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下地狱我来
见到弗里奇还活着，令林在山又惊又喜，“到底怎么回事儿？我明明见你被乱枪打死了。”
“眼睛所见到的未必就是真实的。”弗里奇咪了一口小酒，用一贯的与己无关的语气答道。
林在山何等聪明，瞬间就明白肯定是弗里奇的某种异能的功劳，“那你是怎么回来的？”
“当然是乘车回来的，我们去的那辆车被我完整无损地带回。”
“你不是从不开车吗？”
“是的，但是我可以聘请司机。”
“冥王的人难道还提供代驾服务？”
“只要你出得起价钱。”
林在山猜想弗里奇多半是劫持了冥王的手下，逼迫对方开车送自己回来。果然，约翰插话道：“智者不仅安然归来，而且带回了一个俘虏。我们已经撬开了这家伙的嘴巴，获得了很多关于那艘船的信息。”
“很好，省了我来费口舌。约翰，有件事情我必须提醒一下：据闻冥王属于那种绝对不容别人侵犯自己利益和尊严的型号（其实你也是这种型号），我们此去弗兰兵工厂的举动会被冥王视作侵犯，他如果知道约翰城堡的所在，一定会来打击报复。搞不好这会儿导弹就在飞来的路上。”
“渣林，这个问题弗里奇已经提醒过我了。”约翰皱皱眉头，“我们正在商议如何搞定冥王这个歹毒小人。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林在山昨晚已经想好应对之道，当即答道：“恕我直言，冥王这种级别的怪物不是约翰城堡能够对付的；对我们而言，上策是低调、潜伏，让别的强大的怪物来替我们收拾冥王。这方面的最佳选手当然就是黑钻集团。黑钻集团表面虽是生意人，背后却是黑-道霸王。他们既然已经将弗兰兵工厂视作囊中之物，就绝对不会任由冥王染指。双方狗咬狗，我们就可以保全。”
“说得一点不错！狗咬狗这个比喻我喜欢。”约翰鼓掌称赞，“你对黑钻集团的判断与我的了解完全符合。看来，我该给勃朗宁发个电报了。”
//////
十几分钟后，勃朗宁回复了约翰。约翰看过报文，吐槽道：“勃朗宁真是一个扫把星！他说自己在洛城北部300公里外遭遇事故迫降，急需救援。还说，如果我能派人救了他，他一定会说服老板来赶走冥王，并把弗兰兵工厂分我一杯羹。这是坐标位置。”
林在山听到坐标位置，立即与脑海里所记忆的各种地图匹配，当即确定了勃朗宁等人的所在。
约翰笑着拍拍林在山的屁股（人矮，没办法拍到肩膀），“渣林，这个前去救援勃朗宁的任务必须要辛苦你跑一趟了。”
林在山苦笑一声，“谁让我是劳苦命？不过，你不会指望凭我一人之力完成救援吧。另外，现在的交通状况不像以前那么好，300公里路恐怕得开车好几天。等我赶去，勃朗宁多半变成僵尸或者变异兽的大便了。”
“看来不得不动用我的心肝宝贝儿了。我准许你们使用直升机，不过必须安全带回，否则我就割了你的花生苗下酒。我任命你为此次行动的指挥官，至于同去的队员，你可以自己去挑选。”
“我让这家伙一起去，行不行？”林在山指一指弗里奇。
弗里奇摇摇头，递过来一张纸，林在山看了一下正面，写着：“下地狱吧。”他用手抚摸纸张的背面，瞬间分辨出上面都是汉字，当即记在心里，将纸张丢入垃圾桶，笑道：“不去就算了，用不着诅咒我下地狱吧？”
“那上面可有我精心写作的汉字古体诗。”弗里奇似乎颇为不满。
“不好意思，我要去执行约翰的新任务了。什么时候有空，我给你带本《古诗三百首》。”
林在山当场点了朱庇特小队、维修部几个业务精湛的技术人员，约翰将他们同时召集过来，当场宣布任务，并要求他们听从指挥官渣林的命令。
“渣林，你还需要其他人手吗？如果你在城堡外遇见了其他幸存者，也可以将他们一并带回。我们现在急需招兵买马。”
