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两小丫头片子还挺嚣张的嘛。
韩若青语调冷了不少:“你们就这么走了,那谁伺候本王妃?”
香草和蓝月脚步都是一顿。
蓝月却是直接阴阳怪调的开口:“王妃,按着说嫁入王府的再怎么样,也总带着一个半个自己的贴身婢女吧,好歹你也是尚书府的嫡出大小姐,怎的一个人都没有带来,倒是要在王府里找人伺候你?”
香草也附和着道:“就是,咱们在府里都有自己的事儿要做,肯过来与你说一句话就很不错了,还真把自己当王妃主子了!”
闻言,韩若青眼睛眯了眯,暗暗的打量了两个婢女一眼,这两人长的还算标致,而且穿衣打扮与别的王府中她刚刚看到的丫鬟也有些不一样,倒是与孙敏敏那边的丫鬟差不多。
看来是孙敏敏的人。
呵,这都关暗室里头了,还不消停。
韩若青冷冷一笑,袖子一甩,带起两张矮凳齐齐朝两个丫鬟砸了过去。
“啊——”
“啊——”
两个丫鬟也没想到韩若青竟然直接动手,还砸的这么准。
咣当,两个丫头两眼冒金星的摔在地上,一个流鼻血,一个耳膜嗡嗡的响。
“你竟敢打我们!这里可是寒王府!”香草捂着鼻子狠狠的瞪着韩若青。
韩若青轻嗤了声,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睨着她:“还没有什么是我韩若青不敢的,既然你进来这个院子,我可不管你是哪里的人,你若不干活!怕是见不得明日的太阳!
众所周知,我今日可是进了寒王府的门,我管你们王爷认账还是不认,既然进来了,那就是王妃!是你们的主子,你们以下犯上,本王妃直接要了你们的贱命,传出去也不会有人说半个错字!”
看着香草还要回话,蓝月赶紧扯了扯她的胳膊,开口:“王妃教训的是,奴婢不知好歹,是奴婢们的错,日后奴婢不会了!”
香草气的发懵,蓝月朝她摇摇头,凑过去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香草眼神一冷,立即改变了刚才的态度:“是是是,都是奴婢的错,还请王妃大人有大量,原谅奴婢!”
呵,在她眼皮子底下还搞小动作,当她韩若青是瞎了不成?
不过无所谓,来日方长,她有的是时间收拾这些个阳奉阴违在背后搞小动作的人!
顿了顿,韩若青懒懒的道:“那就给我将沐浴洗簌的水弄好,还有房间各处都要打扫干净,若我今夜睡的不香甜,我明日就将你们都拿去……沉井!”
“沉井?!”香草激动的张大了嘴,“你有……”
蓝月赶紧捂住她的嘴,接口道:“王妃不要生气,奴婢现在就去办。保证王妃沐浴的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
韩若青挑了挑眉,转身进了屋。
见屋内的门关上了,夜幕慢慢的降临。
香草咽了咽口水,紧张兮兮的缩了缩脖子:“你干嘛怕她啊,整个王府都知道王爷没把她放在眼里,今日要不是她使诈进了府,怕是都成了全城的笑话,一个弃妇,你还认她做王妃,还要在这鬼院子里伺候她?疯了吗!”
蓝月不耐烦的瞪她一眼,提醒道:“你是不是蠢,她再如何那都是王妃,若她刚才真的打杀了我们,我们不仅丢了命,也不会有人为我们出头半个字,还不如假意应承下来,待今晚让她受受这鬼院子里的惊吓,怕是明日就疯了也未必不可能,你何必一开始就与她硬扛!”
闻言,香草立即点点头,随着蓝月起身,又朝关着门在屋里的韩若青呸的吐了口口水:“我就看你今晚如何过的去!”
——
韩若青沐浴过后,悠然的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两个丫头口不对心她自然看得出来,可她被送到寒王府确实一个丫头都没有,总得找人使唤做事一下,待她在这里站稳了脚跟,首先就是要培养自己的人。
还别说,王府的蚕丝被还挺暖和的。
韩若青有了一丢丢的睡意,刚要翻个身睡下。
敞开的窗子吹进一阵风,挂在房檐上头的铃铛被吹的叮当作响。
紧接着,一阵琴音传了进来,还隐约有人伴着琴音在唱歌。
唱的是《葬花吟》。
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
闺中女儿惜春暮,愁绪满怀无释处……
唱的还挺好听。
韩若青下意识的坐了起来,朝窗子的方向看过去,外头黑漆漆的,看不到什么东西,可那声音却越发的近了不少。
心里一动,韩若青想起这院子的传闻,她眼睛一亮,勾了勾唇跳下床,几步奔到窗边探出头去:“咦,阿飘,是你在唱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