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北堂的财产都要给我,因为这本就是我师父的!”萧玉龙淡淡的提出要求。
“没问题,都给你,苏氏药业、雅康制药、中药城……”苏雅声音颤抖着说道。
“我只要苏北堂的。”
萧玉龙一跺脚,震开了苏雅。
苏北堂的主要产业是苏氏药业跟中药城。
接着,萧玉龙抓起苏雅的衣服,把她拎到了最中间的太师椅上。
这里,之前是苏北堂的位置。
萧玉龙冲她说道:“以后苏家你做主!”
苏雅震惊,苏氏族人也愣住了,女人当家?
“龙爷,我愿意为你鞍前马后……”有苏氏族人见风使舵。
萧玉龙一挥手,长枪飞出,那人被当场钉在地上。
“我答应,你不要再杀人了……”苏雅急切的喊了出来,满眼的泪水,与无边的恐惧。
这个从前对她宠溺无比的男人,此刻化作凶狠的恶魔,不断的屠戮着她的族人。
萧玉龙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把她拉到自己面前,阴狠的说道:“我希望你能管好苏家,不要做任何让我不舒服的事情。别忘了,苏老狗欠下的二十三条人命,还差着呢。”
“我一定会管好他们的……”苏雅泣不成声,看向萧玉龙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最多的,是悲痛。
萧玉龙放开了她,转头看向苏家众人,阴狠的说道:“都给我好好听苏雅的话,不要让我再重返苏家。”
下面一大群人点头,跟捣蒜似得。
萧玉龙一把拽出长枪,朝着门外走去。
师父,江口镇百草堂的灭门大仇弟子报了四分之一了。
药王苏北堂之后,圣手陆佐、针王何唯一与大国手庞万,都将为他们曾经造过的孽付出惨重代价。
这条路不好走,但弟子绝不会半途而废。
身后,孙不灵急匆匆的赶来。
“师父,难道师祖乃是昔日天下第一神医雷公雷天雄?”孙不灵声音发颤。
“没错!”萧玉龙点头。
孙不灵先是一震,紧接着猛地跪下,朝着江口镇的方向,重重的三叩九拜。
“徒孙孙不灵拜过师祖爷。”
萧玉龙看着虔诚的徒弟说道:“孙不灵,你既然知道我师父是谁,那你也应该猜到我接下来会做什么。你现在还敢认我这个师父吗?”
“师父,孙不灵当年仰慕雷公,曾三次拜师未果。如今能成为雷公徒孙,也算得偿所愿,此生无憾。”老爷子朝着萧玉龙又磕了三个头。
萧玉龙惨然一笑,“现在看来,我师父识人之能不足。”
“二十年前,杏林传闻,雷公于昆仑天池偶得大还丹秘方,弟子只想得知真假。”孙不灵埋下头。
萧玉龙悲怆的笑了几声,“百草堂的灭门案,正是因为这个方子而起。”
“弟子冒失了。”孙不灵不敢再问。
……
碎玉楼内,不知道过了多久,苏家众人才反应过来。
“真没想到,家主竟然背着二十多条人命。”
“那萧玉龙实在太可怕了,我们要不报警吧?”
“不能报警,萧玉龙那么危险,一旦脱离控制,我们都得死。”
“难道我们苏家就只能任人宰割吗?偌大的家产也只能拱手让人吗?”
碎玉楼内,苏家众人争吵了起来。
“都给我闭嘴!”忽然,苏雅嘶吼了出来。
现场渐渐安静了下来。
苏雅沉声说道:“一旦报警,爷爷名声不保,苏家再也无法在江城立足。今天的事,你们都烂在肚子里,谁也别说出去。至于今日之仇,我苏雅立誓,此生不忘。”
苏家有人不满的说道:“我凭什么听你的?”
“难道你想让那个恶魔再次降临到苏家吗?”
