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祥的预感瞬间袭向凌凡,他猛的一下将红发调酒师推开,然后转身冲向那间包厢。
“发生什么事啊?!怎么这么吵!”一个颇有威严的声音从休息区传来,然后两个人朝着这里走来,挡住了凌凡的去路。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夜“色”玫瑰的老板陈云辉和经理张飞燕。
陈云辉目光疑“惑”地盯着因激动而脸“色”绯红的凌凡,随即一脸笑容道:“你不是那天在婉柔家的那个年轻警察吗?怎么了?今天来这里玩吗?”
“不是,我是来找一个人。”凌凡看到陈云辉,不知为何激动的神“色”却缓了下来,于是将关于那名年轻的调酒师的一些重要的情况略后的其他事情简略地告诉了陈云辉。
“哦,我知道了,你说的是阿德吧,他就在那个包房,可能是醉意还没醒吧。”陈云辉笑着说道,然后朝着舞厅的众人挥手道:“大家都继续吧,没事,这两位是我的朋友,大家继续。”
众人见大老板陈云辉都说没事了,于是又开始各忙各的起来,顿时重金属音乐又顿时响起,绚丽的彩灯也转了起来,端酒的端酒,跳舞的跳舞谈话聊天的继续谈话聊天……
“飞燕,你看看看阿德醒了没,快把他叫起来!”陈云辉转身对一身“露”肩黑裙脸“露”愠“色”道。
张飞燕双指仍然夹着一支女式香烟,轻轻地吐出一个烟圈,笑道:“好吧,我去叫醒他,让他协助你们调查。”说着她便朝着包厢的方向走去。
陈云辉望着张飞燕渐去的背影,转身看着凌凡笑道:“凌警官,怎么样,最近的调查有进展了吗?”
凌凡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只是笑了笑,道:“还行,虽然已经找到案件的真相,不过我想我们已经越来越接近真相了。”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自包厢的房间响起,然后便是张飞燕焦急的呼喊阿德的声音。
凌风和楚天瑜、陈云辉六目相对,瞬间一股不祥的预感再次笼罩向凌凡,他似乎隐隐嗅到一股血腥味。
三人忙顺着张飞燕的声音跑去,走到包厢的拐角处便远远地看见张飞燕在用力地捶打着房门,待三人走近时,张飞燕急道:“云辉,阿德将房间的门从里面反锁了,无论我怎么叫怎么敲里面也一点声音也没有……”
“你们都给我让开!”陈云辉脸“色”沉得可怕,只见他不容分说地伸开双臂将凌凡天瑜和张飞燕推开后面,然后猛地抬起右脚,轰的一声咚响,包厢的房门发出一声轰响便轰然打开。
在包厢门打开的一瞬间,一股血腥之味便从房间里涌了出来,凌凡顿时感觉有些眩晕,但他还是睁大眼睛紧紧地上盯着包厢里的场景:血,流了一地,雪白的地板已经被赤“色”的黑血给染得异常可怖,顺着血流出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只惨白瘦弱的胳膊无力地垂在床旁,一条血线自他的腕部沿着掌际、中指一滴一滴地滴东一来,然后便是穿着夜部会工作男服的年轻男子倒躺在蓝“色”方格上的床上,他的面容已经现目全非血肉模糊,两颗血淋淋的黑“色”眼洞惊惧地仰望着天花板,他的另一只手紧紧地握着一把水果刀,刀口上鲜血淋淋……
可是这一切并不是凌凡感觉到最可怕的,更可怕的是离他身体不过处的一只高脚酒杯,里面曾经盛满过血“液”,可是现在却只是被染成通红……
“啊……”
一声恐怖的尖叫声瞬间在整个包厢中响起,穿透包厢的门板,穿透走廊,穿透休息区,穿越舞池……最后整个夜总会的人都被这恐怖而凄厉的尖叫声给震的静寂起来。
第二十四章 新牺牲品(下)
第二十四章新牺牲品(下)
陈云辉一脸惊惧地盯着倒在床上的阿德,紧紧地抱着放才被突然恐怖的一幕给吓的尖叫不已的张飞燕,并不时地轻声地抚慰道:“飞燕,没事的,真的没事的,一切都会没事的……”
