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这段时间,凤至一行人在丹谷里受到了丹灵宗众人极为热情的接待,这要是让那些想要进丹谷却不得其门而入,不知道被丹灵宗的人拒绝了多少次的仙人们知道了,大概都会挤一包心酸泪出来吧。
有丹灵宗的热情款待,凤至一行人这段时间倒也将丹谷逛了个遍。
丹谷也不愧是仙界丹师们心中的圣地,这么一大片的地方,不管什么都与丹药有关,随便抓出一名丹灵宗弟子来,也都对各种丹药如数家珍。
在这样的氛围之下,丹师想要得到提升自然是比外面要容易很多的。
而在凤至几人将丹谷逛遍了,最初的新奇退去开始觉得无聊的时候,丹长老也总算是领着郑天骄一行人回来了。
看到凤至,郑天骄等人明显有些意外,然后竟然齐刷刷的往后退了一大步。
那模样,就跟凤至会将他们怎么样一般。
在场的还有别的丹灵宗弟子,见着郑天骄等人的反应,他们都觉得很是不解。
这是怎么了,这位凤至宗主不仅人长得美,而且性格还很好,在丹谷的这段时间里,但凡是见着他们了,话还没说就先露出一个笑容了。
这样的人,怎么能将郑师兄他们吓成这样呢?
要是郑天骄知道了自己的这些师弟师妹们是怎么想的,一定会连斥三声“天真”。
凤至扬了扬眉:“看来……你们很怕我?”
说着话,还露出一个笑容来。
这个笑容让郑天骄等人齐齐打了个寒颤,也让他们想起了之前被凤至支配的恐惧,于是连连摇头:“没有,没有!”
就差没扑上去抱凤至的大腿了。
凤至面上的笑意更深了,“你们不怕我?”
郑天骄等人想要点头来着的,但想想觉得这好像也有些不对劲,于是又跟着摇头,然后又再点头……
都把他们自己给弄晕了。
好半晌,还是郑天骄哭丧着脸道:“凤至宗主,我们可没有对您有任何的不敬,您就别拿我们开玩笑了吧,我们胆子小,有些承受不住……”
凤至于是点了点头,算是放过他们了。
郑天骄等人立即松了口气。
而那些之前还觉得凤至人美性情好的丹灵宗弟子们,见着郑天骄等人的反应,不知道为什么,再看之前没有什么变化的凤至,突然之间就觉得压力山大。
身为同门,他们是最清楚郑天骄是什么样的性情的,说他是丹灵宗这一代弟子之中最为高傲的那一个,那是一点都不夸张的。
可现在……
谁能告诉他们,他们看到的这是怎么回事?
众丹灵宗弟子先是将郑天骄仔细打量了一番,这样的打量太过明目张胆了些,因而惹得郑天骄一个冷眼便瞪了过来。
被郑天骄这一瞪,这些丹灵宗弟子还没来得及害怕,就先松了口气。
看来……
他们的郑师兄,并没有反常,而是跟从前一样。
那么,问题来了。
既然郑师兄是正常的,那他表现出来的对凤至宗主的如此敬畏,又意味着什么呢?
一时之间,这些天灵宗弟子再看向仍旧笑眯眯的凤至时,觉得这原本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亲切的笑容,现在看着怎么就这么让人毛骨悚然呢?
会这样认为,当然不是因为这些丹灵宗弟子透过表面现象看到了本质,而是因为他们深信,能让他们郑师兄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的人,绝对不是什么善茬儿。
也正因为这样,后面再遇到凤至等人时,丹灵宗的众弟子那是能有多恭敬就多恭敬。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凤至还没来得及与郑天骄等人好好叙旧呢,丹长老就开口道:“凤至宗主,老朽还有点事想要与你一起商议,不知道现在方便不方便?”
丹长老都开口了,就算不方便那也得方便啊。
凤至于是略嘱咐了凤来几人几句,便随着丹长老一起走了。
当然,龙衍是一定会跟着的。
而丹长老,他看了龙衍一眼,原本想说些什么的,又想到了当初他与凤至说起丹灵宗的秘莘时,凤至一定要让龙衍在场的坚决,于是又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算了,反正龙衍都已经知道了最重要的那个秘密了,所谓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让他再多知道些什么也算不得什么了。
三人最后来到了丹灵宗的丹室。
丹室并不是丹灵宗的丹房,而是丹灵宗高层用来讨论重要事情的地方,就连丹灵宗的弟子未经允许也是不能踏入一步的,丹长老直接将凤至和龙衍带到了这里来,由此也可以看出来丹灵宗的高层们对凤至的看重了。
或者……
应该说是对凤至的涅盘之火的看重。
凤至在心里这样想。
虽然凤至成为了第一个炼制出凝魂丹的丹师,但凤至也能猜得到,要不是因为她手里有丹灵宗需要的涅盘之火,丹灵宗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冒着最重要的秘密被人泄露出去的风险,来找她这样一个外人加入到这次炼丹之中的。
至于凤至的炼丹水平……
丹灵宗最不缺的就是炼丹水平高的丹师了。
正想着这些呢,凤至踏进丹室就见着了丹室里早就已经到了的丹灵宗的宗主,以及九位长老,加丹长老一起,一共是十一名丹灵宗长老级别以上的高层。
这样的阵容,不管放在哪里,都绝对可以算得上是极为豪华了。
丹灵宗对这次开炉有多重视,从这里就足够看出一二了。
凤至和龙衍才踏进丹室,他们身后,丹室那厚重的石门就缓缓合上了,将整间丹室彻底的与外界隔离开来。
空气里的气氛顿时就变得严肃起来。
作为屋里唯一与凤至和龙衍接触过的人,丹长老当仁不让的担起了为双方作介绍的重任,“宗主,几位长老,这位就是凤至宗主,以及她的夫君龙衍……”
“凤至宗主,这是我们丹灵宗的宗主,以及几位长老……”
丹灵宗的宗主看着约四十许,穿着一件极为随意的青衣,走出去很容易就会被人认为是个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