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无修现在是听到凤至的声音都觉得头疼。
不过是十六岁的黄毛丫头,数遍十大家族所有女孩子,别人在她这个年纪最多也不过就是武师武将的实力,平时想得最多的也就是如何提升自己的实力,以及如何将自己打扮得更漂亮。
可再看看凤至!
不仅实力高得让人无法与她的年纪联系起来,还能伤到陆无修这个武圣强者,而且估计成日里还就将时间花在了研究如何坑人上。
否则,她这张气死人不偿命的嘴,又是如何练就出来的?
这时又听到凤至说着什么算账,陆无修脑门儿上都忍不住抽抽的疼。
“你又想做什么?”陆无修声音里带着些警惕。
在碰到凤至之前,若有人告诉陆无修,他有一天会如此警惕一个十六岁的黄毛丫头,他肯定一巴掌将那人拍飞。
可现在,只是听到凤至开口说话,他就已经形成了这样的条件反射。
不知道为何,陆无修心里又有了那种熟悉的不祥预感。
凤至冲着陆无修“呵呵”一笑,“陆家主,你们陆家想出这种歹毒的绝户计来,若不是我力挽狂澜,只怕龙透关之中就会血流成河,又给九大家族的年轻子弟造成这么大的心理伤害,难不成还想一点代价都不付出就这样走了?”
听到凤至这话,与她一起在龙透关之中呆了三个月的众人又忍不住暗暗吐槽。
听听,听听,这厮上辈子肯定是姓王的。
这什么力挽狂澜,不是在往她自己脸上贴金又是怎么滴?
还说陆家给他们造成了心理伤害,说这话之前,麻烦她想想她后来是如何折磨五大家族子弟的好吗?
不过,不管心里怎样吐槽,凤至后面的话却是人人都赞同的。
陆家做出了这样的事,虽然那毒计未成,但难道这因为计划未成功,就可以不付出任何代价吗?
这天下,可没有这般便宜的事!
也是听到凤至这番话,九大家族的长辈们才发现自己竟然丝毫没想到要让陆家付出代价这件事。
这样的事居然还需要一个晚辈来提醒,他们也确实是太过疏忽了。
南宫家的长老往前一步,瞪着陆无修,“凤家的丫头说得对,陆家主,这件事可不能任你们两口一张就算了,陆家既然敢使出这样的毒计,自然要有付出代价的觉悟,那么,陆家主觉得这件事要如何了结?”
继南宫家长老之后,其他各家的负责人也都先后张嘴声讨陆家。
任这些人如何说,陆无修现在只认定了凤至一人,瞪向凤至的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杀气。
不用怀疑,哪怕有任何一丝的可能,陆无修都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将凤至诛杀。
不过,很可惜的是,他现在连这么一丝丝的可能都看不到。
凤至就这样躲在凤连城的身后,对陆无修的瞪视半点也不以为意,“陆家主可别想得太美了,既然敢伸爪子,当然就要有被别人砍掉爪子的心理准备,我想其他各家的长辈定然也不会挑剔的,陆家的秘地啊,秘宝啊,金币什么的,只要陆家主往外拿,大家都不会嫌弃的……”
陆家几名长老气得胡子都跟着抖了起来。
狮子大开口,这绝对是狮子大开口!
虽然陆家是施行了龙透关中的计划,可说到底,如今九大家族没有任何的损伤,反倒是陆家,不仅损失了十九名天赋实力都出众的年轻子弟,如今还要随时面临九大家族的报复。
可这丫头,竟然还张口就要赔偿,而且还直言要秘地秘宝!
这是想剐陆家的肉!
任是哪个陆家人,都绝对不可能答应的!
但经凤至这样一提醒,几大家族的主事人就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难题一般,这样好的机会摆在眼前,他们又怎么可能白白错过?
龙透关之争的结果暂时还未可知,可就从他们眼见的来看,凤家拨得头筹的可能性是极大的,这样一来,他们就必须要任由凤家挑走一处家族秘地。
若是,这损失能从陆家这里找补回来,各家又何乐而不为?
于是,众人福至心灵一般,都顿时冲着陆无修道:“对,不管是秘地还是秘宝,我们都不嫌弃,总之陆家必须赔偿我们九大家族!”
“就是!”
“同意!”
……
听着这些话,陆无修差点又呕出一口老血来。
他正要开口拒绝,却被凤至抢先一步抢走了话头,然后,听完凤至的话,陆无修立即就沉默下来,等着九大家族自己内讧。
凤至说的是:“各家的前辈们,丑话先说在前头,不管从陆家抠出来多少好东西,我凤家,要其中四成!”
原先还嚷着要陆无修赔偿的各家主事人立即一静。
他们都用打量怪物一般的眼光看向凤至,显然是没想到凤至竟然有这么大的胃口。
若真像凤至所说的那般,凤家独得四成,那其他八个家族一共才不过分得六成,这叫他们如何能够同意?
所以,凤至的话才说完,慕容家的大长老慕容昱就断然道:“这绝无可能!”
慕容昱之后,司家的负责人也立即跟进:“不可能!”
再看其他家,除了龙家之外,几大家族的主事人虽然都没开口,但他们面上的表情却分明是行情慕容昱和司家负责人的说法的。
虽然不确定能从陆家那里要到什么赔偿,但九大家族一起施压,陆家是绝对不可能抗住压力的,陆无修就算是那铁公鸡,这次也必定要吐出不少好东西来。
能增强家族实力的好东西谁会嫌多?
更何况,这还是在马上就要揭晓龙透关之争结果的当口,哪家会愿意放弃这么一大块肥肉?
在这样的沉默之中,慕容家的丹老还忍不住加上了一句,“凤至小姐,你的胃口,未免也太大了!”
凤至于是朝着众人意味不明的一笑,“呵呵,各位长辈,你们莫不是以为我凤至就是那贪心不足之人?”
众人没说话,似乎在等着凤至要如何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