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嘤的哭声渐渐小了下来,好似觉出了云舒遥拉开了彼此的距离,更是向温暖的怀里蹭了蹭,似是羞涩的道了声:“若柳想想就后怕,大人留下来陪陪若柳。”
“哦,我……”抬头看了眼看戏看的有趣的米凡,咬牙切齿的用唇语说了几个字“再不快点,你等着!”
米凡依旧笑的玩味露出浅浅酒窝,也用唇语回了句:“美男在怀,滋味如何!”不过再看到云舒遥怒目而视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的样子,也敛去了笑容,手在嘴边清了清嗓子,状似一本正经的对着云舒遥沉声说道:“对了,刚才主夫说是有事相商,大人别让主夫等的焦急才好!”
“对,对,若柳,我还有事,你,你好好歇息,好好歇息!”长舒了口气,一下解脱了若柳熊抱的尴尬姿势,撇给了米凡一个你还算识相的生动眼波。
漠视了若柳眼中的一丝愤恨目光,对着云舒遥眨了眨眼,依旧浅笑盈盈轻声说着:“大人快些去吧!米凡在此照顾若柳公子!”米凡此时脸上流溢出的笑意盈盈看在若柳的眼中就是一副不怀好意的眼光。
“好,你要好好照顾若柳公子哟!”云舒遥的眼神两人身上扫视了一圈,更是在好好的二字上刻意拉长了声线,说完不等米凡回味过来便如清风拂过只留花香不留影。
米凡脸上的笑意丝毫不减,轻步向前掩上房门,慢慢重又渡到榻边,眼中精亮闪耀,嘴角浅笑盈盈看向怒目而视的若柳,呵呵一笑便坐到了榻上。
“你坐这干嘛?你不知男女授受不亲吗?”若柳向着墙角缩了缩,气急的样子像只就要干上一仗的小公鸡。
米凡呵呵呵的轻笑了两声,刚还温和浅笑的脸上瞬间换上一副冰冷的容颜,眼睛直直的看着若柳,清冷的声音冲口而出:“男女授受不亲,你即知男女授受不亲,怎可一下就转进人家女人的怀里!”
狭长的凤眼眯了眯,先前柔柔的模样不复存在,眼中闪现着一抹异样的眼波。“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应该懂!”米凡虽不是刚才的清冷,语调也着实不轻柔。
向着墙上略微的靠了靠,调整了一下侧坐的姿势,伸了下玉葱般莹白的胳膊,看着伤处,好看的凤眸眯了一下沉声说道:“我不懂你说的意思是个什么意思!”顿了顿复又看向米凡,“我现在想问你,你刚才是故意的?”
好,既然你装傻,我就陪你,米凡向一侧歪了下头,柔润的手挠了挠薄巧的耳朵,装似无辜的挠了下鬓角的发丝。“刚才什么?瞧我这脑子,还真是记不清啦!”
说完又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拍了下脑门,眨了眨眼睛,“哦,我记起来了,你刚才不是昏迷着吗?”
这个女人绝对是故意的和自己作对,一会儿一变难以琢磨的表情,在看到女人此时眼中闪现出的玩味笑意,心中的火炎似是压不住的蹭蹭向上冒,“你给我出去!出去!”长久以来练就的淡定从容在遇到这个硬插进一脚的女人便就此颠覆,全没有刚才的柔楚惹人怜也没有了清风抚柳般的妩媚风情。
“出去!出去可不行!我答应留下来照顾你呢!出去怎么照顾啊!”眼中的笑意更浓,这么就沉不住气了吗?也不是什么有心计之人吗?呵呵……那就且陪你玩玩,看你耍什么花样!