“约翰，如果新进的人都从奴仆干起，我估计是没有几个人愿意来投奔的。”
“你是在怀疑我的制度设计吗？信不信我现在就割掉你的花生苗？”
“好吧，当我没说。”
“不过，如果你遇到了确实比较有本事的人，又愿意接受约翰城堡的规则，我可以允许你招募不超过10名自己的手下，就像朱庇特、布莱特、马库斯等人那样。”
“我有点受宠若惊。”
“你还需要什么武器装备吗？”
“我想要一套死神机甲。”
“什么？”不仅约翰，就连其他人也感觉颇为意外，“渣林，你脑子是不是被驴踢过？死神机甲高达8米，是4人联控的，我的心肝小宝贝儿根本装不下它。”
“那就把死神机甲拆装后带上。”林在山胸有成竹。
“拆装后再组装起码要2个小时，而且在实地由于没有大型装备辅助，重新组装工作可能压根无法完成。”
“可以用其他轻型机甲来协助完成组装。”林在山道：“精英小队身上的机甲足以搬得动死神机甲的各个部件。”
“可是他们没有8米多高！”
“约翰，原谅我的冒昧，你是怎么亲到后宫美女们的脸蛋的？”
“哼，我一声令下，她们会自动乖乖地跪倒甚至躺倒在我面前。”
“对呀，这不就行了吗。”林在山笑道。
约翰当即会意，露出暧昧的笑容，随即脸色一变，“渣林，我要郑重警告你：无论你以前立过多少功劳，如果这次把我的心肝小宝贝儿弄坏了，或者把死神机甲弄丢了，我发誓一定当众割下你的……”
“我的花生苗嘛。小case，我就是不明白大家为什么口味都如此独特，对我的花生苗情有独钟，说到这里，我想起来自己已经好几天没清洗过它了。”
众人哄堂大笑。林在山当即对行动成员做了分工，然后众人去支取武器装备，多要了2套单兵机甲装入直升机，并在直升机上一通捯饬。
他趁空将弗里奇早先写的一首中文古体诗又念了一遍：“九星连环非奇观，宫廷阆苑不新鲜。加我三年以学易，密会天意弹指间。”
“哈，这不是藏头诗吗？九宫加密？难道说弗里奇想用九宫加密的方法和我沟通。”林在山猜想，所谓九宫加密大概就是按照九宫格（在3*3的9个格子里分别填写1-9数字，使得横竖及对角线之和都是15）的逻辑对信息文本进行排序和还原。他在脑海里将弗里奇刚才纸条背面的汉字按照九个九个分段，分别编上1-9号，然后按照序号代入九宫格里，原本散乱无章的字句顿时有了清晰含义。
“我要去联络末世圣徒会，商议定位和刺杀萨姆博士。”
林在山默念着破解出的文本，一阵惊喜：“看来，弗里奇果然弄懂了自己的意图，并且要采取实际行动了。这个末世圣徒会想必也不是省油的灯，绝对容不得萨姆博士这样妄图封神的各种僭越和亵渎行为。”
//////
30分钟后，直升机升空。林在山亲自驾驶，朱庇特坐在副驾驶位。
“朋友，你是和我有仇吗？”朱庇特质问道。
“为什么这样说？”
“你知不知道，出来执行任务往往是九死一生。如果不是和我有仇，怎么会想到让我来送死？”
“这话听起来像个娘娘腔。”林在山调侃道，“难道你还想在约翰城堡寿终正寝吗？”
“待在约翰城堡，至少我还有机会死在酒桌前或者女人的肚皮上。”
“相信我，约翰城堡的太平日子不会超过一星期了。”
直升机飞出一小段距离，就在一栋大厦的天台降落。
“为什么停在这里？”朱庇特不解地问道，“你不要告诉我刚出来就要去小便。”
“接两个帮手上机。”林在山刚说完，天台上就出现了比利。
朱庇特满脸不开心地说道：“半路随便接人，这可不太符合约翰城堡的规矩。你绝对会惹麻烦的。”
此时，一身女服务生裙装制服的米拉现出身形。
“这个尤物也是来登机的吗？”朱庇特惊喜地问道。
“当然，否则你以为他们是来送外卖的？”
“我收回刚才的话，热烈欢迎他们。”
