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潇听着陈东的发言,觉得很欣慰,这说明左愈他们的工作做得很踏实。虽然对手突然来了这么一手,但是左氏集团的高层并没有慌乱,而且逻辑清晰,底线也非常明确,马上就能组织反击。
左愈又从大局的角度总结了一下,“刚刚陈东把大致情况已经跟大家做了介绍,我说一下我们应对这个事件的原则,包括我本人在内的在坐所有人,在接下来的事态中,不管发生了什么样恶劣的状况,我们始终都要坚守法律底线。我们的对手正等着我们意气用事,等着我们失误,等着我们闯入他们设好的圈套。记住,这是我们左氏集团的核心利益,绝不能被他们破防。”
接下来,会议进入具体的细节分析。
温潇把在酒吧和时芊见面的情况说了一下,她根据刚刚突发的情况判断,“我分析那个时芊是不知情的,她的表哥也不知道他幕后金主的真正用意。
他只是一个棋子,他那边还积极跟我们联系,想拿那些他认为私密的事情作为砝码跟我们谈判,可是他幕后的指使者却向我们直接摊牌了,把这件事以虚假的形式公之于众。
这说明他们之间并没有形成默契。这也说明,庾坤也是背着他们想和我们私会。大家商量一下,可不可以利用一下他们的内讧。
我们还去跟庾坤接触,故意从他这里打开对手的突破口,拿到对手污蔑诋毁我们的证据。这一点很重要,对我们最终能合法地收养左乔很有利。”
左愈看着陈东,“你觉得还应该继续跟庾坤接触吗?”
陈东想了想,“这个事情我们还得在好好分析分析,就我的直觉来看,左夫人分析的很有道理。庾坤有私会我们的意图并不在我们对手的计划之内。
现在一曝光这件事,庾坤的计划就被打乱了。他以为我们肯定不会跟他谈了。我们出其不意地继续跟他谈。
其实他也知道,媒体说国内外有很多爱心家庭都愿意收养左乔是虚的。我们如果跟他说,我们还是要知道国外哪个家庭要收养左乔,他也许还会上钩。
他肯定已经想明白,他的幕后金主抛弃了他,他成了弃子,所以他想捞钱的企图在我们这里还存点希望。贪婪如他这样的人,是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的。”
左愈点点头,“这件事你们法务部再好好研究一下,还有点时间,估计那个庾律师比我们还急,先看他怎么做?
我们这次要把不良媒体幕后的主谋跟我们对手交易的证据给挖出来。从目前看,不良媒体的报道对我们很不利,但是如果我们能证明不良媒体是颠倒黑白的,最终这种媒体的热效应反而会帮左氏集团和左家迅速赢得社会的尊重,对左家合法地收养左乔会起到正面作用。”
果然,时芊那边很快就给温潇来电话了,电话里的声音有些急促,“左夫人,你看到新闻了吧?现在整个沪城都在热议姣姣这件事呢,这不是我表哥搞的事情,他也真不知道是谁透露的。他说想跟你们当面谈谈这件事,他也说网络上和有些媒体都是在瞎说。”
时芊打来电话的时候,左愈办公室里的会议已经开完了,但是温潇还没走,她也在等时芊的电话。
“我已经看到了新闻,这种颠倒黑白的报道是伤不到我们的,我们已经采取了行动。你等我电话吧。”温潇故意含糊一些,先让他们着急。
温潇撂下电话,问左愈,“你说,要跟庾坤接触吗?”
左愈站在办公室的大落地窗前,俯瞰着窗外的建筑和街道,“要接触,我觉得对手把他惹急了,他也许会成为我们的证人为我们作证。到目前为止,关于我们这件事他还没有犯罪的事实,他只是在预谋。”
“那就让陈东他们做好预案,尽快和他接触吧。但是不管是口头上还是行动上都不能涉及到钱,现在我们的对手就抓住我们给了姣姣姨妈钱这件事做文章,说我们收养姣姣是有目的的。”温潇严肃地说。
左愈回头看着温潇,“刚刚开会讲的原则就是必须合法,所以才让他们法务部的律师去跟庾坤接触。”
温潇点点头,“我只看了手机上的新闻头条,头条上刊登的新闻内容没有明显地颠倒黑白,只是暗指我们花钱收养钢琴小神童。其他的报道真的很糟糕,都是指鹿为马吗?”
“主流媒体是不可能胡说的,都是那些网络上的自媒体和不良媒体小报,你平时不看那些东西也好。左乔不会也看到这些了吧?”左愈眼睛睁得很大,看着温潇。
温潇摇摇头,“这孩子练琴练得入迷,哪会看手机上的新闻,她平常也不爱看手机的。”
她忽然有些伤感和焦虑涌上心头,“你说,我们一定能合法地收养左乔吧?万一收养不了,我都不敢想象我们会失去她。我其实不担心他们会伤害到左氏集团的商业利益,那些说白了都是身外之物,我就是担心我们无法正常收养左乔,让她受到伤害。”
左愈走过来坐在温潇身边,把她的头靠在他的胸前,“你放心,我们就是损失了左氏集团的商业利益也会把左乔的事情办妥,这是我心里的底线。
我们光明磊落,我们问心无愧。在这个时代,以我们这样的综合实力,有理是讲得赢的。
我之所以不怕我们的对手就是因为他们唯利是图,手脚不干净。三年前他们就是因此败给我们,现在他们又来了,我以为他们脱胎换骨了,可还是没有长进,依旧是老一套,这样没有起色,他们注定赢不了。
只要我们处于不败之地,左乔就是安全的。只有强者才有保护所爱之人的能力。”
温潇依偎在左愈的怀里,像个小鸟。她心里暖暖的,心里想,她真的没有嫁错人。他是她的保护者,也是这个家的保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