“我不用你照顾!”气急的若柳和雷莫有着一拼。
“那可不行,我米凡怎可失信于人呢!”一眨不眨的看向若柳,眼波中的光彩更是耀耀闪烁,说着还从怀中掏出一个东西放在枕边。
若柳隐忍着满腔的怒火,将柔美的俊脸撇向一边,不看那个让他气恼的女人,这女人到底是何人,怎能和皇女说说笑笑的毫不拘束,看那轻佻的样子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见若柳也不答话,米凡丝毫没有恼怒之意,站立起身手指微弯弹了弹粗布长衫被压出的皱褶,边说着去烧些茶水便踱出了房门。
米凡走后,若柳才转过头来,狭长的眼眸中深不见底,看向飘出房门的衣摆,薄削的唇pian紧抿成线。兰花手指一捻将枕边的衣衫披在身上,骨碌碌一个细小的东西在执起长衫之时滚向了榻边,细看下竟是一枚细小的竹管。
刚还释怀的脸上一派森寒,手指捏着的竹管一紧,不用看也是雀儿捎信之物,怎会在这女人手中,雀儿又是否有了凶险,这女人到底知道自己多少事?凭着和那云舒遥的关系,又怎会不将此时禀明与她,还独独的将这竹管还与他,一串串的疑问盘旋在他的脑海挥之不去!
夜晚的风骤起,刮落树叶一地,风卷动树叶瑟瑟作响和那窗外的树枝嘎吱的声响好似为萧瑟秋夜谱做的乐曲,房中之人辗转难眠翻来覆去,风儿吹得窗扇啪啪作响,更是让难眠的人儿心境烦乱不已。
抬脚起身将那乱心的窗子紧紧关好,没有丝毫的睡意便只着一身单薄的中衣坐在桌边,黑乎乎的房中竟也能精准的摸到茶壶和杯子,缓缓倾倒出一杯淡淡的清茶,唇瓣贴向杯边轻抿了这么一小口,意不在此便对这冰凉的茶也不在意,只是满腹心事的想着那个一袭粗布青衣的女子。
有人一夜无眠,有人睡得分外香甜,一夜好梦的云舒遥醒了个老早,慵懒的睁开晶亮的眼珠转了转,扭头看向睡的香甜的俊美容颜,心中一片柔软……想想竟是许久的没有搂着这个外表清冷,动不动就羞涩的男子一夜好眠了。
往事悠悠浮于心间,想着那已经逝去的孩子,心中还是一阵酸楚,柔柔的小手轻轻的覆向那孕育着她们二人结晶的腹部,一下一下的轻柔将沉睡的人儿乱醒。
抬眼就见娇美的女人眼中似是有层水雾若隐若现,小巧娇挺得鼻子有些微红,小腹被那一下一下的爱抚已经微微发热。看那酸涩的神情和那轻柔的抚着,知道她想到了她们的孩儿,他何尝不想那个自己想见还未成见过的无缘的孩儿呢!
他知道云舒遥瞒着他是为他好,身体是自己的,自己又怎会不知呢!自己的腹部有了一个巴掌长的疤痕,虽然事后云舒遥他们骗他说是他受伤至此,但他怎会不知那鬼门十三娘最要其性命的是刺入胸口的毒汁,又哪曾伤及腹部。
既是她想瞒与他,他便装作不知,因为这样也许会对他们二人更好一点。可是自己又曾几何时,摸着自己的伤疤暗自神伤!本就怀上孩儿就非异事,这次的流产极有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有一个孩儿,他怎能不伤心难过!其实他的心真的好苦,装作的不知情,隐忍的悲戚苦楚又能向谁倾诉!
看到她的眼神中的不舍与心痛,让雨寒的心稍许有了些安慰,想着她也是在意这个孩儿的吧!在意他和她共同的孩儿!
修长的手带着一丝凉意敷上有些颤抖的圆润小手,清冷的眸子里只有对着这个女人才有的轻柔眼神,柔柔的声音传进云舒遥的耳中是如此的动听。“遥遥,是不是想要个孩子?放心,我们以后回了宫里就给你生一个!”
将那柔柔的眼神尽收眼底,没有忽视雨寒的那一丝稍纵即逝的酸楚,微颤的唇贴向雨寒有些冰凉的唇pian,沙哑着声音呢喃出声。“会的,我们回到宫里就生!”
