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张羽在战阵上边的造诣是无论如何也比不上戏忠的,毕竟历史上来看戏忠是比郭嘉更牛的人物,同时也算是郭嘉的师傅,更有人认为倘其没有早死的话,或许会是比诸葛、司马还要恐怖的人物,所以为何这等人物都无法完全看透的战阵,而张羽却能懂得呢?所以不管是戏忠还是镇北军的其他将领,还是卢植等人都是特别的奇怪,也特别的震惊。
“志才,或许你在才智、兵法甚至是在人心的揣度上要比我厉害,在当世也算是最为顶尖的几人之一,但是有一点却是你没有理解的,不过这次却是个好机会,能让你明白有时候无论是阴谋阳谋抑或是其他的手段,也是没法其作用的。因为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的阴谋诡计都是纸老虎!”张羽回头跟戏忠说道,心里却是想的:这根本不用看,张角绝对是想借我的手来葬送这些反骨仔。
“子言,由你指挥这次的斗阵,用绝对的力量打垮他们,不仅是身体上,还要在心里上打垮他们,让世人知道我们镇北军的锋芒的时候已经到了!去吧!也是你展现自己的才华的时候了!去吧!我相信你!”张羽拍了拍身旁的高顺的肩膀,心里有些感慨,是时候展露些实力,让人知道镇北军的厉害了!
不说高顺,就是在附近的张飞、颜良、文丑等人听到这话无不是热血沸腾,准备倾全力一战,展现自己的实力与风姿!“是,主公,末将必定为主公扬威海内!扬威域外之地!”高顺心里也是剧烈翻滚着,知道自家主公是准备让世人知道这些年并非是白过,但是越是这个时候越是冷静,绝对不能出一丝一毫的差错!
“颜良文丑你们二人率领麾下骑军在四周进行干扰性攻击,但见阵破立即突击掩杀!”高顺仔细看了看这个大阵,然后回想张羽话中的意思,然后做出了安排!“张飞率领手下的铁浮屠在陷阵校后边随时等候我的信号进行冲击,相信以铁浮屠的威力必然可以将缺口扩大,然后打破此阵!”
“是!”这三位无论是谁都对高顺是心服口服,知道其不仅是练兵的行家,在用兵一途上也是有着非凡的能力,是以立即领命而去。
“陷阵校,下马,结锋锐阵!”高顺见三人已经行动起来,也立即行动起来。
张羽一听就知道高顺这是全力以赴了,因为陷阵校现在虽然在马上作战也是威力非比寻常,但是只有下了马的陷阵校才是真正的陷阵校;而且这个锋锐阵在这之前也是见过一次,在和那群家伙对阵的时候可是丝毫不落下风,甚至隐隐占据上风,要是后来怕出现大的人员伤亡,被自己叫停,说不定最后的胜利是属于陷阵校也说不定,以至于在那以后那群家伙特别不待见陷阵校的士卒,但是又很佩服高顺,嘿嘿,听说这是高顺自己以锋矢阵演变而来!使得众人都是感叹——大才啊!就是戏忠也是十分佩服的!
“将军,你说他们真能破了这个战阵吗?”卢植军中一个看起来年纪不小的校尉看着自家将军。
卢植也有些拿不准,因为他只看出来这个阵法有些像是八门金锁阵,但又有很多地方是不一样的,也有些像是把道教的一些阵法融入了进去,虽然觉得很是厉害,估计就是自己也恐怕是没法破了这个战阵的。但是见到张羽连入阵一观都不需要,就说自己能破,所以有些惊疑不定,“我也说不准,或许镇北将军多这个阵法很熟悉说不准,说不定能破,先看着吧!”
卢植手下的将领校尉一听自家将军的这话,本来只是小声的谈论着,顿时有些炸开了锅。
“镇北军这么厉害?这个阵是个什么都我没看明白?”
“哎,我就看出来像八门金锁阵,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哇,老哥,厉害啊,我是一点都没看出来,老哥说说怎么回事?”
“大家都知道八门金锁阵吧……”
卢植本想喝止这些家伙,可是转念一想,说不定也是个学习的好机会,免得以后一个个牛鼻子朝天,都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也让他们知道天外有天!于是假装咳嗽轻咳一声,“咳!”
