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子站在杨霄旁边,盯着杨霄看了好一会儿之后说道:“我们走吧,奇灵宗是个是非之地,尤其我们是外来人,更难在这里立足。很明显那宗主是想对付我们的,但因为惧怕你的修为,所以才做了退让。但很难确保接下来他不会耍什么阴谋诡计,还是尽快离开这里为好!”
杨霄没有说话,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才抬头问道:“你之前释放的白色光幕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你在通天楼修炼了半年,但是半年时间不可能让你拥有如此强大的灵气,竟然连十来个内门长老联手的灵气轰炸都能挡下。”
对于这个杨霄也感觉到不可思议,哪怕是他运用荒古精气,也才勉强挡下一击。
可白公子才出关,就能无视这么强大的灵气,未免也太不可思议了一点!
“我也说不清楚,但我想这应该是我父亲留给我的东西,从小的时候,我就修炼父亲给我的一本功法,叫做白帝心经,没有什么特殊的招式和战斗能力,而且修为进展也十分缓慢。十几年快二十年了,都还没突破到剑尊境界。别人都认为我身为白帝传人,应该修为深厚才对,可是我的修为却比宗门的普通弟子或许还不如。”
“可是在两个月前,我在通天楼突破到剑尊境界之后,却好像打开了一道神秘的大门,体内的灵气源源不断,用不完取不尽,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白公子有些茫然的说着。
杨霄皱着眉头,他大概也明白了一点,虽然不是很详细,但也能看出一些端倪。
白帝的修为当然是很强大的,毕竟曾经的东域三圣之一,哪怕是人不在了,残留在雕像上的一抹神韵,弹指之间,也可以毁了刀圣冯临道。
而白帝强到了这种地步,又怎么会不给自己的后人留一条退路!
这所谓的白帝心经,应该就是那种至高无上的功法,虽然前期进展缓慢,但就如同凿井,必须一步一步,把井挖的越深,最后源头涌上来的泉水就越多,越纯净。
而这白帝心经,就是类似凿井类功法!
其实功法也是分很多种类型的,有急进型,就是不择手段,吸收最多的灵气,让修为以最快的速度变得更强。
但欲速则不达,这种类型的功法容易走火入魔,大多都是魔族的人开发并修炼。
还有就是一步一个脚印,扎稳根基慢慢修炼的,这基本是大多人正常接触的功法。
还有就是这种凿井型,逆向埋藏修炼,以几十年的苦功,换一朝的突破和日后的光明大道。
不得不说,白公子已经是天赋极佳了,只用了二十年不到,就把这功法给修成,一出关便能无视他人的灵气强大,从这点已经足以看出这功法的恐怖之处!
不过这样也好,白公子多了自保之力,他的压力也减轻了很多。
杨霄抬头说道:“不必走,要走也不是先走,因为我还要等木秀清醒来,弄清楚那陷害我的人到底是谁。虽然还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但我在心中已经有了猜测,只需要等个验证而已。况且现在整个奇灵宗都知道我是清白的,妄无烟为了下台,也强行把罪过拉到自己头上。他不是说两天后会给一个交代吗?我倒要看看他两天后到底给出什么交代!”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再陪你等等看。”白公子说道。
奇灵宗,后山,通天楼第五层。
昏暗的房间内,妄无烟站在房间当中,眼睛看着正中央端坐着的魏无双,沉声道:“你该出关了吧!”
魏无双睁开眼睛,眼中精光闪烁,面无表情的说道:“的确如此,第四重无双翻山印已然大成,虽然还差一重,但无伤大雅,已经足以对付那小子。”
妄无烟摇了摇头:“那小子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连我都差点在他手里吃了亏!”
“这怎么可能?”听到这话,本来波澜不惊的魏无双脸上顿时浮现了惊异之色。
因为这简直就是在开玩笑,他很清楚,妄无烟的修为到底达到了什么样的地步,而现在竟然说妄无烟也差点在杨霄手里吃了亏,这怎么可能说得过去?
妄无烟苦笑一声:“虽然我也很不想相信,但这就是事实,那小子修为高深就不说了,身上藏着的灵气更像是一个深渊,让人捉摸不透。虽然你的无双翻山印也很强,但我劝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两天后,我会宣布闭关,反思自身罪行,实际上把之前的事情全部留白,任由其消失在时间长河当中。然后我会让那小子跟你一起前往黄白山,参加与黄白山的交流座谈会,接下来的事情你应该会做了吧!”
“宗主你是想借刀杀人?”魏无双的眉毛微微挑起了几分。
妄无烟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这就是事实,黄白山跟我们奇灵宗是什么样的形式共存,我想你应该很清楚,若是你能把那小子的仇恨引导到黄白山身上,那不管是那小子死,还是黄白山的人死,对我们都有绝佳的好处。这也是我临时改变注意,没有打算对那小子用硬手段的原因!”
“我明白了,我会做的。”魏无双点头。
妄无烟嘴角的笑容逐渐扩大,虽然发生了一些小意外,但一切都还在他的掌控当中。
两天后,妄无烟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了自己的判断失误和罪行,并且公之于众,从此开始闭关反思,三年不再出关。
之后,他在后花园里面约见了杨霄。
白公子自然跟在杨霄身边,现在她跟杨霄是寸步不离的,因为她担心杨霄随时还会遇到危险。
杨霄坐在花园的亭子当中,目光沉着,神色平稳的瞧着妄无烟,询问道:“宗主单独约见我所为何事?”
其实杨霄心中对于所有事情已经一清二楚,只是他想看看妄无烟到底还要玩什么花样?
之前他没有跟妄无烟撕破脸皮,是因为要顾忌白公子,而现在,他已经没有了这一层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