张飞燕像受惊的小猫一样蜷缩在陈云辉的怀里,她的眼睛仍不时地瞄着倒在床上的阿德,目光中充满着惊惧,也许是方才的那一幕使她想去五年前,曾经满身是血的苏薇薇倒躺在浴室的地板上的场景一样。
包厢外的人听到尖叫声之后出于好奇转将过来,天瑜忙冲到门口将围观的人拦住并报了警。
而凌凡却似乎没有看见外面的人一般,此时的他已经陷入另一个空间,他望着整个包厢,却发现它除了门之外根本就没有与外销界相通的地方,也就是只要将从里面锁上,而且也只能从里面锁上,它便是一个密室,一个人类无法自由出入的密室……
凌凡也再一次意识到一个无法相信的事实:包厢的房门是从里面锁着的,锁已经被破坏,而房间之中再无其他可以逃到外面的通道,而阿德却死在了里面,也就是这是一起完美的密室杀人案……
警车尖锐的呼啸声在夜“色”玫瑰外面响起,然后便是行“色”匆匆的数名蓝黑“色”警服的警察,领头的当然是一脸忧“色”的陈玉“色”。
凌凡和陈玉珍打过招呼之后便将关于阿德的事情都告诉了陈玉珍,然后陈玉珍眉头紧蹙,她望着倒躺在床上被挖掉眼睛只留有两个血洞的阿德,望着他旁边的那只曾经盛过鲜血的高脚酒杯,立时便有些想呕吐的感觉。
很快现场便被隔离开,相关人员等也被请到隔壁的包厢等待着询问,围观的群众被警察给请到一旁,现场除了几个忙着拍照和设立标识的警察外,就只剩下凌凡、楚天瑜和陈玉珍三人,凌凡站在尸体的旁边作着初步的尸检。
“凌凡,说吧,说说你的看法吧。”陈玉珍见凌凡在尸体在“摸”索半天后站了起来,忙问道。
凌凡将手上的手套摘掉,摇摇头道:“不行,已经死了差不多有近十个小时吧,他的身体早已冰凉,尸体的僵硬程度已经扩展至全身僵硬,尸斑也移动不变“色”等等,我想他的死亡时间可能是昨晚十二点左右,也就是午夜零点被杀的。”
陈玉珍挽起死者的手腕,仔细观察道:“我想死可能是“自杀”吧,你看他的手腕利刃切整平整而均匀,如果是他人割伤他的话,我想切口一定会紊“乱”不整的。”陈玉珍说着站起身,盯着包厢的四面道:“你看,整个包厢都是密封的严严实实,没有一丝与外面接触的通口,而惟一的出口便是眼前的这道门,可是刚才你也说了,当你们冲进门的时候这扇门已经从里面被锁,这种锁是无法从外面锁上的……”
“可是有人“自杀”前会有勇气将自己的脸给划的血肉模糊吗?!会有人生生地自己的眼睛挖出来吗?!”凌凡将自己的质疑提了出来。
“还有这个,这个又如何解释?”站在一旁没有说话的楚天瑜突然说道,两人的目光望向她,只见她指着那只盛过血的高脚酒杯道。
“血腥玛丽……又是血腥玛丽……”陈玉珍极不相信的喃喃道,“又是血腥玛丽,难道它不用镜子召唤也能出来吗?!”
可是凌凡的心中电光火石般地闪过一丝灵光,可是他却无法这丝灵光扩大,只能极力地保持着这种感觉,整个人看起来呆呆的,就像被电击一般。
“凌凡,你怎么了?”楚天瑜首先发现凌凡的不对劲,道。
“嘘!”凌凡竖起手指立在嘴角旁作禁声状,然后他就一直保持着那种似被电击的状态,一动也不动。
良久,凌凡仍然没有想起那阵电光火石的灵光到底是什么,只好垂头丧气地叹了口气,望着陈玉珍和楚天瑜道:“走吧,我们去隔壁的包厢内盘问下他们昨晚十二点在何处吧,虽然这有点多此一举,但程序也得走一遍。”
隔壁的包厢和这间包厢布置一样,只是略微宽敞些,可是仍然像一间暗红的箱子一样,只有门是惟一与外界接通的地方,此时陈云辉、张飞燕、红发调酒师三人都被请到了包厢内,由一名年轻的警官看管着。
陈云辉看到凌凡三人进来,神情立时变得十分的激动,几乎是用喊的声音道:“你们警察做什么吃的!五年前薇薇被杀死了、现在婉柔死了、舒舒也死了、今天阿德也死了……接下来会是谁,是我,还是飞燕,我们随时都有可能面临血腥玛丽!而你们却一点线索也没有!”
