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纤纤立即就看出了江旭的想法。
她在心里呕了一口气,只差没气得吐出血来。
要说龙纤纤会在这时候将凤至咬出来,那也不是信口雌黄的。
女子,出窍期的修为,身边还带着几个修为不高的小喽罗,打从龙纤纤第一次见着凤至以来,她可不就是这样的么?
而且,龙纤纤在东林拍卖行里与凤至起冲突,那是在东岳城发生的事。
东岳城,离着东来城可是很近的,时间上也与东来城里的剧变对得上。
再则,出窍期的修真者,这又不是什么萝卜白菜一抓就能一大把,这几样都能对得上号来,那个凶徒不是凤至又是谁?
但龙纤纤说了不算啊,谁叫江旭现在压根儿就不信她说的话呢?
不过,话都已经说出口了,龙纤纤自然不会收回去,于是仍指着凤至强调道:“少宗主,你若是不信大可以查一查这个凤至的来历,有着出窍期修为的女子,这样的人必定不会多,只要随便一查,也就足够让她露馅儿了!”
龙纤纤现在已经放弃了要从江旭这里逃出去的想法。
但是,反正她自己是要倒霉了,趁着现在拉个垫背的似乎也不错。
这种自己不好,就恨不得别人也不好的心态,不得不说是有些变态的。
江旭于是又看向凤至。
他现在虽然是不相信龙纤纤了,但他也不得不承认龙纤纤说得很对。
凤至的实力江旭虽然不能确定,不过从她敢孤身一人闯进这洞府里来,在进入洞府时又领先了所有人不只一筹,这些细节就可以看出来凤至的实力指定是比其他人都要高出一截的。
说她有着出窍期的修为,倒也确实可信。
有出窍期修为的女子,而且近期还活跃在离着东来城不远的地方,凤至确实值得怀疑。
那么,到底是不是她呢?
江旭在心里暗暗思忖。
凤至都没让江旭思考多久,就直接朝着江旭摊了摊手,“你也不用再想了,贺非确实是我杀的。”
听到凤至竟然这样直接的就承认了,无论是江旭还是龙纤纤都颇为吃惊。
凤至看戏正看得高兴了,这时见江旭和龙纤纤都只顾着吃惊了,好戏却是没有了进展,又哪里能高兴得起来?
她朝着江旭挥了挥手,“江少宗主,你也不用看我了,是我做的我都已经承认了,咱们之间的恩怨稍后再说,现在你还是赶紧解决一下龙纤纤的事吧,这个女人不仅辜负了你的情意,还因为心里那点心思就朝着江少宗主下毒手,江少宗主你现在都已经将龙纤纤抓到了手里,又准备怎么收拾这个女人?是直接一把捏死她,还是让她受尽了折磨之后再杀了,再将她的元婴抓来做个小宠物天天折磨着玩儿?”
凤至一脸的好奇。
江旭一阵沉默。
这明明是他的事,为什么凤至表现得比他还要积极些?
不过,听凤至这样一说,江旭倒也真的重新将注意力转移到了龙纤纤身上。
他与凤至之间并没有什么恩怨。
贺非虽然是元婴长老,但在东来宗的地位也并不高,若非如此,他也不会被派遣到东来城去做城主了。
对于修真者来说,提升自己的实力以证大道,这才是最重要的事,只有那些确定了在修炼之途上再难更进一步的人,才会去管着那些俗事。
就比如贺非。
事实上,贺非死了对东来宗也没有什么影响,顶多也就是再往东来城派一个城主去。
只不过,贺非既然做了东来城的城主,怎么说也是代表着东来宗的脸面,现在有人直接将他抹杀了,这也叫东来宗面子上有些过不去。
东来宗上下之所以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也正是因为这一点。
江旭对此自然是再清楚不过的。
因而,他倒也没有因为凤至承认了贺非是她杀的,就对凤至有什么仇恨的心理。
凤至算不上他的仇人,但他与龙纤纤之间的恩怨,那可就海了去了。
所以,是先将龙纤纤收拾了,还是先去找凤至的麻烦,让龙纤纤在旁边渔翁得利,江旭都不用多想就有了答案。
“看在我们好歹也是好了一段时间的,我也不会如何折磨你,不过,你既然这么想从我身边逃离,好过回以前那种众星捧月的日子,那我就如凤至所说的那样,将你的元婴拘在了身边,让你时时都只能呆在我身边好了……”
龙纤纤一脸的不敢置信。
她认识的江旭,是个虽然出身极好,但性情却非常温和,也称得上非常善良的人。
可现在……
这个不仅能狠下心来对她下杀手,还放言要将她的元婴拘在了身边折磨的人,还是江旭吗?
龙纤纤然后又极为怨恨地看向凤至。
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女人!
就连江旭,若不是得了凤至的提醒,又怎么能想出这些折磨人的法子来?
而在龙纤纤瞪向凤至的时候,江旭已经将以前对龙纤纤的所有情愫都压在了心底,只目光冷然地看着龙 纤纤,玉尺再挥了几下,那只囚禁着龙纤纤的牢笼就开始一点点的缩小,而身处这牢笼之中的龙纤纤,也因为牢笼的缩小而一点点感受到了身体受到挤压的痛苦,后来甚至痛得那张绝美的脸蛋儿都变形了。
在这玉尺的力量形成的牢笼之中,只要龙纤纤的力量并不能突破牢笼所能承受的上限,那么江旭对于她来说就是无敌的,她就算再怎么反抗,也不仅不能突破这牢笼的限制,还对江旭造不成任何的伤害。
于是……
龙纤纤就在凤至和江旭那冷然的目光之中,一点点的被玉尺牢笼挤成了……
一团模糊的,叫人再也看不出她从前有多美的……
血肉。
凤至看到最后,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瞧瞧,长得再怎么美,到了这种时候不也就是一团血肉?”凤至道。
说着话她还看了江旭一眼。
江旭也不愧是东来宗的少宗主,虽然是个痴情种子,但真要下了狠心,也是个狠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