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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科幻异能 > 金棺噬魂 > 第8节
  “这会想知道了?呵呵”张老头笑着说道。
  “有三方面的原因,其一,一般人死后,由于在初期魂的精神力往往比魇要强大,所以多数并不需要我们掌印人动手,魂就会把魇压制住,直至将其打散,不复存在;
  其二,我为了问出赵有德藏钱的地点,需要把魇揪出来,而不是急着收进去。这点魇虽说骗了你,但魂的确不知道钱在哪里。这是一个记忆选择的问题,我也无法向你解释;
  第三点,因为赵有德的魂始终不在灵堂的保护范围之内,我也不敢贸然催动金棺,怕的就是可能会把魂收进去。没想到啊没想到,还是着了赵有德梦魇的道儿。”
  “那扶尸咒又是怎么回事?”我其实最担心的是这个,那可是对我下的咒啊!
  “扶尸咒是指魂或魇在消逝被收前,拼着被打散的危险,将尸体扶起,指向和他有仇的那个人,以存在尸体内的咒语催动尸体将来去找那人报仇。”张老头耐心解释道。
  我听得背心发麻,这岂不是说我要被一个僵尸跟上了?
  张老头看着我发白的脸色,安慰我道:“这个你倒不用担心,只要把尸体用蘸了盐水的枣树枝抽他三天三夜,再点火烧掉,你就不会有危险了。我会交给村长去办的。至于赵家人……”
  张老头话锋一转,我刚放下的心又跟着提了起来。
  “这是人与人之间的事情,我也没办法。”
  我一听就要急,这老头说到底把我甩下了!逼着我帮他们做事,惹出了乱子,却不来擦屁股。
  第十二章 烟消云散
  “不过呢,如果你肯给赵有德的婆娘和闺女一个交代,事情也不是没有转机。”老头儿对我的心思摸得是一清二楚,还没等我发飙,就把主意撂了出来。
  “交代?怎么交代?”我愣了,不知道老头儿是什么意思。
  “赵有德是怎么死的?”老头儿引导着我说道。
  “艾滋病……”
  “为什么得艾滋病?”
  “卖血得的……”
  “为什么卖血?”
  “为了给他家妞妞……哦!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让我负责赵有德妞妞的学费?”我终于知道了老头儿的意思。
  自然是满口的答应。一个月拿出来200块钱,比被人打死强多了。
  更何况这也是好事儿,也算我对赵有德还的情,不管他的魂今后知不知道,介不介意,至少在我的心里,是一种安慰。
  见我答应下来,张老头又把赵有德的大哥赵有才也叫了进来。
  双方开始了你来我往的谈判。
  最终,赵有才代表赵家人提出了条件,即由我负责赵有德妞妞从小学一年级到初中毕业,九年制义务教育的所有开支,共计两万一千六百元,可一次性支付,也可按月支付。
  赵家人从此对赵有德“诈尸”的事儿不再追究,且赵有德尸身任凭张老头处置。
  在双方确认均可接受后,又把村长和村支书叫了进来,现场立据,双方签字摁手印画押。
  赵家的担保人是村长,而我的担保人则是张老头。
  张老头还亲自向村民解释“诈尸”的原因,说是什么自然现象,无需惊慌。村民这才散去。
  至此,“诈尸风波”终于烟消云散。我也可以自由活动了。
  回到营地后,同事们纷纷向我打听昨晚的事,我只字不提,只是把赵有德家妞妞如何上不起学,赵有德如何卖血赚钱给闺女攒学费一五一十得告诉了大家。
  没想到公司领导得知后,主动联系村长,要组织员工给赵有德一家捐款。
  当晚公司领导就拿着大家捐献的将近一万块钱敲开了赵有德家的院门。
  我自然不会把这笔钱算在我头上,我这人有个毛病,比较轴,是我的事儿,谁也别帮忙。
  第三天一早,为期两天的拓展活动结束了。我们就要下山回城了。
  我特意来到河对岸的老屋,临行前向张老头告别,也算感谢他的帮助。
  张老头拉着我的手说:“孩子,人一生中有很多坎坷,这次的不算什么,更难的还在后头,只要能真正掌握你的能力,用在正途上,将来……”
  “不了!”我坚定地打断了他的叮嘱。“这个能力不属于我,我今后也不打算再去用它。只用了这一次,就闯出这么大的祸。我真的不是这块料,您就别再劝我了。再说掌印人又不止我一个,这方面的事还是交给其他人来做吧!我更想做一个普通人。”
  “呵呵,你有你的看法,这是好事儿。”
  张老头出奇的并没有生气。“自两年前我见到你,就知道你将来定非池中之物。咱们爷俩有缘,师徒什么的那都是虚的。我的日子也没几天了,最后赠你几句话,希望你能长记心中:
  百子纳音海中金,双道并驰御万魂。
  命中有时终须有,神刀莫向良善人。
  额上三尺渡金香,无为无印皆可帮。
  凡人能管天地事,人间正道是沧桑。
  你去吧!”说完张老头就闭上了眼,再不看我。
  上车前,我不厌其烦的叮嘱来送我的张山,一定要把赵有德的尸首烧干净。
  不是我狠心,他现在魂和魇,该走的收了,该收的跑了。就剩下个壳,还被下了咒,我可不想刚回城没几天,走夜路时就被一个僵尸给撕了。
  要不是理由实在荒诞,我真想请两天假留下来看着烧干净了再走。
  在张山不耐烦的注视下,汽车终于发动,慢慢往山下开去。
  躺在大巴的最后一排,我思绪万千:这两天来发生的事情,我根本无法用科学的观点对之反驳。
  这个世上难道真的有鬼?还是都是我的一场梦?
