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唐姒推攘着男人的身体没能推得开。
快缺氧窒息的时候才被松开,她大口大口的喘气,呼吸着新鲜空气。
一双眸凝着薄薄雾气,如同被春雨洗涤过。
厉爵城嗅着她身上淡雅女人香,深深着迷于此,凑过去亲了亲她脸颊,“他碰你了吗?”
“……”
唐姒回过神,嗓音低弱,“没有。”
“真的没有?”
“嗯……”
她跟陆靖南始终保持着安全距离,除了被掳走时有过直接的身体接触以外,她和陆靖南之间就没有任何的直接接触了。
厉爵城似是不信,手掌扣着纤瘦腰身,暗含警告道,“晚点回去我要好好检查。”
“真的没有!”唐姒脸颊红红,说出来这么明显她不可能不知道厉爵城说的要好好检查是指什么,她着急的解释,再三表示自己跟陆靖南之间什么都没有。
厉爵城掐着她腰身,目光沉霭,“以后不要让任何男人碰你。”
被他眼底的认真摄去了魂魄,她呆呆的点头,丧失了言语权。
厉爵城都没有问过她陆靖南将她带走说了些什么,从头到尾都只问了一句她都没有被陆靖南碰过。
车子平缓的行驶在公路,往南山会馆的方向驶去。
这期间,唐姒都是以一种极其不舒服的姿势坐在厉爵城腿上。
厉爵城不肯放她下来,她挣扎也无用,只能老实的保持原来的姿势,时不时的蹭一下调整位置让自己能够更加舒服一点。
唐姒专注于自身感受,全然没有注意男人越来越深邃的眼眸。
直到男人低哑着嗓音说了句,“坐好。”
她才僵住,隐隐听出了些什么,那处隔着单薄衣料似乎在慢慢苏醒。
口水呛了喉,唐姒用力的咳嗽了起来。
厉爵城伸手帮她拍着后背,她反倒越咳嗽越厉害了,脸也憋红了,白里透红,惹人想咬上一口。
他是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抵着唐姒腰身微微用力将她按过来,亲咬了她脸蛋一下,又一下下的亲着。
被撩起了想法,唐姒身子软成一瘫泥,毫无挣扎倾向。
白如碧藕的手臂缠上了男人脖子,亲昵的蹭了过去,主动回应着亲上了那方薄唇。
缠吻过后,她气喘吁吁的问,“消气了吗?”
“嗯?”
唐姒掀眸看他,“不是因为我跟陆靖南见面所以生气了吗?现在能够消气了吗?”
厉爵城勾唇,笑弧淡淡。
见他终于展露笑颜,唐姒松了口气。
车子停在会馆门口,厉爵城抱着她进屋。
上了楼,厉爵城也不嫌她脚底脏就将她两条腿搭在他腿上,看他用纸巾轻轻拂去她脚上的沙石,唐姒也不自禁弯起了嘴角,嘴上仍是说,“还是我自己来吧!你别忙活了。”
“别动”厉爵城钳制住她想要拿下去的腿。
她脚上都是泥沙,用纸巾清理一次,又用清水和毛巾擦干才将污垢除去,这才看清她脚上都是小伤口,应当是赤着脚走在崎岖小路时受的伤。
文婶送来了医药箱,厉爵城微微侧着身在医药箱里翻翻找找。
给她用酒精消毒的时候,她嘶了声,腿微微蜷缩。
“疼?”
“嗯!”不疼才奇怪了,本来就破了口子,这凉凉酒精流过当真是让人痛到极致。
“忍着”厉爵城态度冷硬,轻轻松松就扣住了她两条腿,不让她有机会挣扎乱动,另一只手也没停止给她脚上倒酒精消毒伤口。
唐姒脸都白了,额上冒出了薄薄冷汗,唇色泛白,眼底飙出了泪花,看起来柔弱又可怜。
她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窝囊的喊出声来。
“有这么疼吗?”厉爵城瞥眼看她,倒是被她苦大仇深的模样给逗笑。
唐姒用力的点点头,“很疼!真的很疼!”
她素来能吃苦,这次受伤其实并不严重,她只是想起刚刚在车上厉爵城板着脸生气的样子有点发怵。
倒不如她适当放低姿态,或许看在她受伤可怜的份上,厉爵城也就不跟她一般计较了。
她如意算盘打得挺精巧,奈何厉爵城并不领情。
动作利索的给她清理了伤口后上药,手下一点都没留情。
唐姒这回是真痛了,他下手一点都不轻,脚上又有许多清晰过后肉眼都看不见的小口子,不小心碰到才真是煎熬。
她苍白着脸,视线发虚飘忽不定。
厉爵城冷冷的说,“知道疼就会记住事儿了。”
“……”
上好了药,唐姒默默的收回腿。
从来只听说女人会喜怒无常,还没听说男人也会这样善变。
明明进屋来的时候态度都已经缓和了,现在却又开始翻旧账。
跟陆靖南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也不是她自己想要的,她也是被迫的好不好!
唐姒坐在床边,看他收拾了东西去了洗漱间,怅然的叹了口气。
文婶端着姜茶进来了,见到唐姒一人坐在床上,她将姜茶端给了唐姒,“太太您喝点姜茶暖暖身吧!”
“谢谢文婶。”唐姒伸手接过,捧着杯子小口小口的喝着姜茶。
热姜茶下肚,暖意迅速从身体里面扩散开,舒适至极。
文婶将另一杯姜茶放在了床头柜上,“太太,等先生出来了,您让先生将姜茶给喝了驱驱寒。”
“嗯。”唐姒点点头。
文婶将水盆给端走了,房内只剩下唐姒一人。
不知道是因为白天陪着威廉夫人逛太久了有点累,还是因为惊吓过度现在放松了紧绷的神经才会觉得疲累,唐姒打起了哈欠,姜茶喝了一半放在了床头柜上,眯着眼昏昏欲睡。
厉爵城从浴室出来,身上还凝着水雾。
榻上,小小软软的身子窝在床的一边,呼吸又轻又浅。
修身的旗袍因着侧躺的动作而变得紧绷,两条长腿毫无遮挡的暴露在他眼前,骨肉匀称,白如雪。
长发散乱的披散着,精巧的小脸被长发遮挡了一半。
唇有点肿,泛着淡淡粉色,迷人至极。
厉爵城伸手碰她,她哼唧了一句,又缩了起来,长腿曲起,本就短的旗袍眼下都快被卷到腿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