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那名妇人微敛了笑容,朝着下面的人群盈盈一礼,“多谢诸位今天的捧场,诸位应该都知道,今天就是我们香玉阁一年一度的十大花魁评选,在这里诸位能看到世间最为绝色的美人儿,若是诸位愿意加入到咱们香玉阁来,又有这个自信,甚至可以直接挑战十位花魁,只要赢得胜利就能取而代之成为花魁……”
人群里许多人的呼吸声便因此而加重了。
妇人面上的笑容更显娇艳了,“诸位大概也都听说过,我们香玉阁对于十大花魁都是毫不吝啬的,今天可是个好机会,错过今天就要等一年了……”
竟是先蛊惑起人心来了。
而妇人的这番话还真让不少人动心。
这些人本就想加入到香玉阁里去,这种又轻松又快乐的方式就可以修炼到元婴期,哪怕以后不可能再继续突破了,那也能站在虚灵境里这么多修真者的上流水平了。
所以,一时之间人群里许多人的呼吸都加重了。
妇人很满意自己这番话带来的效果。
不过,今天最重要的还是香玉阁的十大花魁的评选,因而妇人也没有再继续蛊惑他人,话锋一转,“现在,香玉阁十大花魁评选,正式开始!”
话说完,十个台子上的七色彩带就无风飘舞起来,那些彩带显然不是随意飘舞的,而是按着某种韵律,那七彩的颜色交织在一起,就像将人瞬间就带入了一个景色无双的秘境一般。
凤至只眨了眨眼,就摆脱了那些彩带带来的影响。
偏头看向风挽晴,她比凤至要晚上一些,用力摇了摇头眼里才又恢复了清明。
凤至于是又将视线放在了香玉阁的人身上。
不得不说,这香玉阁的人虽然都是在走捷径,但还真有些门道,只凭着那些彩带就能迷惑人的神智,若是心志弱上一些的修真者,呆会儿只怕会不管不顾的“嗷嗷”叫着往台子上冲了。
也难怪,这香玉阁能一直活跃下去。
七色彩带仍在不停的飘舞,台子上的十个人也依然站在那里,但跟着,就有另外十名穿着粉色衣裳的香玉阁的弟子站到了台子之上,这是要与先上去的十人竞争花魁了。
这些人有这个自信来竞争花魁,无论男女,容貌总是极为妍丽的,说是绝色其实也不为过了,这么多的美人儿站到一起,还相互之间大打出手,这实在能算是一道美丽的风景线了。
更不提,在打斗之中,那些绝色的男男女女香汗淋漓的模样,更是让下面的众多观众看得眼睛就跟刀子一样,简直恨不得在那些美人儿身上剜下一块肉来了。
风挽晴先前就说了,香玉阁的实力并不弱。
凤至这就看出来了。
站在台子上正在争斗着的二十人,一个个的实力还真不弱,至少也是元婴初期的实力了,还有一两个元婴中期的。
在别的地方,元婴期的修真者其实并不是那么常见的,但在这东香城,香玉阁里一拿就是二十人。
就是一些大宗门,元婴期实力的人都不一定有二十个这么多。
若不是香玉阁的人因为走了捷径顶多也就能修炼到元婴期,只怕整个虚灵境都要被他们给吞了。
这样的争斗持续了好几个时辰。
这些人都是香玉阁的,既然要竞争,想来之前也是了解过对手的实力的,会缠斗这么长的时间也属正常。
他们半点也没有因为算得上同门就手下留情了,一个个的就像是看到了什么灭门仇人一般,只恨不得一剑过去就将对手斩成了碎片一般,虽然容貌都极为出色,但那眼中的狠戾却让他们一个个的表情看着极为扭曲。
但下面的众多观众,却看得热血沸腾的,大部分人更是声嘶力竭的替自己支持的人呐喊起来。
完全失去了理智。
人都是有从众心理的,就算有些人原本能保持冷静的,但处在这样的环境之下,最后却也都忍不住跟着高声呐喊。
简直就像是群魔乱舞一般。
凤至和风挽晴早就有所准备,当然没有被这些人同化了。
就在这时,凤至突然觉得有些不对。
有一股让她觉得极不舒服的气息,突然之间就从站在顶楼的妇人和年轻男子身上往外弥漫而出,没用多久就弥散在下面的观众所在的范围之内。
那股气息似乎极为兴奋,然后竟然是从下面的观众身上在贪婪的汲取着什么。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观众虽然面上依然狂热而兴奋,但可以明显看出来他们的脸色白了几分,就是精神也有些萎靡。
很显然,是损了精气。
那股气息同样往凤至和风挽晴这里弥漫了过来,但因为凤至在她们两人身边布下了结界,那些气息怎么也没办法突破进来,最后也只有放弃了。
凤至恍然大悟。
原来……
这香玉阁是这么回事。
举办这花魁评选,恐怕不仅仅是想更好的分配资源、吸纳新鲜血液,还可以从这些被迷惑了的狂热观众身上得到好处。
只是不知道,这些还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的观众,到底会有多大的损耗。
在凤至思忖着这些的时候,站在顶楼的妇人和年轻男子却都注意到了凤至和风挽晴。
没办法,下面那挤满了的人群里,就只有凤至和风挽晴没有被迷惑,也没有被他们吸到精气,所以凤至两人就像是那黑暗中的萤火虫一般,简直是太醒目了。
又如何能不招人注意?
妇人面上的笑容微微一滞。
她显然没想到,这一次竟然会有两个人无视他们的迷惑,同时心里又有些警惕。
毕竟,这说明凤至和风挽晴的实力绝对不比他们低。
而那名年轻男子,看到凤至和风挽晴的容貌之后,却是眼里一亮,眼底更是现出些淫邪之气。
他觉得……
比起凤至和风挽晴,香玉阁的那些花魁顿时就被比得失去了颜色,这样的绝色一出现就是两个,难道这是老天爷对他的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