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未雨绸缪
吃完午饭后，林在山和智羊羊利用1号车的蓄电池为手机充电，并修理汽车、更换各自的手机。
王自强领取了一个新手机，说道：“中午这段时间治安处应该有人，我去看看辞职申请的事处理得怎样了。下午再过来。”说完便离开了。
林在山启动新手机，林夫子提示道：“主人，有新的监听录音资料，请收听。”
“播放！”
一段录音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以讨好的语气说道：“乌鸦大哥，欢迎光临！”
一个刺耳的陌生声音傲然地说道：“龙霸天，你们战队的名字比我们九头鸟还要霸气嘛。”
那个熟悉的声音连忙道：“不敢不敢，我们战队只是在外城混混，怎么敢和九头鸟相提并论？”
被叫作乌鸦的人道：“我们熊老大对你们龙霸天战队很感兴趣，他认为龙霸天是代表九头鸟在外城利益的最适合的选择，所以决定给你们一个加入九头鸟的机会。你们想不想要？”
那个熟悉的声音道：“我们当然想，求之不得！”
“要加入九头鸟就得证明自己的实力。熊老大说了，给你们三个任务，同时也是三个考验，只要龙霸天能够做到，你们就是九头鸟的兄弟。”
“哪三个任务？”
“第一，每周给九头鸟进贡1吨三级加的变异兽的鲜肉、10000颗一级晶体或者同等价值的物资，还有1个美女。”
“乌鸦大哥，前两个进贡没问题，这美女……有点难。”
“我才说第一个条件，你们就敢推三阻四？”
“不是不是，我们绝对不敢推辞，只是因为这外城美女实在太少。别说足够美的，就是长得像个人样的女人都很难见到。”
“这个我不管，条件可是熊老大定的。实话告诉你龙四，我九头鸟中的几个大哥都好美女这一口，你要是不能让他们满意，别说在外城称王称霸，就是想落个全尸都难。”
“好，我们答应了！”被叫作龙四的人毅然说道。
乌鸦接着道：“第二，消灭一切外城敢于和九头鸟作对的战队，特别是丰收民生集团的外围势力。”
“没问题，在外城丰收的外围力量主要就是老虎钳战队，我们龙霸天干掉他们十拿九稳。”
“很好，不过动手的时候不要提及我们九头鸟的名字。熊老大暂时还不想和陆大脑袋正面冲突。”
“请问第三个条件是什么？”
“第三个嘛就简单了，最适合你们龙霸天的习性了。熊老大要你们隔三岔五在外城制造点小麻烦，杀人、放火、绑票、强奸，随便你们怎么玩，只要能让特委会接连不停地头疼就行了。当然，也不能把九头鸟牵涉进来。”
“没问题！”
“好，只要你们龙霸天做到这三点，九头鸟就会把你们当成兄弟，遇事绝对会为你们撑腰。熊老大很替你们着想，他说在外城混的小兄弟们日子过得不容易，所以特意让我给你们带来一箱野战部队的精良武器弹药。”
“谢谢熊老大，谢谢乌鸦大哥！”
林在山关闭录音，对旁边的孙警长等道：“这是昨天晚上的监听录音，你们怎么看待这件事？”
“传说是真的，龙霸天果然成了九头鸟的外围实力。看来今后本来就不太平的外城肯定要更加不太平了。”
“难怪龙霸天今天要来收保护费，还说指名要曲小姐。”张三衡道：“老大，我们这算是被狼盯上了，不如先下手为强。”
“别着急，先听听大家怎么看，再决定对策。”
秦欢畅道：“众所周知，九头鸟和丰收之间是竞争关系，丰收在外城也有自己的外围势力，那就是老虎钳战队。”
张三衡插话道：“这个老虎钳战队也不是什么善茬，恃强凌弱、黑吃黑的事没少干。”
秦欢畅接着道：“从录音来判断，龙霸天下一步肯定要对付老虎钳，我们大可置身事外，任凭他们狗咬狗。”
张三衡道：“我和这拨人渣打过交道，他们在欺负老实人和争夺美女上从来不会犹豫。他们八成会在互相掐架之前，先来压榨我们。”
孙警官道：“张三衡说得很有道理，狗咬狗皮外伤，狗咬人伤到筋。欺软怕硬、专找软柿子捏，素来是黑恶势力的基本行动逻辑。我敢肯定，龙霸天在对付老虎钳之前会先来摆平我们。”
“也就是说，像我们无畏战队这样美女藏不住、战力强不了的势力是最容易成为攻击目标的？”林在山问道。
“对。”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要及早采取防范措施。”林在山转头问一言未发的智羊羊：“你怎么看？”
