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迎月没想到沈知秋竟直接找厉王,她还当着厉王的面,说脱衣检查。
这若是在旁的男子面前,沈知秋这样说她,岂不是要毁掉她的名声。
她一个待嫁闺中的姑娘,岂能随随便便脱衣服检查。
可朱迎月最擅长拿捏男人的心思,她含着眼泪,委屈无辜的说:“殿下,不是这样的,我真的没事,我跟沈女医说不必替我检查,但沈女医觉得一定得脱了衣裳才能检查好,我……我一个未出嫁的女子,怎能随地褪衣给人看,沈女医的要求委实有些强人所难。”
容礼脸一沉,觉得沈知秋颇有心机。
且每一次沈知秋在朱迎月面前,总要把朱迎月给弄哭。
容礼心直口快,瞪了沈知秋一眼道:“你怎能对迎月妹妹这样要求,既然迎月妹妹说无事,那便无事。”
“那若是有事呢?”沈知秋微微抬起小脸,看向别处,可是语气却非常强硬的反问道。
容礼被她的话问呆了一下。
他盯着沈知秋的面容看了看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阴阳怪气的。”
沈知秋说:“上一次朱二姑娘从舞台上跌落,也是再三的与微臣说,她没什么大碍,也没受什么伤害,让太医院的人不必再替她检查,可谁知一转,朱二姑娘的腿就扭伤了,还是在舞台跌落时,扭到的呢。”
容礼脸上的表情一僵。
就连朱迎月的表情也有些崩不扭了几下,可她依旧委委屈屈的说道:“沈姐姐,我当时真的没事,你这么说是在说迎月在厉王殿下面前耍小手段吗,可是,我为何要这样做,我自己的身体我不注意着,万一日后落下了病根子,或是像你那弟弟那样瘸了,我岂不是得不偿失。”
沈知秋眉头一拧,倏地转身,眸中敛起了一抹怒色。
可又想到朱迎月的心计,沈知秋心中的那一抹怒火顿时压了下来。
朱迎月每次都拿她的弟弟刺激她,一旦她失控的指责朱迎月,对方总会有被迫害妄想症的倒打一耙,反倒成了她的错。
就比如现在,沈知秋只是给了她一个愠怒的眼神,容礼便上前扣住了沈知秋的胳膊,将她一拽,道:“沈知秋,你别太过分了。”
容礼这一下,把沈知秋的胳膊掐的痛入骨。
她咬了咬牙,用力的抽回自己的手,道:“厉王殿下,我做了什么,你觉得我过分。”
“你……”
“朱迎月一没被我伤着,二没有掉一根头发丝,方才我开门的时候,也仅仅只是希望厉王殿下能劝一劝朱迎月,好好检查身子,对吧。”
容礼表情僵了僵。
好像,的确,是这样的。
“那朱迎月怎么就扯到我弟弟身上了,我弟弟的确是在与太子殿下狩猎时,从马背上摔下来,摔断了腿,可她每一次说不赢我,便要拿我弟弟的瘸腿刺激我,也不知朱迎月小姐是无知还是有意。”沈知秋说完,便对着容礼微微欠身,行了一个退礼,便拿起了药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