彼此都小心的守护着对方的心底里的哪一个小秘密,一下下舔nong着彼此的唇,想将那冰冷的唇暖热,微颤的唇抚平。男人的手捧着女人的娇美的小脸,女人圆润的手抚着男人的发,彼此交缠,相互取暖!
慢慢迷失了自己的心智,脑海中想着的昨夜极度的缠绵,男人本就清瘦的身子定是吃不消,但依然情动哪能收手,想拉开彼此的距离,可偏偏就越发的贴近。“寒儿,你,你的身子……”
暧昧的小舌舔nong着云舒遥薄巧精致的耳廓,魅惑的声音仿佛能将人的灵魂吸引而出。“遥遥,不想?”
俊美的脸晃花了云舒遥的眼,意乱情迷之时还不忘哑着嗓子咕哝了声:“想!”
云舒遥的这句想字出口,香滑的舌在唇角轻轻的一舔,看在雨寒的眼里更是情深一片。灵巧的小舌顺着耳廓辗转流离来到微微凸显的锁骨,玉牙在锁骨轻轻一咬,留下了自己专属的印记。
锁骨的痛酥酥麻麻,女人微眯着眼妩媚多情,更是让雨寒心里那份炙热的火焰着的愈加汹涌。灵巧的舌向下寻找那高耸的所在,修长的手摩挲着凝脂如玉的肌肤,来到那早已泛滥开来的mi穴,里面汇聚的一片汪洋让雨寒更是心神激荡,如一叶扁舟在江水里划出一片涟漪……
正当二人蓄势待发,准备一战之时,红色的身影轻步踱到了房门,听见了房中的声音,秀气的眉峰一拧,但很快的恢复如常,抬手向着门扇“叩叩叩”的敲起。
第六十四章——诱惑
敲门声搅乱了两人的春意旖旎,声线异于常日的沙哑带着些许的懊恼,细听下来也有着一丝淡淡的羞涩,对着房门轻问出声:“谁呀?”
柔腻的声音如羽扇扶风般的轻轻柔柔“我,若柳!”
“你,有何事?”真不明白这若柳一大早会有何事,竟早不来晚不来的,当真让人懊恼!雨寒的脸色更是难看,眉宇间微微矗起,本就不喜这个男子,竟一大早就来寻妻主,到底是何意?
没有听到脚步离开,但门外之人想是筹措着顿下了脚步没有了言语,云舒遥回眸看向榻上已然起身但一脸冰霜的雨寒,似是无可奈何的耸了耸肩便快步的套好了衣衫轻巧一跃来到门前,缓缓打开了房门。
门边斜倚着红衣男子微低着头,柔柔的青丝如瀑般的一泻而下,只取一支乌木发簪别起发顶的一缕。在门开时抬起头来,满含风情的狭长凤眸和悠悠淡淡的愁绪的姣好的面容,竟是无来由的惹人怜惜。
手上的丝帕不知几时已被绞的不成样子,幽幽哀哀的眼神望着眼前还未成洗漱,发丝还略显凌乱的云舒遥,扁着小嘴轻声低语“若柳,是不是打扰了大人!我,我只是睡不着早起来给大人做了些点心,想让大人趁热尝尝!”
柔柔的话语和那副楚楚之态让云舒遥刚还很是恼火的心霎时崩溃。没做她想的就拽过若柳的衣袖,撸起衣袖看那被蛇咬的伤处已有淡淡的血丝渗了出来,不禁有些恼火,说出的话也带着一丝关切的怒意。“怎不好好休息,这还没好,就去做什么点心,你看看,都出血了!”
手指指了指出血的地方,若柳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皱着眉头,咬着下唇糯糯的如蚊子嘤咛:“疼!”
素手一挥,伸手戳了下若柳的脑门,没好气的说了声:“你还知道疼,快去房中等着,我洗洗就去给你换药!”