四周的将领校尉顿时停止说话,但是又见自家将军没有不渝之色,想来只是让大家小声些,免得丢脸,于是又几人聚在一起小声的讨论起来。
“老哥,赶紧说说从哪看出来是八门金锁阵的!”这家伙不知是谁,凑到了之前说看出来像是八门金锁阵一员老将周围,然后小声问出了围着的这几人的心声。
这位老将见大家都在看着自己,于是轻咳一声,“想必大家都知道八门金锁阵,我就不多说了,大家有没有注意到大阵周围共有八门,同时中央还有个方阵,这不就是八门金锁阵的重要标志么,只是在八个门也就是八个入口和中央方阵之间的又多了些东西……”
“嚯……”“嚯……”
一声声的带着不可思议的惊叹声忽然响起,打断了老将的讲诉,所有人都豁然抬起头看向大阵,只见战阵在陷阵校的一种类似锋矢阵的战阵之下打开了缺口,然后将之扩大开来,随即只见一股全身披甲,就连马匹也是全身披甲的怪物从缺口快速冲了进去,缺口如洪水溃堤般被冲开,变得更加的大,然后冲大阵之中横穿而过,这个神秘的战阵就这么被破了!
“哇!”
“真厉害!”
“那是什么兵种?这么厉害!”
……
各种惊叹声响起,就是张羽也有些惊讶,陷阵校和铁浮屠合作居然威力如此强劲,即便是早有预料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么的轻松!对,在张羽眼中就是轻松!
无论场外的人们怎么想,高顺依旧不紧不慢的指挥陷阵校扩大着战果,而颜良文丑见大阵被破也开始突击,同时冲破敌阵的张飞也命令铁浮屠调转马头,再次开始了血腥之旅。
黄巾大阵乱了,彻底的乱了!“天公将军不见了!天公将军不见了!”这时不知是谁,不知从哪冒出来这么一句,随即阵内士卒慌了,虽然很多人有反义,但是却也知道天公将军的厉害,是以一听天公将军不见了,本来就乱的大阵就更加的乱了!
败了,黄巾军彻底的败了!一败涂地,连天公将军都没了踪影!
“传令让大家追杀这群叛贼!”卢植在惊叹之下向张羽望了过去,却是得到了让他们可以一起掩杀的示意,是以卢植也不迟疑,立即命令麾下的将士率军掩杀!在这位老将军心里只想诛杀这群叛贼,并没有一点抢功的意思,何况还是得到的张羽的示意才行动的,这就是真正的忠心大汉的老臣啊,或许这是大汉还仅剩下的一点余辉吧!
张角这个时候站在城头看着下边的黄巾军被杀,心里也不好受,但是一想这些家伙现在只有野心,没有半点为百姓的想法的时候,心里也好受了许多!
“义父,我们就真的就这么看着下边的这些弟兄就这么被大汉的官军追杀?”张角身旁的一个钢铁般的汉子脸上有些不忍。
“牛角,哎,以后你就会懂的!”张角本想解释一番,可是却又无从说起,难道告诉他自己将要死去,下边这些人已经变成野心家?恐怕那样的话会让不少本没有其他想法的人产生其他的想法!说完张角就转身往自己在城里的临时府邸走去,张牛角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突然觉得这是一个迟暮之年的老人,心里有说不尽的悲痛与不甘!眼角不由的有了些泪水!然后一抹眼角快步跟了上去,跟在他的身后,像是担心他走不稳路一般!