苏雅此言一出,苏家顿时一片死寂,再没人敢造次。
苏雅死死的捏着座椅扶手,咬牙切齿的看着门口,心里暗暗发誓:萧玉龙,你不杀我,将会是你这辈子最后悔的决定。
……
入夜,萧玉龙驾车回到德安里老洋房。
刚要进门,院墙外的树杈上忽然飞起一只夜枭。
他侧头看了眼,却又没什么异常。
回家之后,叶小曼不在,冷月正泡着一杯面,抽空做个面膜。
见萧玉龙回来,她赶紧坐起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你回来了?那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说着,她把泡面挪开。
萧玉龙犹豫了下,没有拒绝,“这样,你去旁边那家羊肉馆端一盆羊肉回来,我有些馋了。对了,记得把他家盆也端来,在灶上热也方便。”
“行,再买上二斤饺子,三斤黄酒,咱今晚儿上提前过年了。”冷月也好不容易见一次萧玉龙,开开心心的出门去了。
样子馆子在德安里外的街上,开车去不远。
东西都是现成的,饺子一煮就好,羊肉加热就能吃。
不多久,冷月就提着东西回来了。
羊肉是铜盆装的,连盆一起带回来,等明天出门的时候再带过去。
大家都认识,也不用交押金什么的。
这家羊肉馆最特色的地方,就在于铜盆。
几十年的老物件了,倒也不是什么大厂出品,只是用的久了,边缘光可鉴人,内里一层深深的羊血垢早已侵入了铜中,因此盆内颜色呈褐色。
一边吃喝,萧玉龙一边对冷月说道:“黑风你追查的怎么样了?”
“没有丝毫头绪,仿佛人间蒸发。要不是上次抓了熊家兄弟,我这会儿早被停职了。”谈起这件事,冷月就情绪低落下来。
萧玉龙神秘兮兮的说道:“今晚上我就让你亲手抓到黑风,你信不信?”
“不信!”冷月直接摇头。
萧玉龙说道:“如果抓到了他,你明天陪我吃饭看电影,可以吧?”
“没问题!”
“好,跟我进房间。”说着,萧玉龙翻手把铜盆内的羊肉倒下,一首拎着盆,一手拉着冷月就往卧室走。
冷月慌了,挣扎着说道:“你……你想干什么?我可是警察啊。”
萧玉龙一把把她推进房间,接着啪的关上了门。
掀开被子的时候,冷月彻底急了,“萧玉龙,你混蛋……”
咔,手上被塞了一个铜盆。
“你拿着这个东西,藏在窗帘后面,等会儿就用它扣住黑风的脑袋。记住了,无论你看到什么都别害怕,只管扣脑袋。”
冷月愣住了,原来不是做那事儿啊,真是来抓人的?
萧玉龙再三叮嘱,“绝对不能出错,否则我俩都会有危险。”
冷月这才木讷的点头,她实在搞不清楚萧玉龙的名堂。
一个铜盆,扣住一名术法高手?
可容不得她多想,萧玉龙一关灯,钻进被窝就躺下了。
这倒好,萧玉龙躺着她站着,她还要端着盆看着他睡觉,跟过去端着夜壶给皇帝守夜的宫女真差不离。
关键,这一等就将近一个小时,站到她双腿发麻都没任何异常发生。
“萧玉龙,你到底……”说着,冷月就要上前。
就在这时,窗外忽然风声大作,一阵刺耳的呼啸声响起,紧跟着一个圆滚滚的黑影就从外面飘向窗口。
那东西来的很快,眨眼间就到了窗外。
只一眼,冷月吓得毛骨悚然,差点尖叫出来。
窗外,黑风的脑袋飘在空中,口含利剑,睁着俩眼睛,正朝着房间内巡视。
关键,窗户没关。
而床上的萧玉龙,却似真的睡着了。
一刹那,冷月只觉得全世界都只剩下了她面对这个可怕的脑袋,恐惧席卷全身,身子僵硬不敢动弹。
吱呀呀,虚掩的窗户被打开,那颗脑袋缓缓飘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