若柳像是小兽般的轻声呜咽“嗯”了一声,此时柔美的脸颊上泛着别样的胭脂粉红,转身之间带起了一股香风,迈动欢快的小脚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很快轻掩上门,刚才的娇柔不在,脸上显现了一抹不同以往的阴翳。
雨寒已然穿上了衣衫,黑色的织锦配上那清冷不羁的容颜更为的俊逸出尘,清清冷冷的俊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自顾自的系着脖间的盘扣。
“我帮你系。”云舒遥说着便一下坐到了雨寒正欲站起的腿上,一双小手灵巧的捉着扣子轻轻的系起,晶晶闪亮的眼中有着纯美的笑意,看着眼前白皙此时却脸色不明的俊朗男子。
晶亮的眼睛调皮的眨动了两下,两只小手扯着雨寒的俊脸,满是无邪的笑意,柔柔的趴与他的耳边,“可是不高兴了,寒儿!”接着嘟着小嘴喋喋说道:“寒儿好像吃醋了呢!不过,我觉得寒儿吃醋的样子很可爱啊!”
纵是在沉着脸也被云舒遥的一拽一扯间乱了章法,看到那澄澈的眼睛不由自主的手臂便将身上的人儿拥紧,光洁的下巴抵在云舒遥的肩膀上,有些沙哑也有些酸楚的出声“真想你只是属于我一人,真想着你是个普通人,我们回雪山,只是我们两人!”
听出了雨寒的伤感,想着自己何尝的不是想着一生一世一双人,前世的付出却是给了她一个如此大的回报,但今世得到的却是多的承受不了!一个个的倾心相许,自己又有何德何能明明给不起,却是拽着他们不松手。
若是没有她的纠葛,他们这般好的男儿定会寻到一个爱他们至深的爱人,和他们双宿双飞,形影不离!有时想着这样的自己是不是很自私,要不要放手,或是给他们选择的天空。
许久的无语,雨寒以为云舒遥定是生了气,自嘲的唇角微微扬起,拉开了彼此的距离,待看到云舒遥的眼中有层水雾闪现,心中不免有些焦急。“遥遥,别生气,是我不好!我不该说这些的,我……”
小手附上雨寒薄削的唇,挡住了心急的解释,杏眼中满是甜蜜的柔情。“我知道,我都知道,我没生气,只是感动自己能拥有这么多!”
修长匀称的双臂环在云舒遥纤细的腰上,轻柔的唇瓣如蜻蜓点水的在云舒遥额头轻吻了一下,对上眼前纯澈的眼睛,唇角不经意的便微微上扬。“原先就听师傅说过,遇到一个爱自己的人很容易,遇到一个自己爱的人也不难,可是若是找到一份两情相悦彼此相爱的感情,却是有人终其一生也得不到的,虽然有时我也曾自私的想只有我们两人,但比起那些一生都在寻觅却苦寻无果的人,我觉得自己很幸福!”
从来都觉得雨寒生性清冷断不会说出这般话语,但听到这些,自己的心又怎是一个感动很形容的了,偎进雨寒的怀中没有言语,只是感动在彼此相偎相依。
房门刻意的咳嗽声,还有在门外的脚步踌躇徘徊,两人抬头淡笑不语,雨寒抽身将门打开,将凤箫让了进来,只是对上凤箫清朗的眼中有些许的羞涩,将凳子搬了出来,低低的到了声:“大哥,坐!”