陈云辉的话让凌凡产生极大的挫败感,他感觉到凶手每一次都似是提前他一步将证人给毁灭,可是这一次实在太奇怪了,原本他怀疑阿德很有可能便是当日将柳舒舒灌醉并将其推下人行道的凶手,可是现在他也死了,线索又立时陷入原点,这让凌凡感觉到极混“乱”,就像跌进一个错综复杂的“迷”宫一般。
“是血腥玛丽!一定是血腥玛丽!她又回来啦!”张飞燕妩媚的脸此时却因恐惧而变得灰白,纤弱的身体不住地战颤着,她紧紧地偎依在陈云辉的怀中,惊惧地喊道。
凌凡冷冷地望着坐在沙发上的三人,他望向那上坐在最左边用双手揪着自己红“色”头发的调酒师,道:“昨天是你将阿德送回包厢里休息的吧?”
“啊……是,不是,不是我杀死阿德的,我只是将他抬进包厢而已,然后我便一直在吧台上招呼客人!”红发调酒师生怕自己的会被怀疑成杀人凶手,忙解释道,“而且我在工作的时候阿德还曾来吧台要了一杯冰水呢!”
“阿德曾经醒过?!”凌凡对这个突然发现有些惊疑,他原本阿德受过天瑜一记手刀之后怎么着也得睡上一夜吧,可是没想到他竟然醒了过来,“你把当时的情况详细地跟我说一遍吧。”
红发调酒师慌忙点点头,道:“嗯,好的,事情是这样的,你们走后不久我便将阿德扶到那间包厢里,然后我关上门便继续在吧台工作,直到晚上十一点的时候阿德突然从包厢里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他先是去了趟洗手间,然后又趴到我这里要了杯冰水,并告诉我没事不要惊扰他,他想好好的睡一觉,然后我便看到他回到包厢,听到了他锁包厢门的声音,再然后我就没见到包厢里有什么动静,想必他是已经睡了吧,然后我便工作到第二天早上直到你们冲进来……”
凌凡听着红发调酒师的描述,突然皱眉问道:“你怎么那么肯定时间是晚上十一点,难道当时你还特意看表吗?”
“哦,是这样的,当阿德趴在我这里等冰水的时候我的手机刚好接到一个朋友们的电话,所以我就瞄了眼时间。”说着红发调酒师便将他的手机拿出来,将通话记录调出,递给凌凡看。
果然昨晚十一点五分的时候,有一个名叫阿达的人打来一通电话,凌凡顺势回拨了回去,立时手机另一头便传来似是刚睡醒的声音,含糊不清地埋怨道:“搞什么啊……这么早就给我打电话,昨晚十一点我们不是约好下午才出去的吗?!我昨晚夜班了,待会再打吧。”说着,嘟的一声,对面的人便挂了电话,凌凡想对方可能继续睡觉了吧,这样看来,红发调酒师的话是真的,晚上十一点的时候,确实阿德从包厢里出现过,然后又返回包厢并上锁继续睡觉。
可是谁又想到就在阿德返回包厢的一小时后,邪恶的触手已经伸向他并将他的鲜血给夺走……
“那你们呢?你们昨晚十一点的时候都在什么地方?”凌凡转头望着陈云辉和张飞燕,淡淡地问道。
张飞燕原本发白的脸“色”听到凌凡的询问后却变得有些晕红,低头不语,只是一直盯着自己的脚尖看。陈云辉却顺势将张飞燕揽入怀中笑道:“昨晚我们在一起啊,我们一夜上都在一起……”陈云辉说着便低头亲吻了下张飞燕,张飞燕的脸更加的绯红。
“是真的吗?”凌凡盯着张飞燕问道。
“嗯……是真的,我们一晚上都在一起……”幸福的表情顿时涌上张飞燕的脸蛋,便原本已经无比妩媚的她显得更加的诱人,连凌凡望着如此尤物都不禁有些心动。
只是每当他对其他的女子产生感觉的时候,一股不约而至的剧烈疼痛便会在他的小腿上涌起,然后便看到天瑜扭在一旁好似什么也没不知道一样的俏脸,只是陈玉珍抿嘴偷笑可是凌凡现在却顾不得身体上的痛楚,他的脑海现在已经被那一杯盛满鲜血的高脚酒杯给牢牢牵制住,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那种可怕的东西吗?
