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赫连兰泽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云筝还没来得及问下午还要加班吗,就听到赫连兰泽问道,
“你会开车吗?”
“会——”云筝慢了半拍应道。
“待会你开车。”赫连兰泽说完,将车钥匙抛给云筝。
云筝条件反射地伸手接住了,反应过来后,连忙说道,
“兰总,我已经很久没开了。”
当初会去考驾照,还是古凌的原因,古凌要考驾照,但是自己一个人不敢去,就非拉着她一起。结果她考过了,古凌都没考过,后来又补考了两次才通过。
“那就慢慢开。记得不要将油门当刹车踩就行。”赫连兰泽淡然地应道,“走吧。”
云筝怔愣了好几秒后,才拿着车钥匙和自己的包,跟着走出公司,锁上了大门。
跟着赫连兰泽进电梯的时候,云筝还在垂死挣扎地说道,
“兰总,我真的很多年没开了。”
赫连兰泽转头看向她并问道,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云筝愣愣地看着赫连兰泽,一时之间竟然反驳不上来。
是啊,赫连兰泽都不怕,她怕什么,赫连兰泽的命比她的命精贵多了。
到了地下停车场,因为今天是周末,停车场还挺空的。
走出电梯没几步,就到了赫连兰泽的专用车位前。
云筝深呼吸了两下后,按了两次手中的遥控器,然后帮赫连兰泽打开后座的车门。
赫连兰泽看了她一眼,云筝顿时囧了,自己这反应真有点像司机或是代驾的。
赫连兰泽却没有朝后座走去,而是走到副驾驶座,打开车门,上了车。
云筝只好讪讪地关上后座的车门,跟着上了驾驶座。
赫连兰泽不是让她开车,当她是司机吗?
为什么还要坐在副驾驶座上?难道是为了监督她开车?
云筝虽然有很多疑惑,但还是什么都没说,调整好座位后,拉过安全带绑好,然后启动车子,挂好档,
车子驶出车位,慢悠悠地朝着出口开去。
云筝确实是很少开车,但要说很久没开了,也不完全正确。因为她之前兼职,有时候也要帮忙送东西,或是去物流站取件,老板知道她会开车,自己走不开的时候,就会叫她去,所以她开过面包车, 开过小车,开过小货车,但已经很久很久没开过豪车了。
“兰总,您要去哪?”开到了出口后,云筝才想到自己还没问赫连兰泽要去哪里。
“你想吃什么?”赫连兰泽反问到。
“我想吃的,兰总未必喜欢啊!”云筝应道。
“不试怎么知道,那就去吃你想吃的。”
云筝听赫连兰泽这样一说,倒是有些为难了。
如果不是今天来公司加班的话,她中午应该是在咖啡店加班,午餐根本不需要她想,老板做什么她就吃什么。
平时在公司上班,她跟琴姐就叫外卖。
现在跟赫连兰泽在一起,总不能带他去吃快餐。
“想了这么久还没想出一家来?”赫连兰泽问了一句。
“是,还是兰总决定吧!”云筝尴尬地应道。
赫连兰泽说了一个地址,云筝知道,这才继续往前开。
这家老餐厅,她去过,不过是很久以前了,那时候她的家人还都在,一家人在餐厅里吃饭,其乐融融的。
云筝阻止自己陷入到过去的回忆中,专注地开着车。
赫连兰泽也没有跟她说话,等红绿灯的时候,云筝转头看了他一眼,他居然闭目眼神中,居然就这样放心让她开车,胆子真是太大了。
到了餐厅门口,停好车,云筝就听到赫连兰泽夸了一句,
“这不是开得挺好的吗?”
云筝只觉得自己耳根烫了起来,没有说什么,默默跟着下了车。
进了餐厅,大堂经理见到赫连兰泽,上千殷勤地打着招呼,称呼赫连兰泽为兰少。
进了二楼雅致的包厢,赫连兰泽让云筝点菜。
云筝问赫连兰泽有什么不吃的吗?
赫连兰泽说他都可以,让她喜欢什么就点什么。
云筝也没有跟赫连兰泽再推脱下去,开始点菜。
有好几道菜都是熟悉的菜名,云筝点了,然后才想起就她和赫连兰泽两个人 ,点太多浪费了,忙跟服务生说,撤掉最后两道,这样差不多了。
“没关系,你想吃就点。”赫连兰泽应道。
“点太多吃不完就浪费了。如果兰总没有要补充的,就这些吧!”云筝说道,将菜单递给服务生。
“将刚才划掉的那两道补上,就这样。”赫连兰泽补充到。
云筝看了赫连兰泽一眼,没有说什么。
反正他有钱,他是老大,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云筝有点口渴了,喝完了一杯茶,又倒了一杯,看到赫连兰泽茶杯里只剩下半杯茶,就给他续一点,这才问道,
“兰总,下午我不用加班了吧!”
上午所谓加的班, 就是帮赫连兰泽煮了一杯咖啡 ,然后她闲着没事,将前台的东西又重新整理一遍,就这样而已,她都不好意思点加班了。
“你有事?”赫连兰泽反问到。
“如果下午不加班的话,我就去忙自己的事了。”云筝应道。
白白浪费了一上午的时间,她现在想起来还心疼呢!
“要去兼职?”赫连兰泽手指轻敲着桌面,淡淡地看着云筝,问道。
“是。”云筝也不隐瞒。
赫连兰泽看着云筝没说话,云筝被看得有些不自在起来。
“你愿意的话——”
“我不愿意!”云筝打断了赫连兰泽的话。
她知道赫连兰泽要说什么,但是她不愿意,她没觉得自己现在这样有什么不好的。
赫连兰泽本来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说了。他知道云筝误会他的意思了,但也无意去辩解,他们之间本来就有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事。
菜陆续送上来了,云筝低头专注地吃着。
想起了母亲最喜欢这里的香辣虾,但却不喜欢剥虾, 都是父亲帮母亲剥的,连带她这个女儿也跟着沾光,吃虾都是父亲剥的虾壳。
父母走后,她已经很少吃虾了,一方面是吃不起,另一方面是不会剥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