  看着手中我和赵有德哥哥立的字据。我不得不默认这个现实——鬼,在每个人的心中,脑海里,甚至行动中。
  正如张老头所说,如果每个人都是善良正直的,其魂也必然强大,能始终压制着魇。这个脑海中的魔鬼就永无出头之日。
  总之,不管你是哪里人,一定不要因为好奇就靠近办丧事的地方,切记切记!
  但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两个月后还是找上了我。
  都市寻尸
  第一章 又见张山
  回到市里后没几天,我就和老妈大吵了一架。
  我觉得她还在用十年前那老一套方法教育我,整天在耳边说谁谁谁帮过咱们,要记着。人家如果有事相求,一定要跑得快点,做人要知恩图报……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忍不住发了顿牢骚,紧接着就被老妈很不客气地请出了家门。
  没办法,只有先在同事家借住几天了,等母亲大人消了气,再说回去的事儿。
  我还是坚持着每天两点一线的作息规律,只不过从以前的家—公司变成了同事家—公司。
  为了不影响我们同事小两口的正常幸福生活,我主动选择每天晚些回去,好给他们多留出来点私人空间。
  在这段无聊的日子里,我疯狂的迷恋上了喝酒,几乎每顿都要来一杯。
  我发现白酒真是个好东西。一口下肚,胃里顿时火辣辣地,你只要能压得住这第一下,那股热乎劲儿用不了多久,就能直达你的四肢百骸,说不出的受用。就像刚蒸完个桑拿,浑身都是懒洋洋的。等二两进去,就什么烦心事儿都没了。
  至于工资低挣钱少,挨骂吵架,这些都不算个事儿。反正你愁也是这样,不愁也是这样,那我们何苦要愁呢?
  有一位哲人说得真好:生活就像被强奸,如果你无力反抗,不如就学会享受吧!半斤以后,舒舒服服地回去往床上一躺,也不用做那恼人的梦,第二天舒服一天儿!
  我和我的女朋友,就是在这段日子里认识的。
  那天晚上我正一个人在街边的夜市上喝闷酒。模糊记得当时已经干掉了两瓶二两的二锅头和三瓶啤酒,心情格外得好,正感觉自己天下无敌呢。就听见身后一男一女在争吵。
  男的说:“我说姑娘,我可是正规营运的,打着表,从火车站到这里十二块钱,只少不多。”
  “你快拉倒吧!”姑娘也不甘示弱:“从火车站到这,都是九块钱,最多十块,我给你十块都够不错的了?你知足吧!”
  “姑娘,咱们做人得讲理啊,我这表明摆着就是十二块钱,你非要给十块,这到哪也说不过去啊。”出租车司机仗着自己有证据,非要让女孩补上差的那两块钱。
  “你别给脸不要脸啊,你计价器上做了手脚,你当我不知道么?别要饭的还嫌馍干!”
  “噗~!”听完最后一句,我直接喷了,还真是够辣的。
  “唉你这姑娘怎么说话呢?你家人怎么没教育好你就放出来了?”出租车司机一听女孩张嘴骂人,不愿意了,就要来抓女孩的胳膊。
  我本来不想管这事儿,但两人就贴在我身后撕扯了起来,就有点不自在了。
  “行了,松手!一个大男人欺负个姑娘,亏你还有脸出来混!”我喝的舌头都大了,一边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一边冲出租车司机词不达意地说道。
  “你谁呀?碍着你什么事了?”眼看是个醉汉,出租车司机也不敢做得太过分,主动松了手。他们平时开夜车可没少见过醉汉,喝高了的人什么事儿都敢做。
  “不就两块钱么?爷给你!”我一看出租车司机蔫儿了,得意起来。
  要说这喝了酒最让我讨厌的,就是酒后失言了。
  “嘿!你丫的管谁叫爷爷呢?”本来已经收回气焰的司机一听我出口就要占他便宜,劲头儿又回来了。
  “丫的我管你叫爷爷呢。”我彻底喝大了,跟着他就进了套儿。
  “噗!”旁边的女孩直接捂着嘴乐了。
  旁边几张桌子上的客人也都停下了吃喝,惊奇地瞧着我们这边,我还听见旁边桌上有人说:“稀罕事儿啊,出头平事儿的主动管人叫爷爷。”
  嗨!这回丢人丢大了去了!我本来就喝了不少酒,这怒气一挑就上来了。回身在桌子上拎了个啤酒瓶子,照着司机身后的出租车就砸了过去。
  “啪!”一声脆响,出租车挡风玻璃应声而裂。
  奇迹的是玻璃啤酒瓶子竟然完好无损,掉在地上又骨碌了回来。
  我正感叹啤酒瓶的质量真好,就听见身后女孩喊:“小心!”
  又一声“啪!”啤酒瓶子这次终于碎了,剩下一小截握在出租车司机的手里,而我的头,应声而裂。
  一点也不疼,但我还是晕了过去。
  我做了个梦,梦见我手握金刀,身披乌金战甲,正指挥着千军万马在地狱和鬼怪搏杀。
  被杀死的士兵又站了起来,变成僵尸,朝我们冲来。我身边的将士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最后,终于只剩下我一人。
  金刀已被血染成了鲜红色。百万鬼兵把我围在中间。看着曾经的部下已变为敌人,正慢慢靠近。
  我放弃了抵抗,闭上双眼,等待那致命的一击。
  突然一个低沉的声音由远及近,我睁开眼来,却发现百万鬼众正俯下身去,朝我膜拜。我抬头看去,一口乌黑的棺材漂浮在头顶。这时黑棺开启了棺盖,金光大盛,我随之被吸入了黑棺。棺内犹如一个无底的深渊,我一直向下坠去,一直坠去……
  我终于掉在了一张床上。
  “啊!”我摸着被纱布裹得严严实实的头。感觉到了自上方传来的火辣辣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