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了?你是说你一个二十多岁的人,又在短短几天内长高了么?”他的话听在她耳朵里怎么听怎么都像是在讽刺她。
她:“……”
见她长久没有动静,他又问道:“你打算在盥洗室呆一辈子么?衣服再短也是衣服,怎么就不出来了呢?”
不是!
都不是!
她要怎么告诉他?
她想把最得体的自己呈现在他面前好让自己少点自卑,可为什么总是适得其反呢?她前几天穿了这款无比性感的睡衣主动接近他,然而并没有成功,如今再穿这款,却比之前几天更为性感火爆了,她害羞的实在穿不出来是其次,主要她怕他说她因为上次的主动没有成功而这次故意把这款睡衣又剪短了?
以为剪短了就能达成目的?
她不要他这样认为她。
她越来越患得患失。
她垂了眸看着自己遮都遮不住的前和后,如果这样依然引不起他的兴致,那她真的可以去死了。
“快点出来。”他沉声说道。
盥洗室的门终于打开,坐在床上的他抬眸便看到弯着腰曲着背,姿势怪异的样子走出来的她,她双手使劲往下拽着裙摆。
可是拽了也白搭。
该是遮不住的依然还是遮不住,她修长嫩白的双腿弯曲着,可再怎么弯曲依然无法把裙摆下拉,她忸怩怩慢吞吞来到他面前。
整张小脸都难为情到了极点:“请……请你相信我,我……我真的没有自己把裙子剪的更短,我……我不是有意要穿成这样勾……引你。我……”
为什么今天一天她总是想表现最好的,却总是表现砸了呢?
她特别恨自己不争气。
最丑的自己都被他一览无遗了。
她多么不想他看到丑态的自己。
以前她不在乎,即便自己蓬头垢面也不在乎,而现在,哪怕她脸上有个小雀斑,她都害怕被他看到,更何况自己穿成这样。
“过来。”他喊她。
她听话的来到他面前,他伸出劲健的长臂一勾,她便被勾进了他腿间,她垂了眸,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问他:“你相信我吗,我真的没有把裙子剪短,上次穿了这款睡衣你不太喜欢之后,我就再也没碰过它。”
他与她平视,就这么盯着她:“那睡衣自己怎么变短了呢?你欺骗我利用我可不止一次两次了,你觉得你的话在我这里有多少可信度呢?嗯,回答我?”
他的语气又低又缓却带着一种惩罚的力度,又有一种挠人的感觉,她的整个思绪都被他扰乱。
她根本无法思考。
只断断续续说不成句:“我……我真的不知道,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没有骗你。”
她的柳腰已经被他箍的紧紧的了,她双手贴着他衬衫的纽扣,她的手无处可放,只能捏着他的纽扣,仿佛他的纽扣是她的重心似的,她紧张到将他纽扣附近的一小片衣料拧的起了褶皱。
这时候,他忽然说到:“我知道你没有骗我,裙子是我拿去剪短的。”
“啊?”她恍然抬起眼眸,一瞬间的时间起了好多变化,起初是终于得到澄清了的一种轻松,继而是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他说什么?
是他拿去剪短的?
忽而有一种被骗了的悸动感。
她顿时哽咽了,喉咙里发出来的声音也娇到不行:“你……你怎么那么坏!坏蛋!”
她好委屈,她想锤死他!
怎么可以这样?
他怎么可以这样坏!
根本不经大脑思考她已经抬起嫩白的润手打了他前胸,他仿佛知道她要动手打他似的,双手准确无误的接住了她细弱的手腕,然后快速的将她手腕别再了她的身后,他将她箍在了怀中。
双手被他反剪,她被控制他怀中根本无法动弹。
“你放开我!我不要理你了!你坏!你坏!你坏!”委屈的眼圈儿都红了。由于身躯扭动着,薄如蝉翼的衣料早就已经被搡到了腰节以上部位。
她也不自知。
他在她身后双手和她十指相扣,将她食指钳的紧紧的,她甚至能嗅到他带着烟草味和一些淡淡酒味的呼吸。
好闻到会令她上头。
他在她耳尖子处轻缓说到:“我要是不坏,怎么能让你怀上我的种?让你给我生了这么大个孩子呢?嗯?”
她:“……”脸红到瞬间有一种热度烫到他似的。
他的十根手指和她绞缠在一起,他手指的力度很强健,钳住她的手指让她有一些些的疼。
也有一些些心悸。
他一个前倾便将她扑倒在床上。
这个夜,美好而短暂。
第二日醒来时,她的唇角还挂着甜甜的笑意,睁开眼眸看了看旁边,他已经不在床上了,独自一个人坐在还有着他余温的被窝里,想着他对她的一切。
不由自主间羞涩的笑了。
忽而想到昨天黑人阿姨跟她说的他的那位在钢琴方面造诣很深的前女友。
心中不免感慨那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这么优秀的,这么深藏不露,这么细腻的男人,那个女人竟然舍得和他分手了。
是那个女人眼光太高了?
还是那个女人慧眼不够,没有发现他的好?
大概也和以前的自己一样,总是孤高清傲,总以为他是个冷血无情狂放总裁,压根不知道他还有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
想到从前的自己,她又觉得自己好矬。
从前的种种,她都觉得自己在他面前所有的装都是那么透明。
她就跟个小土妞子似的。
丢死人了!
还一天到晚的不屑,不稀罕。
夏燃觉得,自己深深陷入一个叫做‘真香’的定律里出不来。
起床穿了一身休闲的衣衫,匆匆洗漱之后下楼了,走楼梯的时候才感觉昨夜实在是用力过猛。想到自己那般主动,她就觉得大白天的她真的没脸见他了。
结果一下楼便看到楼下餐厅里,男人和她女儿都在齐刷刷看着她。
这两天女儿跟男人特别亲,仿佛他们父女俩是一个阵营的,而她是个外人似的。
于性别而言,他们俩姓盛,她姓夏。可不不是一个阵营嘛。
“看我干吗!”她的情绪有些小抵怼。
“去换件高领的衣服再下来。”他说到。
“为什么!我不换!”为什么要什么都听他的,心里愈发抵触了。她执拗的朝餐厅走来,男人起身将她搂在怀中,搂着上楼了。
带着她来到盥洗室内打开镜子前的灯,说到:“你下楼前不照镜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