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楚河压迫朱雀王去了‘天皇’头衔,他的名号也在京都彻底传扬开来。
虽然还寄居在成明府上,但是每日来成明府邸,借机拜见楚河的京都贵族,却络绎不绝。
更有不少贵族,是直接带着自己的女儿甚至是女人来的。
名为拜访,实则打着借··种的主意。
自己的女儿或者女人怀上了唐朝官员的子嗣,在这个时代的倭国贵族看来,或许并不是耻辱,他们很乐意拥有这样‘强者’的血脉加入,来让他们本身家族的血脉,变得更加的‘高贵’。
岛国上层贵族的腐朽、糜烂还有畸形,通过各种方式,在楚河的眼前徐徐展开。
就连成明,也似乎并不能免俗。而且表现的十分慷慨大方,简直好客极了。
一次楚河泡澡时,正在享受侍女温柔的手指按摩,也没有刻意去注意什么。
等到睁开眼时,看到的却是成明那位本来出身高贵,容姿也很是不凡的正室夫人。
一身白色的浴衣,在水雾中紧贴着娇小玲珑的身姿,脸上带着绯红的娇羞,眼神中却又满是勾人的魅意。
楚河当然是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一番后,在这位高贵的妇人含泪欲滴的目光下,无可奈何的享用了朋友的款待。
最后紧锁关窍,礼貌性的撒了点水。或许也能让好心的朋友,多开心几天。
经过一段时间的了解,岛国的上层贵族几乎都知道,楚河不喜欢他们那种女性夸张的妆容,更欣赏天然之美,又或者是淡妆。
所以令楚河倒胃口的事情,很少再有发生。
就在这种浮夸到令几乎所有男人都羡慕的日常里。
楚河却并未真的沉迷。
通过‘社交’楚河将自己的触角已经探入了京都的各个角落,真正的拥有了一些可以动用的力量。
找到了撬动杠杆的支点。
现在楚河正在怂恿和动员让朱雀王从三大神社,借来三大神器,用以祭祀天神,乞求风调雨顺,用以挽回日益崩溃的民心。
自从没有了‘天皇’这个名号后,朱雀王的日子一天难过于一天。
藤原忠平的野心,也开始渐渐的不再隐藏,许多不利于王室的谣言,正是从藤原忠平那里出去的。
表面平静的京都,实则已经暗涛汹涌。
王室千年的统治,让他们如同信仰一般深入人心。
出于野心和对权利的欲望,贵族们会同意勾结成势力版块,架空王室的权利,用以满足自身。但是当藤原忠平,让他们随同一起,反对王室,重新打造一个新的王室时,这些原本与藤原忠平一道的贵族们,就都开始各怀鬼胎起来,并不愿意同行。
若非楚河的一番作为,撼动了千年的王室权威,只怕藤原忠平在提出这个想法之后不久,藤原家就会被贵族们联手扼杀。
似乎是还不够热闹,在上层贵族们闹得沸沸扬扬之时。
一架由奴隶拉动的矮车,缓缓的使入了京都。
矮车上坐着的,正是年轻的阴阳师,安培晴明。
他受到了藤原忠平的邀请,被聘请为藤原家族所供奉的阴阳师,终于经过长途跋涉,赶到了京都。
而就在安培晴明进城的同时,一直盘踞在京都,就连近日的风波,都未曾影响到他们的另一股庞大阴阳师势力,却已然在暗中调动起来。
阴暗的人骨塔下,一个一身黑色的阴阳师服,脖子上挂着骨串,手上还玩弄着一个美丽少女头颅的中年阴阳师,手指突然用力,将那美丽、呆滞,灰暗的眼中,还带着残留惊恐的少女头颅捏爆。
血浆和脑浆混合在一起,洒满了一地。
而这个阴阳师,却丝毫不觉得恶心,而是用手指勾起一些血浆与脑浆调和在一起,然后勾勒着面前,画卷上最后一处空白,绘制出一朵朵娇艳的花朵。
然后这画卷,一瞬间就像是活过来了一般,画中的那个持花的美人,似乎抖动了一下眉头,然后用恶毒的眼神看着阴阳师,接着就在画中,跪伏下去仿佛是在臣服,跪下的过程中,甚至脱掉了身上,那原本只能算是半披的衣衫。
雪白中甚至带着一点灰暗色泽的身体,折叠在画卷中,花藤的荆棘似乎无意识的抽打着美丽的躯体。
完美的弧线,被扭曲成邪恶的形状。
阴阳师却毫无留恋,将这幅画卷了起来,然后召唤来一只乌鸦,直接塞进了乌鸦的嘴里。
“去吧!去吧!去将它送给年轻的阴阳师。让我看看,我的老对手,为了对付我,专门培养出来的弟子,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
乌鸦看了阴阳师一眼,然后震动翅膀,滑过有些灰蒙蒙的天空,朝着山下的平安京飞去。
刚刚走进藤原府,还在四处打量,脸上挂着淡淡笑容,有着狐狸般表情的少年,突然感到一阵心悸,似乎有什么事情,正要发生。
“你就是安培晴明?”一个声音突然唤醒了安培晴明,心中原本纠缠住的那点莫名而来的阴郁,竟然在这一声中被全都打破。就像原本枯寂的古井内,突然流入了甘泉一般。
抬头看去,安培晴明便看到了一个高大的男子。
他身上穿着的衣物,与别人都不同,没有那么的繁琐,却又显得格外的大方和洒脱,整个人都仿佛带着一种有别于他所见过任何人的气质。
“我就是安培晴明!你是?”安培晴明急忙低头行礼,心中对来人的身份已经有了猜测。
“你可以叫我楚河!我是唐人!”楚河说道。
安培晴明心中道了一声果然。
平安京中来了个唐人,并且闹出了很大的事情,安培晴明不可能不知道。
楚河打量着安培晴明。
这位未来的大阴阳宗师,此刻看起来十分的稚嫩,虽然天生有些异相,但是在楚河看来,也算不得多么出奇。
即使是打开了天眼,也只能看到在安培晴明的身上,笼罩着六层还算强大,散发出不同波动的气息。那应该是他所收服的式神,留在他身上的印记。
并未让楚河察觉到有什么格外的与众不同之处,更无法得知,安培晴明究竟是哪一方的棋子。
二人相对,互相只是打了个照面,还未有更多的交流。安培晴明心中揣测,为什么像楚河这样的大人物,却知道他,并且刻意接近时。
一只乌鸦飞过他的头顶,并且口吐出一个画卷,直接砸在了安培晴明的脚下。
惑人的波动,从那画卷中传出来。
安培晴明的眼中闪过一阵迷茫,接着躬身下腰,就要拾起地上的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