智羊羊道：“我的主张还是斗智不斗力。如果谁敢和我们过不去，干脆还和上一次对付狼獾战队一样，把他们引到旧省城或者丛林，让僵尸、狼群替我们消灭他们。”
“哈，智羊羊，没想到你这个老实人竟然最阴险！”林在山笑道。
“这还不都是跟你学的。”
“你们两个先别忙着相互吹捧。”秦欢畅道：“赶快拿出一个明确的对策来，尽早解决龙霸天的威胁，否则我们每天既要和僵尸、变异兽战斗，还要提防黑恶势力的暗算，总有一天是要遭受损失的！”
孙警长道：“林队长，主意还是你来拿吧。”
林在山笑道：“坦白地讲，像龙霸天战队这样的货色如果正面战斗，我压根不会放在眼里；但是我不可能全天24小时保持警惕，怕的就是他们乘隙进行的暗算和突袭。所以最简单的短期解决方案就是选择一个适当的时间、地点将他们一举歼灭。不过这种办法只是短期的，因为用暴力是不能从根本上消灭暴力的，新的黑恶势力还会出现。”
“那你认为最可取的长远解决之道是什么？”
“我想得还不太成熟，不过我有一个观点：保持我们生存的长远条件并不是从生物意义上消灭我们的敌人或者异己力量，而是从社会功能意义上使他们产生对我们的依赖，并且这种依赖强于我们对他们的依赖。”
“老大，你说得太玄乎，能不能简单明了点？”
“张三衡，我问你，如果有下面三个人你必须杀掉其中两个，你会怎么选择？这三个人分别是：急救医生、厨师、杀手。”
张三衡答道：“那还用说，我肯定先干掉杀手，然后再杀急救医生或厨师中的一个。让我想想，我肯定会留下急救医生。”
“你为什么要留下急救医生呢？”
“因为我很有可能那天会需要他呀。”
林在山道：“在我刚才所举的例子当中，杀手比喻那些对我们构成直接威胁的人，厨师是那些在功能上容易被替代的普通人，而急救医生就是那些由于知识和技术的优势使我们不得不依赖的人。”
众人听了他的讲解都若有所思。
林在山接着道：“如果我们只想做杀手，杀掉别人的同时我们也在成为被杀的目标，在别人眼里我们永远是不安定因素，别人也就不会让我们长久的安定。如果我们只能做厨师，别人不仅可以欺负我们，也可以轻而易举地找到人选替代我们，在这个缺乏基本秩序保障的末世，我们的处境就会非常被动和悲惨；如果我们能做急救医生，境况就会好很多，绝大多数人都会有求于我们，我们的专业知识和技能使自己不能轻易被替代，即便杀手要杀我们也不得不三思而后行。”
秦欢畅道：“你的意思是要我们做急救医生？”
林在山笑道：“不，大家别误会。我要特别声明，我并没有职业歧视的意思。”
“直说吧，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其实我的意思很简单，就是我们要分别或者同时扮演多种角色，不仅使别人在实力上怕我们，也在功能上依赖我们，甚至在观念上认同我们。”
秦欢畅道：“你的话很有启发性，但是你仍然未能提供一个实际操作的办法。”
张三衡却欣喜地说道：“老大，我悟到了，我悟到了！”
众人都诧异地问道：“你悟到什么了？”
张三衡得意洋洋地说道：“我们无畏战队不仅要搞战队，而且还要开饭店、弄专家门诊。三管齐下，绝对可以天下无敌、一统江湖！”
“去！我还当你有什么高招呢。”秦欢畅毫不掩饰自己的鄙视。
智羊羊道：“开饭店、弄专家门诊，这是要玩末世模拟经营的节奏，听起来很不错哦。”
林在山道：“这两样可以有，不过要等我们有了足够人手。切实可行的方案要等下午见过何安妮之后我才能定夺。”
“既然如此，我们就暂时讨论到这吧。”
这时，王自强请求视频通话，林在山点开手机。
画面里王自强道：“队长，我刚才来办理辞职，你猜他们说什么。他们竟然要我缴纳500颗一级晶体，才准许我离职！难道我不要工资还得赔偿违约金不成？真是蛮横无理！”
林在山笑道：“这算什么问题？小王，一切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你先等一会儿，我让智羊羊拿500晶体把你赎回来，你马上就要重返无畏战队啦。”
“好，我现在就想重返无畏战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