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一声巨响,房间的门被直接踹飞。
紧跟着,一道身影闪电而至。
“动我萧玉龙的女人,你找死!”
一声咆哮,寒光闪烁,直奔鹰王面门而来。
鹰王反应极快,钢爪侧面一拍,啪的声把飞过来的鱼肠剑荡开。
接着他闪身退后,钢爪上下拍打,叮叮当当之中,飞来的数把飞刀全被他磕在地上。
一脸煞气!
一身杀气!
鬼神般的萧玉龙从门外走了进来!
鹰王冷笑着说道:“你来得正好,今天就让我手刃了你,给我那三个可怜的徒儿报仇。”
萧玉龙说道:“我杀的人太多,不知道哪个是你徒儿?”
鹰王彻底被激怒,“狂妄!”
话音落,鹰王主动出击。
身形如电,寒光闪烁之中,钢爪已经到了萧玉龙面门前。
萧玉龙身形后仰,一个铁板桥避开,同时侧身托地,借力飞踹。
鹰王反应神速,右边肘子向后一砸,接下了萧玉龙的一脚。
两人一触即分。
萧玉龙看出鹰王身形灵活,一双钢爪也犀利无比,知道想要破敌无论如何都要付出代价。
于是把心一横,纵身扑了上去。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快速过了十几招拳脚,大多不相上下。
但萧玉龙是猛攻,占了先机,把鹰王步步紧逼到了墙角。
鹰王后背抵住墙壁的刹那,知道退无可退,双爪左右交叉分开,使了个十字披红。
这是弃守转攻的打法。
萧玉龙等的就是这一刻。
他身形猛然上前,左手荡开鹰王的右边钢爪,右手却不顾左边的钢爪,硬生生直入中门。
噗噗两声,他的右边肩膀被钢爪撕开了可怖的口子。
但同时,他的右拳狠狠的打在鹰王的胸口上。
嘭的声巨响,鹰王砸在了墙壁上,墙壁龟裂,尘土飞扬。
鹰王气血翻滚,浑身的力量弱了几分,但还是撑着一口气没散,把刺入萧玉龙肩膀上的钢爪猛地抬起,直冲萧玉龙的颈部而去。
大动脉的方向,一旦刺穿,必死无疑。
萧玉龙右拳打的是长桥,此时面对变招难以回援。
眼看就要被刺个当场血冒三丈,只见他手腕一抖,右手上骤然出现了一柄寒气逼人的短剑。
鱼肠剑向右横刺,一声脆响,将鹰王的整条胳膊贯穿。
鹰王惨叫一声,刺出去的钢爪顿时绵软无力,仅仅只在萧玉龙的脖子上戳了几个血洞而已。
另一只钢爪斜扫,硬生生逼退萧玉龙。
鹰王低头看了眼血淋淋的左臂,又狠狠看了萧玉龙一眼,一转身,纵身跳出窗外。
“萧玉龙,你给我等着,我必取你性命……啊……”
鹰王的狠话被人打断了,紧随其后的是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窗外,罗宾手持流星锤,正朝着打飞了数米外的鹰王走去。
原来,他一直守在窗外,鹰王跳窗逃生的时候,被他流星锤砸了个正着。
鹰王顾不得身受重伤,起身把腿就往远处跑去。
刚出小巷,斜刺里一道剑光横扫而来。
鹰王避无可避,眼睁睁的看着那把长剑从他脖子上切过。
一道鲜血冲天而起,落下的时候,正是鹰王的首级。
拐角处,木槿拎着长剑走了出来。
刚才正是她,一剑枭首!
萧玉龙追到巷子口的时候,已经没他什么事了。
“啊……”
就在他准备松口气的时候,一声尖叫从刚才的房间里传出。
三人几个起落,已经分别出现在房子门口、窗户与房顶之上。
房间内,黑曼正挟持着薛海鸥往外走。
黑曼手里的刀顶着薛海鸥雪亮的脖子,“要不是你,他给我编制的谎言不会被戳破!你这个贱人,真该死。”
“黑曼,放了她!你想要什么,我给。”萧玉龙挡在门口。
“你这个骗子!”黑曼冲着萧玉龙咆哮。
“你又何尝不是?”萧玉龙回怼。
黑曼愣了下,无言可对。
她从一开始就是来接近萧玉龙的,现在大家崩裂就在眼前,为什么她会如此痛苦?