飞机上众人都以贪婪的目光盯着米拉饱满的胸部和白嫩的大腿，有的人吹“流氓哨”，有的人做下流动作。黑猫嬉皮笑脸地迎上前问道：“美女，今晚有没有空，我们一起去看星星？”
米拉铁青着脸，手中突然多出一把匕首，干净利落地将黑猫擒住，并用匕首抵住他的“花生苗”，冷冷地威胁道：“我是cib特工，不是婊子。再来烦我，你将变成一个残疾人士！”
“明白明白，我一定是昨晚酒喝多了。”黑猫连连点头。
众人哄堂大笑。
朱庇特对林在山笑道：“这哥们儿看来该好好改进一下搭讪技巧了。”
林在山对米拉和比利道：“角落里有两套单兵机甲，你们每人一套。待会儿可能会有场生死大战。”
//////
直升机不停地变换高度和路线，躲避着空中和地面的各种威胁，一个小时候才抵达勃朗宁等人给的坐标附近。
“渣林，前面有架直升机停在天台上。”朱庇特放下望远镜，指一指远方。
“下面好像都是尸群。”林在山抬升直升机高度，飞抵天台上空盘旋观察。
天台上有8个武装分子分头守着四个角落，不时地向那些试图攀爬上来的五级加僵尸射击。他们见到约翰城堡的直升机无不招手欢呼。
天台上停放着的一架直升机里探出一个人，正是勃朗宁僚机的机长，他用通讯器使劲呼叫林在山：“谢天谢地，请你们赶紧利用空中优势，消灭那些难缠的五级加僵尸。”
林在山问道：“为什么你们不直接上飞机和我们离开，我相信只要降落10秒钟足够了。”
“不行！勃朗宁和特勤组1组还困在下水道里。”
“好吧。你们就请观赏动作大片吧。”
林在山命令道：“米拉和比利，你们两个留在直升机里协助我。朱庇特，你带其他人降落到天台协助他们防守和维修直升机。”
众人当即行动，半分钟后完成离机。
林在山再次抬升高度。这架直升机新近经过改装，增加了武器挂载点，驾驶位、副驾驶位和尾部3个位置都可以操控武器。米拉坐到了副驾驶位，比利在尾部操控辅助武器面板。
“瞄准那些块头最大、行动最迅捷的僵尸进行攻击。注意，别把楼打塌了。”
直升机立即开始啸叫。米拉和比利都不是等闲之辈，他们打得准确、刁钻、凶狠。地面大批的五级加僵尸被扫倒、击毙，还有一些正在攀爬高楼的被凌空击落。
有些五级加僵尸捡起地面的各种废墟向直升机投掷。林在山早有预料，直升机自始至终保持高度，不会被砸到，偶尔有个别投掷物接近时已经力衰，被他用气感轻而易举地阻滞、拨离。
5分钟后，地面尸群还剩下数千，但五级加僵尸全部被歼灭，再没有僵尸能够攀爬攻击高楼了。
//////
直升机降落到天台上，勃朗宁的僚机长迎上来，“勃朗宁先生和特勤1组还困在几公里外的下水道里，情况危在旦夕。”
“那给约翰回电报的是谁？”
“我们收到约翰的电报后，第一时间用通讯器请示了勃朗宁，都是他拿的主意。”
林在山问明勃朗宁的方位，暗想：“刚才在空中看到那个位置在河谷的对面，附近的尸群的密度很大，数量足有3万。靠直升机的载弹量是根本无法消灭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吸引尸群离开。而要做到这一点，要么直升机降低高度和速度冒险在附近来回盘旋，要么就是我从地面带着足够强烈的噪音去‘领跑’。”
“请您赶快采取行动吧，勃朗宁的人又挂了一个。”僚机长催促道。
“勃朗宁既然在下水道里，难道他就不能炸塌一段下水道，阻滞尸群的进攻吗？”
“勃朗宁现在直接面对的不是尸群，而是鼠群。他们正困在鼠穴的中央。”
林在山道：“你给我一个通讯器，我现在就派人过去支援他。”
僚机长道：“我们的人的状态你也看到了，精疲力竭、弹尽粮绝，不可能再执行这种大强度的任务了。”
“我们来救你们的人，你们自己倒先甩锅？”林在山嘲讽道。
