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霜霜一个劲的摇头,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她刚刚冲我摇头不是在为我感到难过,而是让我不要进来,可是现在,为时已晚,我没有醒悟过来就被干晕了。
是我大意了,我不知道陈国栋还会玩那么阴险的举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是一盆冷水打在了我的脸上,我才逐渐的恢复了一些知觉。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努力摇晃了一下脑袋,这一摇晃下来,后脑勺发出了阵阵的疼痛。而我的身子,已经被一条很大的绳子绑在了一张凳子上
这条绳子就是我用来绑住罗英娜和八筒的那种绳子,这一顿捆绑把我绑得结结实实的。只要我一挪动身子,凳子就跟着摇晃了起来。
我猛然抬起头来,这一抬头,便看到了那张邪恶的笑脸。那肥胖的脸颊得意的笑着,笑得比一头猪还要难看,他的手上拿着一个红色的水桶,这就是刚刚泼我水的人。
陈国栋嘿嘿嘿的笑道:“没想到你还能醒过来啊,我还以为把你打死了呢!”
看到那狰狞的笑容,我条件反射的摇晃了一下身子,朝他吼道:“你个卑鄙无耻的小人,竟然言而无信。我已经做出了选择,你还要对我做什么?”
我越是愤怒,后脑勺的疼痛感就越严重,不过我已经顾不得这些痛了。
“哎!急什么呢,你放心,我是不会杀了你的。”
我在听着他说话的时候,环顾着四周,这不是一个空房间,也不是刚刚我去救叶霜霜的那个地方。里面有一张沙发,还有几张凳子,一张桌子上摆放着许多的盒饭,一台电脑放在那里,那电脑便是刚刚他用来监视我们的东西。这里就是陈国栋的根据地。他给我那么多时间的时候,就是把人抓到那么多的房间去,他不只是给我时间,也在给他自己时间。
为了能够找我复仇,策划这个事,他真的付出了不少的心血。
陈国栋见我没有说话,便呵呵的笑问:“怎么?很好奇吗?”
“其实很简单的,我本身就是学物理的,我完全没想到这些东西还有一天能够用得上。郑冲啊郑冲,其实你挺厉害的,我陈家一个百年的大家族,竟然就栽在了你这种娃娃的手里。到现在,我想起这件事来,都还会觉得痛心疾首!”
“我已经做了该做,你还要做什么?”我重新看向了陈国栋,釜底抽薪的问。
他张开双手,摇头说道:“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刚刚的那,只是跟你玩的一个游戏。接下来咱们要进入的才是正题,你该不会天真的以为炸死两个人就完了吧?!”
我的脑袋轰的一震,我终究还是太年轻了,我以为他让我活在那样的折磨之中就结束了,可我终究还是低估了陈国栋的复仇能力,死两个人,让我自责懊悔远远满足不了他对我的报复。此刻的我被绑成这样,嫣然已经沦为了他手中的玩.物。
“你知道当死亡变成了一种奢求,是种什么样的体验吗?”陈国栋阴沉沉的问我。
我这时才想起了叶霜霜,于是挣扎着问道:“霜霜姐呢?你把我霜霜姐搁哪去了?我现在已经在你的手上,任你宰割了,你给我放了她!”
“呵呵!”陈国栋又问了一遍:“你知道当死亡变成了一种奢求,是种什么样的体验吗?”
我瞪着陈国栋,一句话也不说。
“那是一种无比绝望的境界,活到只想死,可是连死的机会都没有。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就是死亡,但比死亡更可怕的就是死亡变成了一种奢求!”
他张开双手,疯狂的回味这自己的话,觉得十分的有意境!
我只是冷冷的盯着这个疯子,无言以对!
“哎!其实我从来没有说过要放了她?我一开始说的就是不杀她,不让她死,但是并没有说要放了她呀。郑冲啊郑冲,你暴露得太明显了。在这种时候了都还惦记着这个姑娘,果然,我猜的还是没错,她对你十分的重要。那么重要的女孩,让你放弃了自己女朋友的父母,两条生命,你喜欢她吧?”
“陈、国、栋!”这已经是我不知道第几次咬碎牙的叫这个名字了,我真的恨不得撕碎他,把他慢慢的折磨到生不如死!
“你为什么那么残忍?你到底要对她做什么?有什么事你冲着我来,放了她!要是她出了个什么三长两短,我敢保证,你们陈家一定会被全部杀死光的,你所有的姐姐妹妹,你们陈家的所有人,一定会被满门屠杀的,我发誓,一定会,一定会!”
我已经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怒火了,直到现在我才知道原来我还能暴躁。
陈国栋脸色一变,抬起手来抓住了我的脖子,恶狠狠的吼道:“陈家,已经被你毁了,已经被你给我毁了。我陈家百年的家业,就因为你一个小毛孩毁了。现在我们已经得不到任何人的支持,失去了所有的势力,是你,是你将我们的家族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我现在就恨不得将你挫骨扬灰,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我恨不得吃了你的肉,喝了你的血!为了报复你,这几天我几乎不眠不休,都在策划着怎么才能弄你比死还要难过。我要打断你的双腿,打断你的双脚,让你变成一个废人,一个废人!”
骂完,他扬起手来在我的脸颊上又是狠狠的一拳头。这一拳头打得我半边脑袋都火辣辣的疼,这种被人绑着打,一点动弹能力都没有的滋味真的比什么都不好受。
陈国栋打完这拳头之后,轻轻的叹了口气,而后问道:“想知道我会怎么对你吗?”
我只是看着他,在他的眼神中,我看到了一丝邪恶,他还有更加邪恶的手段对付我。如果只是对付我,我不害怕,但现在他还不肯放过叶霜霜。
他问我:“你是不是喜欢叶天雄的这个宝贝女儿?还有啊,叶天雄的这个宝贝女儿是不是特别的金贵,才会让你放弃了两条生命来救她的?!”
我不知道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但可以肯定的是,他还要折磨叶霜霜。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别碰她!”我一字一句的警告,就好像在做最后的困兽之斗。
他若有所思的点头道:“好吧!那我知道你的心思了。”
说完他笑着拍了拍手,只见从我的左手面的一个房间内,走出来了一个人。这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儿子陈延跃,陈延跃的手上抱着叶霜霜,而此刻的叶霜霜闭着眼睛。
她在陈延跃的怀里一动不动,好像是已经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