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潇回到家时,陈东也在左宅,他正在向左愈汇报那个庾律师的最近动向。
左愈和温潇说,“刚刚陈律师已经把那个庾律师的最近活动跟我说了。
他除了跟姣姣的姨妈接触了两次以外,还以去酒吧喝酒为由,跟一个中美混血女人有过接触。
据陈律师调查,那个女人是裕衡国际的一个高管,叫朱妮潘,主管大东亚区的商务调查工作。”
陈东补充道,“我们现在怀疑那个所谓的外国收养家庭也跟裕衡公司美国总部有资金往来,现在正在通过国外的渠道调查取证。”
温潇听了两人的介绍后说:
“我和左乔刚刚在回来的路上,从车里看到姣姣的姨妈了。看起来她正在孙教授家的别墅区外面徘徊,不知道是不是又要跑到孙教授家门口去闹。
上次她去那里闹,是有何老师无意透露出的我们的行程信息,现在她应该搞不到信息了。我已经跟何老师和孙教授都说清楚了,他们不会再把信息外露了。
所以她现在只能碰运气,她也不不知道我们今天会去孙教授家。我猜她是想进一步了解到姣姣现在的信息,因为上次时芊了解到的信息是姣姣是个小天才,一旦出名了就变成一个大摇钱树,她肯定是想打听一下姣姣是不是真的能变成摇钱树。”
温潇说的时候,刻意往客厅那边看了一眼。他们现在是在左愈的书房说话,担心左乔会听到。
左乔每次回来,都自觉地去练琴,省心得很。
陈东说,“上次左先生说要将计就计跟那个庾律师接触一下,找机会在接触谈话时套出他的幕后黑手是不是裕衡国际,他们宣称的那个国外收养家庭是想怎样操作?我觉得现在可以跟他接触一下了,总拖着,对方如果不行动,对我们也不利。毕竟左乔又要上小学,又要参加国际钢琴比赛。”
温潇觉得大家想到一块了,是该主动出手了,她表示同意陈律师的建议。
陈东看了看左愈和温潇,“如果先生和夫人认为可以跟庾律师在合法范围内接触一下,我想先和他见面,左先生最好不要出面。”
温潇点头,“我觉得陈律师说得对,你先出面以左愈先生的私人代表身份出面比较恰当,先摸一下底吧。但要注意安全,这些人在暗处,净干些拿不上台面的事情,他们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她想了想,接着说,“陈律师要跟庾律师见面,用不用先找人跟他引荐一下?”
“我正要跟您说一下,您给过我的那个庾律师的电话是打不通的。您先找上次说的那个叫时芊的引荐一下也行。我猜这个庾律师可能会经常惹麻烦,所以他前些天留的电话号码已经不能用了。他肯定有别的号码。”
温潇看着左愈说,“我看直接跟时芊联系吧,不要通过何老师了,我不想让何老师跟这件事再有瓜葛。你说我应该和时芊见面还是电话联系她?”
“你跟她电话联系一下,不要说具体事情,只说见一面。见面后再说跟庾律师联系的事情。”温潇觉得这样好一些。
温潇和时芊的见面是约在一个咖啡馆里。
一见面时芊先说话了,“不知道左夫人跟锦深说了什么?锦深最近向特工一样专业,关于姣姣的事情,他现在对我是只字不提,还频频地间歇性失联。尤其最近几天,几乎每天都要关机一段时间。您现在都来找我了,不知道他跟着紧张什么?”
温潇平静地看着时芊,她真有点看不透眼前这个女人,“你喝点什么?”
“卡布奇诺,再来个手打柠檬水。”时芊有些小得意地看着温潇。
温潇点了两个卡布奇诺,一个柠檬水,一个纯净水。
时芊见温潇的节奏有些慢,就先开口了,“这两天,国际钢琴大师黎云赫来沪城巡回演出,把何锦深忙够呛,少不了在帮着左乔找黎大师点拨钢琴技术吧?”
温潇喝了口纯净水,审视地看着时芊,“我现在要和你说的事,仅限于咱们俩人之间,不要和何老师扯上关系可以吗?这也是我没有找他来和你一起会面的原因。”
她知道,关于黎大师和左乔的事情,时芊只是猜测或者从网上得到一些公开的资讯,何老师肯定会守口如瓶。
时芊无所谓地耸耸肩,“这样最好,他太单纯,容易受伤害。你找我要说什么,直说吧!”
“我听你上次和我聊天时的意思,如果想知道国外是哪个家庭要收养姣姣,可以问你表哥。他知道,是吗?”
温潇也就不绕弯子了。
时芊喝了口刚端上来的咖啡,“他是这么说的,他具体知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不参与他那些鬼事情。”
温潇也喝了口咖啡,依然平静,“我派人和他见面,你让他约个公共场合,和我派去的人见面,聊聊这件事情。可以吗?”
“公共场合?你说的公共场合是什么意思?”时芊眯着眼睛问。
“咱们两个今天见面的场合就是公共场合。我说的意思,就是大家在合法的范畴内谈事情。”温潇直视着时芊。
时芊也直视着温潇,觉得今天的左夫人和上次见面时的那个有点不一样,这气场有点咄咄逼人,虽然看起来平静。
“我那个表哥是个律师,合法不合法的,他每天都在玩这种把戏。”时芊想了想又接着说,“你派去的人最好也是个律师,别被他绕进去吃了亏。”
温潇觉得这个时芊一脸玩世不恭的样子其实也挺单纯,她其实也不该参与到这个事情里面来。
看她半懂不懂的样子,温潇的心情也挺复杂。她心里想,你自己别让你那表哥给绕进去就可以了。
“好的,我们肯定会派合适的人去跟他会面,你只要牵个线就可以了,其余让他们谈就可以了,我们都不参与。”
温潇是真心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