凤箫脸上一如的清浅笑意望着有些个不自在两人,手指悠闲的轻叩着木桌,清泉般的声音轻启出口:“我是想问下,遥儿,我们这般耽搁了也有几日了,何时动身上路。”
这般一说,细细算来也在这客栈中住了几日,去风月国的路程才近一半,再不上路,到了那儿许会到冬天,等到回到宫中又不知多少时日。
“不若我们吃过饭就上路。”云舒遥也是性急之人,这番想着这里山也秃,水也不美,也每个什么好玩的去处,还不如快快出发,不定前面就是一个好玩的去处。
说完这些,心里总觉得好像什么遗忘了,这个粗线条的女人,竟是在心里默数了跟随而来的人,一个,两个,好像少了谁?对,葵木朗还没回来。可没等她说出来,凤箫却先她一步说道:“遥儿,可是担心葵木朗赶不回来,我已交代了店掌柜,等下他来了告知他一声便可,相信很快他便会追上我们。”
略顿了顿,见云舒遥手指绕着云鬓间的发丝没有言语,便接着说道:“这番去风月国本就行程短促,这两日又耽搁下来,到了风月国不知还要逗留几日,这样一来一返估计等到回宫也要到了冬天,这便是要下了雪,路便更为难走啦!”
“好,那便快些用饭,早些赶路。”云舒遥腾地一下起身,到有着快刀斩乱麻般的果敢。
凤箫在听到这准确的答复后,一贯从容的撩下了衣摆,修长玉指弹了弹衣襟上的皱褶,缓缓站起了身来,“好,那我便去安排!”
不多时便收拾好了一切,想着若柳还在房中候着,便交待着雨寒先去楼下饭厅等她,她换好了药便下来。
轻掩的房门手指轻轻触碰便自行的缓缓开来,抬眼就见如雨后玉笋般的胳膊在眼前一晃,向上一看云舒遥更是心神一滞,本就风情万种的水波凤眸更是勾人的眨了眨,樱桃般红润的小嘴半启半开仿若有话说但还没说出来,窗外的太阳已经高高的升了起来,越过窗棂上的白纱映照在若柳的脸上,更是为这绝美的容颜镀上了一层艳若桃花般的粉红,唇角的那一抹笑意此时尤为的动人心弦。
房中丝丝缕缕的香气扑鼻而来,不似花香更不是药草的淡雅之香,却是让人心神激荡,恍惚中如脚踩云朵软绵绵轻飘飘有如上到了云端。
“人家以为大人忘了呢!”柔柔的目光看着有些呆滞住的云舒遥,狭长的凤眸中精光一闪而过,不急不缓说出的话语柔柔绵绵。
扭着柔若柳枝的细腰向云舒遥款款走来,手指拽着云舒遥的袖子,小手指还满含风情的向上翘着。一直被那小手牵着做到桌案前,才晃过神来,想着要做的事,便不再看能魅惑到人心智的容颜,只是手中没有闲着,徒自草药,纱布在雪白的玉臂上捣鼓着。
若柳眼看着明明已然动情的脸瞬间便换上了一派如常,心中一顿,水波流转的凤眸中一闪而过一抹寒栗之色。刚才那一瞬不瞬的盯着看的恍惚眼神,自己没有看错,眉间不易察觉的儊了下,难道是,想到这,手指不自觉的捏了下在腰际间缀着的淡粉色金丝绣花荷包。
自顾自的给若柳换好药,再用纱布一层层包扎好,刚才自己见到若柳那副花痴的模样还在脑海中回荡,自己是怎么了?虽然自己承认自己是有些好色,但像这样看着一个男子便想,想那样,想到这儿自己的脸上竟是一红一热,一抹红霞便映与脸上,手中也没来由的一抖。
“嗯,好疼!”本就有一份疼,生生的被若柳表现出了十分的痛楚,小巧的鼻子微微矗起,倒吸着冷气,仿佛还没敢表现的过于明显般的紧咬着下唇。
听着一声,云舒遥才怵然觉得自己刚才手中的力度重了,焦急中竟还说着对不起。一眼看向若柳,心中又不安分起来,不知为何,看到那双眼睛便想是受了蛊惑般的思绪由不得自我。
自己是怎么了,不对劲太不对劲,是不是那根神经搭错了,既是这样便不再看他的眼睛,只是在包好纱布打上一个结完后,舒了一口气只道了句:“一会儿我们便要出发,你收拾一下,对了,还是让米凡给你收拾,你的胳膊还没好!”便要离开。
纤长的羽睫向下挡下了眼中的清寒,大当家的消息绝对可靠,到底是欠缺了什么,是自己魅力不够还是幻魂香的剂量太少,这女人迟迟没有受到蛊惑而是要抽身离开,若是到了路上更是没有机会能如此接近与她,想到此,心中那个蠢蠢欲动的心更是焦急万分,想着或许是还欠缺一把引燃的火。
