屈家老宅。
  并不意外,屈洪涛没在,就杨明岚在家。
  杨明岚比屈少司提前一天回来,去海南玩半个月,她皮肤晒黑了不少,但人也明显精神不少。
  屈少司刚进门,她便欢天喜地拉他去楼上拿礼物。
  杨明岚的行李箱里全是礼物,屈少司一份,屈洪涛一份,屈洪涛那份因为主人一直没回家,到现在还包装完好。
  屈少司眼眸微眯,假装不知情,连屈洪涛那份一并收了,屈洪涛没资格收礼物。
  杨明岚见状正要提醒屈少司拿错了,屈少司先一步抱住她,笑着说:谢谢妈,你挑的礼物我都特别喜欢。
  这样一来,杨明岚很是高兴,觉得只要儿子喜欢,礼物全给他也无妨,不再提拿错礼物的事。
  从二楼下来,两母子到饭厅一起解决了一份香酥鸭,还剩三份,屈少司让杨明岚留一份,另外两份,一份给他大姨,一份给他小姨。
  见时间不早,屈少司便起身准备回公司,到门口,杨明岚忽然想起件事,犹豫一秒,还是喊住屈少司:阿司,萧宝珠出来了,她今早来找过我。
  屈少司登时警惕:她来做什么?
  她来和我道歉。杨明岚咳嗽一声,不过我没原谅她,还给她两巴掌。
  杨明岚性子温柔,这是她第一次动手:一巴掌是她毁了我对她的友情,一巴掌是她想伤害你。我永远不会原谅她。
  这话放以前,杨明岚只会说第二句,不会说第一句,她脾气好到能原谅所有伤害她的人。她现在总算有一点会在意自己了。
  屈少司特别惊喜杨明岚的这个改变,他立即点头:妈你做得对!
  在改变阶段,一定要给与杨明岚充分的肯定!
  杨明岚笑眯眯的:谁欺负我儿子,谁就是我敌人。她慈爱摸摸屈少司的头,她还说他们一家明天出发去m国,以后不会再回来,这样也好,眼不见心不烦。
  齐星迟明天走?
  屈少司眼皮跳了跳,依他对齐星迟的了解,他觉得齐星迟走之前会来找他。
  果不其然,他回到屈氏,刚从车里下来,一道人影缓缓从角落的阴影里走出来,轻轻喊他:屈先生。
  屈少司倒没意外,只是还是后退了几步:有事?
  齐星迟苦笑一声,不再往前走:你不用再避我如蛇蝎了。我今天来,就是来和你道别,我明天就出发去m国,不会再回来了。
  他深吸口气:所以走之前,我想最后看你一次。
  屈少司没说话。
  你不要误会,我没有其他意思了。齐星迟低头,不想让屈少司看见他通红的眼睛,我彻底清楚你对陆先生的感情,以后不会再妄想。
  屈少司太阳穴跳了跳,什么叫清楚他对陆越的感情?他怎么对陆越了?
  不过疑惑归疑惑,他面上没表现出分毫。无论齐星迟是怎么误解的,但现在齐星迟能死心,简直再好不过。
  他点头:你想明白就最好。
  再见。齐星迟顿了一下,摇头笑,不对,是不会见了。屈少司,祝你和陆先生幸福。
  转身欲离开。
  这时屈少司却说:等等。
  齐星迟停住,但没回头:还有事吗?
  身后是后备箱打开的动静,一阵窸窣声,屈少司快步走到他面前,热情递给他两盒东西:最后的礼物。
  齐星迟没想到屈少司会送他礼物,鼻头一酸,感动得要飙泪了:屈先生
  刚张嘴,就被屈少司打断:出国也要好好养肾,祝你健康。
  养肾?
  齐星迟眼皮猛跳,想到之前生日宴的礼物,浮起一个不详的念头。
  低头一瞥,微亮的灯光下,熟悉的汇仁牌肾宝片闪闪发光。
  泪水硬生生憋了回去。
  齐星迟几乎是抢过两大盒,从牙缝挤出磨牙声:不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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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章 040
  【040】
  齐星迟愤愤离开后, 屈少司马上冲回办公室,给江源打了个电话,吩咐江源明天去机场, 给他现场直播齐星迟上飞机起飞。
  其实亲眼看更放心,不过屈少司担心万一被齐星迟发现他, 突然来个临上机反悔, 这就得不偿失了。
  因此他选择了还算放心的现场直播。
  江源满口应下。
  屈少司便开始转入正事:新公司什么情况了?
  江源:证前两天拿到了,现在在着手招聘的事,清水湾那边后天开始动工。
  屈少司满意点头:明天起, 你不用再来屈氏,直接去那边上班,工资。他想了想, 大方拍板,比现在翻两倍。
  江源知道屈少司会给他涨工资, 但一下涨两倍,他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他试探问:屈总, 您清楚我现在工资几何吗?
  屈少司:2万1。
  江源:!
  竟然真的清楚!那就是他以后月工资确实是4万2了!江源捂紧嘴,才没有当场笑出声。
  谢谢屈总。江源撤开手, 态度无比真诚, 您放心, 我一定为新公司奋斗到底,死而后已!
  屈少司嗯了声, 又说:后天我去清水湾看看,你十点在村口等我。
  江源:是!
  屈少司挂了电话。
  他今天心情无比好,又有点想啃香酥鸭了,桌上有一包他给自己留的香酥鸭, 他捏着手机,起身抓过香酥鸭大步往外走。
  叮。
  电梯在10楼停住,屈少司先往外瞄了眼。
  大晚上的,员工早下班了,外面又黑又安静,很好。屈少司咳嗽一声,感应灯就亮了,他出电梯,熟门熟路走到连接隔壁栋楼的长廊,到中间停住,这才给陆越打电话。
  嘟、嘟、嘟
  电话响很久才有人接:您好,哪位?
  是女人的声音。
  屈少司挪开手机,瞥眼屏幕,见确实是陆越的号码,他才重新听筒贴着耳朵:我找陆越。
  陆先生他出去了。女人礼貌说,大概还有十分钟回来,您要是有急事,我可以帮您
  没有。屈少司把香酥鸭搁到防护栏的平台上,不是大事,他不在就算了。
  屈少司摁掉电话,掀开纸袋,从里面拿出一块炸鸭腿,他找陆越确实没大事,只是吃吃香酥鸭的小事,看来陆越没口福了。
  咯嘣。
  屈少司咬到骨头,一如既往酥脆麻辣,不过一个人吃没意思,他啃几口没胃口了,望着远处闪烁的霓虹夜景,不是滋味地抿了抿唇。
  几秒后,他决定找个人来一起享受美食,他拿起丢台面的手机,给苟利景打电话。
  结果往常几声接的苟利景,今天也是到最后一秒接的电话。
  阿司你找我有事啊?苟利景那边难得背景音安静,只有沙沙的动静,有些像在写字,我刚刚在忙。
  忙这个字出现在苟礼景嘴里就很稀奇,屈少司好奇:忙什么?
  我在默写民法典。苟利景说话时沙沙声一直未停,第一千零九十一条卡壳忘了,花了点时间。
  屈少司:
  今天遇到一切都让他觉得魔幻,他嘴巴张开,半晌吐出几个字:那我挂了,你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好嘞!苟利景干劲满满,阿司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