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凤至开始努力修炼的时候,来凤家的各家主事人,也都开始领着自家子弟回去了。
他们来到凤家也有不短的时间了,既然关于龙透关的事已经确定了,当然也不会再在凤家逗留,所以不过几天的功夫,来到凤家的八家,就已经走了七家。
只剩下唐家人,不知道为何,却是一直没有提要走的事。
唐家位于昊天城,是玄武大陆上最为出名的炼器师家族,与慕容家这个丹师家族是一样的地位。
唐家出品的各种武器在大陆上武者的心目之中,那就是绝对的精良,甚至能得到一把出自唐家的高品武器,如今都已经成了大陆武者们身份的象征。
由此可见唐家的威名了。
与慕容家恨不得将大陆上所有的丹药都垄断了有所不同,唐家行事显然更为大气,遇到有真正有才华的炼器师怀着朝圣一般的心情不远千里前来请教时,除了唐家的不传之秘,唐家人也多半不会藏私。
甚至,为了让炼器师这个行业更上一层楼,唐家每十年还会举行一次面向全大陆的炼器师大赛,旨在发现更多对炼器有独特见解的炼器师,这悠长的岁月之中,也确实经由此发掘了许多在炼器师的历史上能称得上惊才绝艳的大师级人物。
也正因为唐家这样开放的态度,所以唐家的炼器师从来都是一代胜过一代,打造出来的武器也是一代比一代更为精良。
唐家人只呆在凤家,并不提要走的事,凤家当然也不会赶着人走。
这原本是与凤至没有任何关系的,她这些日子平时都忙着修炼,与唐家的人实在没有任何的交集。
直到有一天,唐家的大长老唐天绝领着唐家长孙唐宁找到了凤至。
那时凤至正在演武堂与龙衍过招。
她与龙衍的实力相当,若要动了真格的,打起来胜负也就是两说,所以两人平时过招之时都是将实力压到一个比较低的程度,更多的是为了训练速度变招等等。
两人过招之时,凤来和凤鸣就站在旁边看着。
即使只是看着凤至和龙衍过招,凤来和凤鸣也能学到许多。
不仅是凤来和凤鸣,每次凤至和龙衍在演武堂过招时,只要是有空的凤家子弟,不用任何人说,便总会齐聚于此,为的就是从他们身上学到些东西。
对于这样的情况,凤家的长辈们当然也是乐见其成的。
唐天绝和唐宁找过来时,正好凤至与龙衍一轮过招结束了。
虽然只是过招,但打了这么久,两人身上多少还是出了些汗,凤至抬手凝出两个水球,就在这众目睽睽之下给自己和龙衍简单洗了下,这才一转身,就见着唐天绝和唐宁。
见到凤至,唐天绝和唐宁眼中都是一亮,然后直直朝着凤至走了过来。
凤至看了两人一眼,笑着打招呼,“大长老,唐宁。”
唐宁当初也是去过龙透关的,凤至对他也还算得上熟。
唐天绝也没在凤至跟前拿大,冲着凤至点了点头,道:“凤至小姐,老夫有些事想要向凤至小姐请教,不知道凤至小姐现在能不能抽出点时间来?”
凤至微微一怔。
唐天绝用了“请教”二字,而且言辞还如此恳切。
可是,她先前与唐家的人也没什么交集,该宰唐家时可也没有手软过,唐天绝如此客气的对她,又是为了什么?
带着这样的疑问,凤至点了点头,然后又回头招呼了龙衍和凤来凤鸣,几人一起随着唐天绝往唐家人所住的客院那边走。
在路上,凤至四人稍稍落后了一些,她看了看凤来凤鸣,有些不解地道:“你们知道唐家人为何突然找上我吗?”
然后,凤鸣有些弱弱地道:“我觉得,我大概知道……”
他才一开口,凤至龙衍凤来便都齐齐看向他。
在三人的注视下,凤鸣先悄悄看了走在前面的唐天绝和唐宁,然后才低声将事情说了一遍。
事情是这样的。
八大家族的主事人这次来凤家,并不是独自来的,而是都带了几名族里最出色的子弟,为的就是让族里的子弟们多长点见识。
唐家这次出来的子弟,就是以唐宁为首。
八个家族,每个家族就算只来了几名子弟,加在一起也是好几十人了,再加上凤家的子弟们,可不就是汇聚了大批的年轻人嘛。
年轻人多少都有些争强好胜,就算八大家族的子弟这是在凤家作客,也不能改变这一点。
所以,在凤家的演武堂,便总能看到几大家族子弟的身影,甚至还时不时的就有凤家子弟与别家子弟的比试。
当然了,这些比试也都是点到即止,并不会真的惹出什么乱子来。
对于各家的长辈来说,有竞争才会有进步,所以对于小辈们之间的比试,长辈们也都是乐见其成的。
而凤鸣,他虽然因为年纪的关系实力在所有人之中算不得最强的,但有凤至时时指导着,他的实力不仅辗压所有同龄人,甚至还能越阶挑战。
这样一来,凤鸣对别的家族那些精英子弟们,倒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在演武堂上与别家子弟比试也是常有的事。
某次,凤鸣就正好与唐宁比了一场。
唐宁不仅是唐家长孙,无论是实力还是炼器上的造诣,也是唐家这一代中的第一人。
他的年纪比起凤鸣要整整大了十岁,单论实力凤鸣当然不会是对手,所以两人便也约定了,唐宁会将实力压在与凤鸣一样的境界,这样一来倒也算是公平。
凤鸣自是将唐宁当作了劲敌来看待的,是以平时并不愿意靠武器取胜的他,这次就拿出了凤至给他炼制的那把剑。
在比试期间,两人的武器当然免不了碰撞,这本也是常有的事,可是凤鸣的那把剑实在太过锋利,这一碰撞,竟然就将唐宁的武器给斩成了两截。
当时观战的人可是不少,当那截断剑发出“铿锵”的声音落到地上时,整个演武堂都变得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