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萧叙心头一惊。
他本以为,这次来的是他以前的敌人,知道他从裂天峡谷里出来之后,特意来找他的麻烦的,却没想到压根儿就不是这么回事,这人根本就是冲着凤至或者龙衍来的。
否则,他又怎么会弃萧叙而直奔凤至龙衍那里呢?
凤至和龙衍心头齐齐一惊,然后极为默契的一左一右的往旁边躲开。
那只由黑暗凝聚而成的大手当即也跟着改变了方向,直接舍了凤至,朝着龙衍那里抓了过去。
因为速度太快,龙衍想要躲开都来不及,只能仰头发出一声龙吟,然后浑身闪动着金色的光芒,一拳朝着那只与他的拳头大小相差不知道多少倍的大手轰了过去。
噗!
黑暗中,萧叙和凤至只听到这样一声闷响,龙衍那用尽全力的一拳就像是打在了棉花上一般,只带来了这么点动静,半点未能建功。
随后,那只大手去势不减的一把将龙衍抓了起来。
“龙衍!”凤至惊呼一声。
那只大手可没有因为凤至的惊呼就有半点的停顿,而是非常干净利落的抓着龙衍就要往后退。
竟是冲着龙衍来的!
着急之下,凤至飞身便朝着那只大手追了过去,同时腰间的软剑完全隐蔽在黑暗之中,朝着那只大手刺了过去。
那只大手注意到凤至的动向,原本是要朝凤至这边挥过来的,但也不知道为了什么,在出手之前又收了回去,然后在软剑上轻轻磕了一下,便要消失在夜色中。
这时,萧叙的剑也到了。
萧叙的实力比起凤至来说又要强出许多,那只大手并没有无视萧叙的这一剑,而是伸出了一根食指,朝着萧叙的剑身上重重点了过去。
锵!
一声剑啸之后,萧叙的剑倒飞了出去,而那只大手,却只是稍稍停顿了一下,便再次加快速度,都不给凤至和萧叙反应的时间,就这样带着龙衍彻底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龙衍!”凤至再次大喊出声。
可到最后,她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龙衍一点点的自她的视线中消失,最后看到的是龙衍朝着她无声的说了两个字。
等我。
双方之间甚至连战斗都说不上,只是这样交手了一下,因为事情发生得太快,一直到那只大手带着龙衍彻底消失了,凤来几人才总算是从帐篷里奔了出来。
看到萧叙和凤至,凤来神情亦是一凝:“凤至,发生什么事了?”
想起先前听到的凤至连呼两声“龙衍”,又没有看到龙衍的身影,凤来心头微微一跳,问道:“……龙衍呢?”
凤至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比那万年坚冰还要冰寒:“被人抓走了。”
凤来几人悚然一惊。
在萧叙的眼皮子底下,竟然有人将龙衍抓走了?
而且,抓的是龙衍,这一点本来就很是奇怪了,不管怎么看,凤至与龙衍之间,抓凤至才是更正常一些的吧?
冲着龙衍来的……
凤来几人心中担心的同时,也在思索着这件事到底是谁做的。
而凤至,早在龙衍消失的那一瞬间,她就隐隐猜到了这件事是谁做的了,近期他们也就只遇到过明若和明兮,当时明兮看向龙衍的眼神里可是带着毫不掩饰的志在必得的,那么她是不是可以认定,这件事与明兮是脱不了关系的?
明兮!
凤至暗暗咬着牙。
明兮的实力可比不上凤至和龙衍,这次当然不可能是她将龙衍抓走的,想来,这是小的没那个本事,所以老的就出手了?
凤至知道明若与东帝君之间肯定有着什么关系,而明若与明兮,只从名字就可以看出来必定有关系,再则,当时明兮手里拿出来的那滴小水滴,后来萧叙说那应该是东圣湖里的水灵之心。
东圣湖无边无涯,整个东圣湖的水才只能凝结成这么一小滴的水灵之心,可以说其中是携带着整个东圣湖之威的。
这样的宝物,其价值比起明若手里的帝君血也是不弱的。
不管从哪个方面,明兮必定也与东帝君有关系。
所以……
凤至幽幽叹了一口气:“看来,咱们是要往东圣湖走一趟了。”
东帝君东方明的住处,就在东圣湖的湖心之中。
萧叙看了凤至一眼,没有出声。
他原本是想说,那可是帝君大人,是仙界屈指可数的强者,别说是凤至了,就是萧叙自己,在东帝君跟前也只能算是随手就可能被捏死的小小蝼蚁,凤至是绝对不可能在东帝君那里讨到什么便宜的。
可是,看着凤至那副怎么也不可能改变主意的坚决模样,萧叙便知道自己再怎么说都是无用的。
凤至与龙衍之间的感情有多深厚,萧叙也是看在了眼里的,现在龙衍被人抓走了,要让凤至放弃寻找龙衍,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这一点,早在当初凤至闯进萧叙的幻境里时,萧叙就看明白了的。
既然知道劝说无用,萧叙干脆也就不再多言了。
罢了。
既然凤至一定要往东圣湖去一趟,那他也就舍命陪君子吧。
事实上,对于先前发生的事,萧叙同样觉得很稀奇,他也想知道这次到底是谁做的这件事。
萧叙从前去过东圣湖,也见过东帝君,在他的眼里,东帝君是一位温和而又宽容的长者,所以对于这次的东圣湖之行,萧叙其实并不怎么担心自己一行人的安危。
东帝君是不会与凤至这个晚辈多计较的。
相反,这次的事情若真的与东帝君手下的人有关,东帝君也绝对不会有所纵容。
是以,萧叙先是叹了口气,然后道:“既然这样,那咱们下一个目的地,就改成东圣湖了吧,凤至,到了东圣湖,你可不要冲动。”
凤至冷笑着扯了扯红唇。
冲动?
她当然不会冲动。
只不过,若是叫她找到了龙衍,确认了是明兮找的人朝着龙衍下的手,她一定会让明兮好好尝尝她的手段!
凤来和凤鸣最是了解凤至不过的,见她这副模样便也能猜到她在想什么了,因而心里都是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