第二十五章 新的线索(上)
第二十五章新的线索(上)
凌凡和楚天瑜不禁面面相觑,虽然他们知道陈云辉和张飞燕互相还存有爱恋,可是方婉柔刚去世不久两人便呆在一起,便对陈云辉的薄情寡意有些反感,楚天瑜对此更是气愤不已,她狠狠地踢了走在旁边的凌凡一脚。
现场现在归陈玉珍打理,他们将询问结果记录在一本记事上后递给陈玉珍后两人便从夜“色”玫瑰走了出来。
原本整件案件已经找到那条致命的线头了,可是阿德的死又将一切推回死胡同。
紧锁的房门,无疑间将整个包厢弄成一间密不透风的密室,如果凶手真的在里面杀人的话,那么他又是如何从里面出来的呢,如何将里面的锁给“插”上呢,很显然那把锁只有从里面才能挺上。
炽热的太阳照“射”在凌凡的头袋之上,顿时一阵眩晕感涌上他的脑袋,近来的一切他感觉总是那么的不爽,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起落尘道长那一日对他说的话,虽然道长告戒他千万不要将此时告诉别人,否则灾祸立降!
“天瑜……我……”凌凡望着天瑜,突然他有一种想把一切都告诉天瑜的感觉,他突然有种不祥的感觉,总觉得自己这一回好像真有什么不测一样。
“嗯?”楚天瑜停下脚步望着凌凡。
“那个……呵呵没事,你饿吗?”凌凡刚要将自己心听话说出来,可是却怕天瑜替自己的,微动嘴唇之后,便强忍将那些话给咽了回去,笑道。
楚天瑜见凌凡的面“色”凝重,以为他有什么重大的事要告诉,可是却听到这样的一句话,顿时美眸圆翻,冷声道:“吃了……早上我就吃了……以后这种弱智问题不要问我。”
凌凡笑着耸耸肩,可是他的目光却触到一个从远处走来的女子身上,少女约有二十七八的样子,身穿蓝“色”女衫和蓝“色”判裤,长长的头发用一根蓝“色”的皮绳扎在脑后,耳朵两旁挂着两个银光闪闪的圆形耳环。
楚天瑜见凌凡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走来漂亮少女,不禁怒气上涌,冷冷地凑到凌凡的耳旁,道:“这个女孩是不是很漂亮啊?”
“嗯!是的!”凌凡条件反“射”般地说道,可是话一说出,便觉浑身的寒意,忙跳开与天瑜保持着安全距离挥手道:“她再漂亮也没法跟你比啊!真的,在我眼中最漂亮的是你呢!”
“哼!”天瑜冷冷地哼了一声,却没有再说什么话,因为她发觉那名蓝衫少女不是走向别处,而是朝着他们走来,一双妩媚的眼睛不时地盯着凌凡。
“你们是凌警官和楚警官吗?”蓝衣少女冲着两人甜甜一笑。
一阵微风吹过,少女耳旁的长发吹拂在少女甜美的脸颊之上,少女很自然地抬起纤指将那缕长发挽到耳后,可是这却是一副极美的画面。
凌凡忙道:“对,我叫凌凡,见到你很高兴。”说着凌凡便伸出右手。
“很高兴见到你。”蓝衣少女抿嘴轻笑,轻轻地伸出自己雪白的右手。
凌凡刚想要握出那纤纤柔荑,却没想到一股巨力将自己撞开,握住那只软荑的不是自己的右手却反而是天瑜的手,只见天瑜略微用力握下蓝衣少女的纤手,道:“你好,我就是楚警官,请问你找我们有事吗?”
蓝衣少女四下环顾下,笑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能到对面的咖啡店坐下好好好吗?”
“好,当然可以!”凌凡从天瑜的背后跳出,立刻笑道。
楚天瑜一脸冷意道:“对不起,现在我们正在办案,所以不能陪你聊天说话。”
蓝衣少女笑道:“如果我想告诉你们的是关于柳舒舒的死呢?难道你们对这个也没有兴趣吗?”
