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总的助理是吧?”唐姒盈盈一笑,“我自是不会让您难做,只是傅缨是个人不是件物品,正如您所说这是傅总的家事,我一个外人管不了,自然傅缨的想法我也左右不了,如果傅缨愿意跟你回去自然好,如果不愿意我也不会将她赶出门。”
闻言,女人脸色微变,显然是没想到唐姒会是块难啃的硬骨头。
唐姒浅浅笑着,看似好说话实则脾气又臭又硬。
要是对方好好说话,她可能还不会用这样的语气答复。
对方说话看似恭敬,实则是威胁。
女人见唐姒这里行不通,只能看向傅缨,“小姐您确定不跟我回去吗?傅总他很担心你。”
“担心我?他不是不想见到我吗?”傅缨冷笑,“我离开了不是正合他心意?”
“小姐,傅总这几天一直在找您,您就别再耍小性子了。”
“……”
找她?
傅庭深不是巴不得她搬出去?
每次提到蒋初初就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她真是搞不懂为什么傅庭深就一定要对一个抛弃他的女人念念不忘。
思来想去,傅缨更加不愿意妥协了,“我不跟你回去。”
“小姐!”
“我做的决定就不会改,他可以停掉我的卡停掉我所有花销,我不需要了。”
傅缨不想回去面对那张冷脸,她跟傅庭深的思想根本不在同一个层面。
傅庭深是什么样的人,她太清楚了。
到如今他还对蒋初初念念不忘,坚持认为蒋初初当年是有苦衷,甚至因此还对蒋家人另眼相待。
她看着就火大,为什么还要回去受这种窝囊气?
谁对他好,他根本就分辨不出来!
接连碰壁,女人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小姐你真是太任性了!”
“任性又怎么样?我再怎么任性也好过他是非不分,你别再来了,也转告他,我不需要他管。”
女人脸色变了又变,最后愤而离去。
唐姒一直没出声,等到人走了,她才开口,“你确定不回去?错过了这次机会,下次可不一定能等到台阶让你下哦”
傅缨嘴硬,“我不回去!出来了就没想过要再回去!反正我现在也成年了,有手有脚可以自力更生,那个笨蛋就让他自生自灭吧!”
看看到时候要是他生病了或者怎么了,是蒋初初来照顾他,还是蒋家人来看望他!
唐姒摇摇头,“那随你吧”
“小姒姐,我要是一直在这里叨扰的话会不会不太好?”其实她也考虑到了这一点,毕竟唐姒和厉爵城还属于新婚燕尔,她留在这里总感觉是打扰了他们小夫妻的恩爱生活。
“你放心,我会尽快找到房子然后搬出去的。”
“这个不着急,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唐姒是无所谓。
傅缨笑着,“小姒姐你真好。”
唐姒人好是她的事,傅缨觉得她不能那么不懂事继续留下来打扰唐姒和厉爵城。
找房的事迫在眉睫,她不能用傅庭深给的卡,好在她之前也做过兼职攒下来了一点钱。
都说她是傅家的小公主,被捧在手心里呵护着,什么烦心事都没有。
可其实她读书的时候就开始做兼职了,能不用傅家的钱她就尽量不用。
她想靠着自己的努力站到跟傅庭深一样的位置,而不是借着傅家的资源满足自己。
唐姒对她太好了,她一直瞒着唐姒的事感觉心底过意不去。
傅缨纠结了片刻,还是决定坦白,“小姒姐,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没有跟你说。”
“嗯?”
“你知不知道厉叔叔其实有未婚妻?”
“什么?”唐姒狠狠一怔。
厉爵城和有未婚妻?那自己……岂不是小三?
“这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是怕你知道后会生气,厉叔叔他其实一直有个未婚妻的。”傅缨挠了挠后脑勺说,“不过小姒姐你放心,虽然他有未婚妻,但是厉叔叔对那个女人一点感情都没有,而且这个未婚妻还是别人强塞给厉叔叔的,厉叔叔从来没承认过。”
“……”
唐姒脑袋空空的,有点懵,没能完全消化掉傅缨说的话。
傅缨感觉自己闯祸了,她轻轻拉了唐姒一下,“小姒姐你没生气吧?”
她懊恼的捶了下脑袋,怎么会不生气呢?
要是换成她,也肯定会很气愤的!
可是让小姒姐一直瞒在鼓里,连那个女人到了面前都认不出来岂不是更加不好?
“我……”唐姒笑意勉强,“我想自己静静。”
“那好吧,小姒姐你真的不用太在意的,厉叔叔跟那个女人真的一丁点关系都没有,是那个女人一厢情愿。”想想蒋家二女儿缠着厉叔叔时,厉叔叔冷淡的样子,跟厉叔叔和小姒姐相处时完全是判若两人。
厉叔叔喜欢的人是小姒姐,并且他们已经结了婚,那个所谓的未婚妻连一点点位置都占不到。
“嗯。”唐姒失神的点点头,独自离开。
傅缨担忧的看着唐姒离开的身影,愈发烦忧,她是不是真的好心办了坏事啊?
真蠢!她怎么就没管住自己这张破嘴呢?
——
唐姒去了厨房,拿了杯水迟迟没有喝。
文婶进来叫了她一声,她还被吓了一跳,手一松,杯子碎了。
“太太您别动,让我来收拾就行了!您没伤到哪儿吧?”文婶着急的问。
唐姒摇头,“我没事。”
看着文婶在收拾残局,唐姒不禁将疑惑问了出来,“文婶,你是不是也知道他有未婚妻?”
文婶一怔,“太太,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您才是厉太太,不是吗?”
话虽这么说,可她这心底总有些不舒服。
唐姒生平最厌恶的便是破坏人家感情的第三者,她也好,还是她母亲也好,都是因为第三者的存在才会变得如此悲惨。
这种莫名其妙就成为了第三者的感觉并不好受,至少对于她来说是道需要花费时间才能迈过去的坎儿。
看来,她是真的不够了解厉爵城,不然他们每个人都知道的事,就只有她被蒙在鼓里,一问三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