“这真得是为了减少伤亡而做出的考虑。只要你们能救出勃朗宁和特勤1组，黑钻是不会忘记你们的友谊的。”
“也罢，看来黑钻的友谊的代价很高。”林在山命令道：“朱庇特小组、米拉、比利随同我去河谷对面执行营救任务，其余人员继续维修直升机。”
一名队员问道：“死神机甲需要卸载下来和组装吗？”
“还不是时候。要组装也得到河谷对面。”
//////
1分钟后，直升机再次升空，快速飞向河谷对面。
“渣林，你不会真得让我们小队为那个资本家去送命吧？”朱庇特问道。
“咦？我还以为你对黑钻集团的老东家很有感情呢。”
“我是因为实在受不了他们才借口离开的，让我顺手帮忙可以，但是为他们送命，未免有些过分。我相信我的弟兄们都不会去的。”
林在山虽然是指挥官，但朱庇特毕竟不是自己的手下，他也无可奈何。“既然如此，那就你来驾驶直升机，我自己下去。营救任务总归需要人来执行。”
比利道：“渣林先生，我愿意和您一同前往。”
“好样的比利，不过我更需要你留在外面协助我。”林在山指一指某个建筑天台，“待会儿我会把死神机甲卸载到那里，我们先把死神机甲组装起来。”
米拉大声道：“我和你一同去，我可不想独自和这些牲口留在飞机上。”
直升机降落在指定地点，众人合力将死神机甲卸载。林在山对朱庇特道：“你们驾机从尸群上空飞过，吸引一部分尸群远离此地。”
朱庇特等人当即飞走，不过他没有百分百执行林在山的要求，只是在高空掠过，做了个样子，诱离尸群的效果微乎其微。
林在山叹口气，意识到名义上再好的朋友在关键时刻也不如自己的手下好用。
米拉看着飞走的直升机嘲讽道：“看来你这个指挥官的权威并不算高嘛。”
“请专注于任务。”林在山当即动手组装死神机甲。
在米拉和比利的预期当中，组装工作一定会耗费很长时间，但是他们一看到林在山动手就发觉情况大不相同。后者双手如飞，密集地操作令人眼花缭乱。在他的参与之下，只5分钟时间，8米多高的4人联控死神机甲就傲然屹立。
“老板，这是4人联控机甲，而我们加起来只有3个人，你是不是遗漏了谁了？”比利提醒道。
“没有遗漏谁，这台死神机甲是给我一个人用的。”林在山道：“我要操控着它去执行九死一生的营救任务。”说完，吞服了一大口晶体。
米拉和比利都露出怀疑的眼神，米拉道：“你脑子清醒吗？老鼠洞怎么可能装得下8米的机甲？”
晶体能量“上头”的林在山暧昧地笑道：“只要使劲挤一挤，再大的家伙也能进去。”
他说完爬入机甲，施展异能，独自操控着4人联控的死神大踏步冲了出去，在比利和米拉的惊呼声当中，高高跃起，跨出二十多米，稳稳地降落在另一栋建筑的天台上。
“老板真棒！”比利称赞道。
“这家伙真是个妖孽。”米拉来了一句。
“啪叽”，天台漏了一个洞，林在山一脚踩空，摔了一个狗啃泥；但1秒不到，又爬了起来，继续阔步前进。最后跳下天台，消失在街道上。
米拉走到天台边向远处张望了一眼，只见几十米下的地面密密麻麻全都是僵尸，而且远处似乎还不断有尸群在靠拢。在建筑物废墟当中偶尔会有一些变异鼠探出头，随后很快就隐匿身形。
“看样子，下水道里的老鼠数量也很多。无论是地面，还是在地下，敌人都是成千上万。我敢打赌，在这样的地狱难度的场景当中，渣林绝对撑不过5分钟。”米拉对比利道：“看来，你很快就得更换老板了。”
“我相信老板一定有什么奇谋妙计。”比利摸摸脑袋，“不过，我还是不明白他刚才那句话。”
“哪句话？”
“只要使劲挤一挤，再大的家伙也能进去。”
“哼！或许只有牲口的思维能够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