明亮的阳光透过咖啡厅蓝“色”的钵照“射”进来,洒出一片安静我淡蓝“色”,映在褐“色”的咖啡上。
蓝衣少女娴熟在往咖啡中加糖,并不时地用汤勺搅拌着,叮叮咚咚的清脆的汤勺碰杯的声音响起。
“小姐,如果你有什么话要跟我们说就快点,我们很忙的,如果你不是说要告诉我们关于柳舒舒的死因的话,我们说什么也不和你坐在一起的。”楚天瑜脸“色”依然带着一种排斥感道。
“呵呵,小姐,没事,我的同事就是这样的急“性”子,你慢慢想,想清楚后再告诉我们也不迟的。”凌凡忙说道,生怕天瑜会吓到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少女。
蓝衣少女轻轻地抿了一口咖啡,便盯着凌凡和天瑜,笑道:“也许我在告诉你们之前应该将我的姓名告诉你们吧,我叫薜莹莹,是方才那间夜总会的职员,想必你们一定听说过我的名字吧。”
薜莹莹?!凌凡和天瑜两人面面相觑,他们没想到自己竟然会遇到薜莹莹,然后两人又深深地怪责自己为什么当初没想到要找这么重要的人呢,幸好此时她主动来找自己,不然可真是错过一条重要的线索呢。
薜莹莹接着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是谁杀死了舒舒,但我却知道她一定不会“自杀”,她一定是被人杀死的,被那个红衣人给杀死的!”
“红衣人?红衣人是谁?”凌凡和楚天瑜两人齐声问道。
“是血腥玛丽!那个杀人狂魔!”薜莹莹的脸“色”立变,原来甜美的笑容此时已经被极度的愤怒给填满。
又是血腥玛丽,似乎这个血腥玛丽无处不在,好像到处都有她的身影,凌凡现在感觉自己的脑袋中到处都是血腥玛丽的名字。
薜莹莹接着说道:“我和舒舒是好姐妹,她是什么“性”格没有比我更清楚的,她不会“自杀”,更不会平白无故出车祸,一定是那个该死的红衣杀人恶魔干的!整个事件要从五年前说起,那是薇薇惨死在浴室不久之后。那一天,舒舒来到我的房间她告诉我一个惊人的秘密,她说她看到了那个杀害薇薇的凶手,她说薇薇死的那天晚上,她看到一个红衣人从洗手间跑了出来,然后快速跑进舞池之中,舒舒望着那慌“乱”逃窜的红衣人,以为她偷窃地夜总会什么重要的东西,于是她便快步追了上去,可是那个红衣人转身便跑进昏暗绚烂的舞池便消失不见,舒舒在里面找寻了半天都没有再看到,于是便想起自己还要去洗手间,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洗手间的方向传来一阵凄厉的恐怖尖叫声,她立时随众人跑向洗手间,于是便看到薇薇惨死的那一幕……”
这下可真不得了,这是关于血腥玛丽最直接的目击者,甚至可以柳舒舒曾经见到过那个恐怖的血腥玛丽也说不定,这让凌凡和楚天瑜一下子觉得自己距真相又近了一步。
“这是真的吗?那柳舒舒有没有告诉你那个红衣人是什么样子的?或者她有没有告诉那个血腥玛丽是谁?!”凌凡急问道,他觉得真相马上就要来临。
可是一切都似是天意注定一般,现实总是比梦想要残酷的多。
薜莹莹缓缓地摇摇头,脸上带着些许悲伤,道:“没有,舒舒什么都没有说,她说她不知道,可是我却知道舒舒知道那个红衣人是谁,因为她的眼睛不会说慌,可是无论我如何追问她都说不知道,并且也求我不要将她告诉我的一切告诉警方。”
此时凌凡终于知道那个可怕的血腥玛丽是确有其人,并不是什么鬼怪,可是阿德的死亡又如何解释,那可是真正的密室啊,除非是鬼怪,否则根本无法杀死阿德之后再从外面将里面的门锁“插”上,如果说血腥玛丽不是鬼魂的话,根本不可能这样杀死阿德。
“而且……而且我感觉最近似乎我已经被那个恐怖的血腥玛丽给盯上了……我感觉到她想要杀我!”薜莹莹突然双手紧抱双肩,全身不住地颤抖着,红润的嘴唇也青紫起来,“我感觉到……感觉到她现在就在我的周围……冷冷盯着我!”
那种不祥的预感再次涌上凌凡的心头,他也同时感觉到一股可怕的战栗,可是当他向四周巡视时,却发现周围只是安静地喝着咖啡的普通人,有小声私语的情侣,有泡一杯咖啡独自阅读杂志的人,也有摆着笔记本上网的新新人类……可就是没有带给凌凡那种战栗感觉的血腥玛丽。
哗的一声,由于薜莹莹的颤抖,那杯咖啡被桌布一带便翻倒在地,褐“色”的咖啡顿时沿着桌布皱褶流动着,洒在薜莹莹的天蓝“色”判裤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