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总,你说什么?”程小艾以为自己没听清。
“你是聋子么?”盛熠城头也不抬。
“你让我滚?”
盛熠城连眼皮都都没抬一下,只拿起手机拨打号码:“安保吗,把我办公室的女人驱出去,以后记住,不要什么人都放进来我的办公室。”
“盛……”程小艾尬囧到说话舌头都不利索了:“盛总,我是程氏集团程小艾,我是奉我妈和我外公的命令来和你谈生合作的。”
“你不是已经把合同意向书放这儿了么!”男人没有抬头。
“为什么!”程小艾猛然一拍桌子。
她现在有程氏集团和外公那一大堆宝藏作为强大后盾,外公都说了她现在是和盛熠城平起平坐的,她是来拯救盛熠城的,她非常有资本叫嚣:“我比夏燃差哪里?她是一个落魄的被人玩剩下的女人,而我是正儿八经程氏集团的豪门千金,为什么我拿着钱给你送上门来,你都不多看我一眼!为什么!”
男人终于抬起头看她了。
深邃的目光中尽显了厌恶和嫌弃:“两个无比精美的蛋糕包装盒,其中一个比另一个看上去更为豪华精致,可那也只是外表,包装盒再精美,一坨排泄物能和真正的芝士蛋糕一样吗?”
盛熠城把三弟形容柳如意的话拿来用在了程小艾身上。
“你说我是屎?夏燃是蛋糕?”
盛熠城冷叱一声,起身朝办公室外走。
“盛总……”程小艾忙不迭的跟在盛熠城后面:“盛总您去哪里,盛总您什么意思,哎呦……”
她一脚崴在地上,疼的脚脖子都要断了的赶脚。
因为外公和母亲都笃定的告诉她,这样来和盛熠城谈生意,保证盛熠城能上套,所以她今天特意打扮了一番,她知道自己腿短,所以穿了个十二公分高的尖头鱼嘴鞋。
这样既显得她有一双大长腿,鱼嘴里露出来脚指头的那一点点尖尖角,又显得无比性感,程小艾还想着如果今天能和盛熠城一起共进午餐,他们肯定会有一个美好的午后。
二十九岁的程小艾的身体早就成熟了。
以前和秦遇在一起的时候,秦遇压根都是冷着她,情愿到外面找一个女工背地里生孩子,都不和她同房生活。
她和秦遇结婚五年,也就初始时那么几次,后来她就一直都干瘪着。再后来外公和母亲让她嫁给岳奇隆,可她压根看不上岳奇隆,她觉得岳奇隆是个仆人身份,配不上她。
时间就这么晃过去,直到现在她二十九岁了,实际真正尝到的男人的滋味却没有几次。
更别说是盛熠城这样一身桀骜,一脸冷之,目空一切,犹如王者一般,而且身形高大挺拔,一身腱子肉的男人了。
光想一想,程小艾就忍不住浑身颤栗。
然而,这一刻,她的一切美好的想象都是与眼前的景象背道而驰的,她穿了这么性感的衣物,穿了这么性感的高跟鞋,却这么毫无遮拦的摔在了盛熠城办公室外面。
“盛总,我摔倒了,脚扭了……”她像个要不着糖吃的孩子那般,执拗,任性。
却又可怜至极。
前面过来两个安保,不由分的架起程小艾的胳膊就往外推搡。
这一时刻,程小艾自己都觉得自己就跟那个死刑犯临该上刑场时,腿脚不听使唤的犯人那般。
又觉得自己像一条被正在往腐蚀性垃圾箱扔掉的死狗。
一路上,炬燃地产的员工都在嘲笑她:“哪里过来的疯女人啊,竟然能直接闯入总裁的办公室。”
“嗨,公司刚从北方迁过来,什么东西都还没完善到位,就被这样的女人钻空子了呗。”
“以后可得加紧防范。”
“你看她,穿的跟个站街女似的,不会以为我们这里是小公司,所以溜达到这里来打野食来了吧?”
“真是找死!”
“都露肉了呢。她也不嫌丢人。”
“一个站街女哪知道丢人啊。越露肉约好呢。”
“我不是站街女,你才是呢,你个表子养的,你们全家都是。”被叉着往外拖的程小艾羞恼到无法自控,她扯着嗓子叫喊,丝毫不顾及自己形象。
实际她也没什么形象可言了。
过道里几个员工吓的眼神惶恐:“天哪,这站街女还有暴力倾向。”
“以后真的跟公司的管理层说一下,安保防范工作切记做好。”
“你才是表……”程小艾的最后一个字被关在了电梯里。
出了电梯,她被两个安保毫不犹豫的摔在了大马路牙上,摔的她多半天爬不起来,一步裙都被地面给磨蹭的裂开了口子。
她强撑着爬起来,脚上一瘸一拐,头发散乱不堪的程小艾一边往停车处挪,一边嘴里不停的谩骂:“盛熠城!你等着!我们走着瞧!还有你,你这个死女人,你看不起我!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过路的人无不侧目看她。
等她一走近的时候,都赶紧的吓的躲开。
“躲什么多!老娘吃人吗?”程小艾发疯的朝路人怒吼。
“哦呦,哪里来的疯子!”
“心里遭受什么重创了吧?肯定是被老公甩了。”
“老公?你看她这样穿戴的女人像是有老公的人吗?她这种女人分明就是个专门勾引别人老公的小三。结果被人家正室逮了个正着给扔出来了呗!”
“活该!”
看着路上的行人不远不近这样评价自己,程小艾的心中由愤怒变成了恨,又由恨变成了害怕,到最后她像个过街老鼠一般脱了高跟鞋跌跌撞撞走到自己的车旁。
上了车,坐在车里她哇啦大哭。
哭完了掏出手机打了出去,电话那端刚一接通,她便疯狂怒吼:“杜秋萍!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女儿,你竟然这样坑害我!到今天我才知道,你才是这个世上最恶毒的女人!你这个彻头彻尾的小三!”
不远处,坐在车里看着这一切的盛熠城对姜森说:“局布的如何了?”
姜森兴趣正浓的看着在车内发疯的程小艾说:“一切都准备就绪,就等着鱼儿上钩了。”
“好!”男人挑眉,声线平淡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