她试着找借口,“至少我付出了真心。”
萧玉龙怔了下,这是有戏?
“你又怎么知道我没付出过真心?”萧玉龙望着黑曼,用眼神去软化这个只懂杀人却对感情懵懂的女人。
果然,黑曼的眼神中出现了迷茫。
萧玉龙一步步靠近,伸出手说道:“把刀给我,我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依旧会热情似火的追求你。”
黑曼用力摇头,“你说的,你泡我不过是为了气这个死女人。你还说,你不能没有她,却可以没有我……”
黑曼身前的薛海鸥浑身巨震,抬头望着萧玉龙,眼中的泪水不断的闪烁着。
她被感动了,可黑曼却越说越恨。
刀越来越深,薛海鸥被鲜血染红了脖子。
“那都是气话!你对我同样重要!”萧玉龙再度靠近。
黑曼的眼中满是纠结与挣扎。
萧玉龙抬手把鱼肠剑扔掉,张开双手向前一边走一边说:“如果你不相信我,就剖开我的胸膛看看,它可能是颗花心,也可能是颗黑心,但一定是真心!”
啊……
黑曼这辈子都没享受过这种追求,直接就迷失了。
可就在萧玉龙即将拿到那把刀的时候,一阵尖锐的汽笛声响起。
接着,一辆汽车飞驰而来。
“黑曼,不要相信他的鬼话!”车内,苏雅愤怒的喊道。
黑曼如梦初醒,顿时挟持着薛海鸥向后退开。
萧玉龙暗叹了声,知道最佳的机会错过了。
他也没再强求,而是说道:“薛海鸥的命对你们来说没有任何用,你们到底想怎样?大家可以谈!”
“黑曼,跟他要朝露的药引子!那瓶水的秘密!”苏雅冒险前来,正是为了这个。
黑曼看着萧玉龙,问道:“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很俗的问题,可对于这个极度缺爱,被萧玉龙感动了好几次的女人来说,却十分重要。
萧玉龙想了想说道:“没有!但我的确想睡你。”
黑曼笑着哭了两声,满脸悲哀。
她最后吸了吸鼻子,抬头问道:“朝露的配方是什么?告诉我,我就放了薛海鸥。”
终究,一切再次回到萧玉龙的计划中来。
但萧玉龙却开心不起来。
他张了张嘴,正准备说出来。
“不要!”咆哮的人是薛海鸥,她凄厉的喊道:“不能说,这是我们的心血,就像是我们的孩子。我宁愿死,也不要被别人抢走!”
“是朝露!”萧玉龙终究还是说了。
“什么?”苏雅不解。
萧玉龙朝着她咆哮道:“朝露朝露,早晨的露水,你耳朵塞驴毛了?”
苏雅没有生气,反而骤然惊喜。
真如醍醐灌顶,恍然大悟。
检测机构的机器自然检测不出露水与矿泉水的区别,但露水在中药里的确被用作药引子。
难怪,那瓶子里还有一点点泥土的清香。
原来如此。
苏雅的脚放在了油门上,她可以随时离开。
对她来说,黑曼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
可不知为何,她缓缓松了脚,“黑曼,上车!”
黑曼挟持着薛海鸥,从萧玉龙让开的门走出去,倒退着上了车。
忽然,她高高举起刀,准备狠狠刺下去。
“不要!”萧玉龙一声狂吼。
最终,黑曼没有下刀,而是一脚踹在薛海鸥腚上,把她踹翻在地。
一阵呼啸,车子消失不见了。
萧玉龙狂奔过去,薛海鸥也早已经爬了起来,直接扑进他怀中。
哇的声,放声大哭了起来。
萧玉龙连声安慰!
“没事了!用不了多久,庞家就会破产!”
在他的计划中,虽然出现了波折,但终究还是回到了正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