虽是掩饰着但眼底中还是能看出一抹轻蔑之色,看进门的那一霎那,女人痴痴的眼神,鼻翼间几不可闻的略哼了声,不过对上眼前的女人却又换上了满是风情的笑颜。
“大人,为何不看柳儿,柳儿不美吗?”恍惚中就觉得一双柔软无骨的莹白玉手按住了抚与桌案上想要起身的手,柔腻的话语听在耳畔是如此的撩动心弦,纤细的腰肢一转便侧坐在了云舒遥的腿上,那双勾魂摄魄的凤眸中荡漾起风情一片。
第六十五章——幻魂香
美男在怀,暗香缭绕,勾起的心绪若桃花飞舞洒落凡间一片一片!越是看那双眼角微弯的眼睛,愈是逃不开那灼人的视线,想着不可不可,可那双手不知为何却是敷在了柳条般的纤细腰肢上,眼中满满的都是若柳那惊世骇俗的绝美容颜。
“哐当”一声门响,房门大开,缭绕的气息被新注入的新鲜空气挤得稀薄了一点,在看到来人,云舒遥如梦似幻的灵魂才慢慢附体,脑中清明一片。看到靠坐在自己怀里的人,惊觉的一下站了起来,眼中和脑中的思想统一不起来,只是低声道着:“对不起,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
米凡在门外看的真切,刚推门看到云舒遥痴迷的神采和此时懊恼不知所措的举止太不寻常,再看若柳看到她一副恨得牙痒痒的神情顿时了然。
鼻翼间的暗香使得她的心有些恍惚,英挺而不失柔美的眉拧了拧,徒自来到窗前将紧紧闭合的窗扇打开,顿觉好了很多。
“主夫和侧夫都等着一起用饭。”米凡看着正甩着头屡不清思路的云舒遥轻声说着。
“哦,好,好,这便去!”说着,扶着木桌就要起身离开,可刚要站起,脚下却是一软,米凡适时的搀住了她的胳膊,焦急的问道:“遥遥,你怎么了,可是不舒适?”
借着米凡手臂上的力站了起来,转头瞥了一眼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的若柳,似是有些无力的道了声:“一起去用膳!”
抚下了米凡相扶的手,对着那张关切的脸浅浅一笑,“我无事,不必担心!”便跨出了房间。
米凡并没有随云舒遥离开而是一脸阴霭的看着若柳,好似能透过他的脸能看到这么东西一般。
若柳并没有前日的羞恼,反而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轻撩了下锦袍悠然的坐下,兰花手指捻起桌上摆放的花朵,一片一片扯下,虽未说话但嘴角却似是不屑的扬起。
倒是米凡沉不住气的,一步跨到若柳的身前,“你到底想做什么?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要是想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我定不饶你!”
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看向这个女人,柔柔软软的声音甜腻中带着娇媚。“呵呵,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呢!你且说来我听听!”
“你的那些伎俩实在不太高明,你以为用上幻魂香就能魅惑人吗?”米凡越是靠近若柳,那若隐若现的香气越是扑鼻,忙抽出身上的丝帕掩住鼻子。
若柳在听到这一句,捻着花瓣的兰花指微微顿了一下,想着这个女人竟还识得这种东西,也着实小瞧了她。眼中却是晃动着一丝别样的笑意,将扯下的花瓣递到了粉嫩的小嘴里,柔柔的嚼着好似品味多么美好的东西。
“你尝尝,还不错!”细长的手指捏着一片花瓣,对着米凡轻柔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