黄巾军再输一阵,同时被朝廷的大军灭了这摆阵的三万人,使得朝廷一方士气大振,黄巾军则是士气低落到了极点。但是黄巾军占据着广宗这座坚城,而且城内还有近二十万的黄巾军以及近百万的老幼,这依旧是一股极其强大的力量,朝廷依旧是处于弱势,弱势两军对阵倒是不担心,只是要是攻城的话,输的可能性就太大了,或许刚刚提升起来的士气也会再次降低。
镇北军营中正在举行一场宴会,本来是没有,但是卢植觉得有必要借这次胜利进行一次宴会,一是拉近两军的感情,当然这是卢植手下的将领认为,卢植一直都觉得两军的感情是不错的;二是借着宴会进行商讨如何借着胜利攻破广宗,在卢植看来,张羽能够轻易的打破黄巾军的大阵,那么想必应该是有办法攻破广宗的,毕竟之前张羽已经夸下海口。
两军的将领这个时候都想熟识多年的好友一样,聚在一起喝酒聊天(只有将领有酒,士卒只是增加的肉食数量),卢植则是和张羽一起看这他们一起瞎扯、喝酒。
“贤侄,今日一战可是大大的展现了我大汉的威武!来,我敬你!”卢植举着酒杯,看这张羽。
张羽脸皮有些厚,虽然并不是自己的功劳,不过也没有反对卢植的话:“叔父过誉了,黄巾军无论是从道义,还是战力都是必败无疑,自古以来都是邪不胜正,如今只是借小侄之手败了他一场罢了!当不得叔父如此大礼,小侄敬叔父一杯,先干为敬!”说完就举起酒杯,喝光杯中的美酒。
“哈哈,贤侄谦虚了!”之后卢植也不在意,同样一口喝光杯中的美酒,放下手中的酒杯,再次添满,“只是老夫有一事相询,不知今日的大阵是何大阵?老夫眼拙仅仅看出了一点端倪罢了。”
“叔父言重了,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叔父乃是用兵的大家,小侄岂敢班门弄斧。”张羽听了,再次喝了一口美酒,“不过叔父既然垂询,小侄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其实张角摆的的这座大阵结合了古阵的第八阵——八门金锁阵和道家的一个叫做六丁六甲阵的阵法的优点,相互促进,是以成了这么一座大阵,当然破解方法自然就不再是按照八门金锁阵或是六丁六甲阵来进行破解了,反过来就可以了。”张羽胡诌了一番,要真是比破阵不说戏忠就是卢植本身,那都是比不上的,不过胡说八道倒是难不住张羽,反正估计以后也不会有人布下这种大阵了,不仅要深通古阵还得精通道家的阵法,还得有个灵活多变的脑袋才能把他们进行融合、演变,所以说几乎不会再出现,太难了,无论哪一类的阵法都够人研究一辈子,要想都精通,几乎不可能,而张角估计是误打误撞才布下了这么一座奇阵。
“贤侄果然是谦虚了,不仅能够识得是何大阵,还能知道破解之法,果然是大才啊,不负羽公子之名!”卢植笑呵呵的看着张羽,心里甚是欣慰,在他看来,当他们这些老家伙老去之后,有人能够接过他们的担子守卫整个大汉了,是以很是高兴,看张羽也是怎么看怎么顺眼,却不知道张羽却不是这么想的。这也是一种悲哀啊!
之后一番闲叙,知道下午申时才结束了这场别有意义的宴会,卢植一方才满意的回了自家的大营。
宴会结束之后,张羽并没有让手下的将领散去,而是吩咐他们做好破城的准备,一番吩咐下去之后,才让众人散去,同时和戏忠悄悄商量不知道什么东西去了,说不定就是阴谋诡计。
镇北军按着张羽的安排做着准备,张羽则是在哎晚上用过晚饭之后秘密前往了卢植大营,与卢植做了一番秘密交谈,近一个时辰之后才离去。在张羽离去之后,卢植立即发布了几个有些奇怪的命令,众将虽然有些不解,但是卢植在军中的威望甚高,是以也没有人反对,依旧执行着命令,只是心中在诽腹着这几条命令。总之还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令得卢植甚是高兴。
不知现在是什么时间,只知道夜已经很黑了,也黑了很长的时间了,广宗城四个城门附近像有厉鬼飘过,一阵黑影从城墙周围的火光照不到的地方闪过,然后不知不觉的到了城墙的墙根,之后如风一般飘摇上了城墙,守夜的士卒刚觉得一阵清风飘过就陷入了黑暗之中,永久的陷入了黑暗之中。杀戮依旧在继续,血腥味开始蔓延开来,可是这个时候已经迟了,看不清踪影的清风再次拂过这些被血腥味惊醒的士卒,只是由于士卒过多,一时半会没有尽杀,有人夜袭的消息立即传了出去,只不过很可惜……
“主公,已经准备好了,卢将军也派人过来传话说准备好了!”戏忠骑马过来拱了拱手。
“恩,出发!”听了戏忠的话张羽脸上没有半点变化。
“是,主公,出发!”
随即众人向广宗行去,丑时抵达了城下,张羽传令在此等候,不到一刻钟张羽见到了城楼上发来的信号,同时城门正在打开,隐约之中还能听见城内一些喊杀声。
“传我命令,进城,跪地投降者免死,余者杀!”最后的一个杀字张羽没有带一丝感情的说了出来,无形之中增添了一股杀气。
然后镇北军按照之前的安排迅速向城内冲去,张羽也带着典韦和百位扈从。这百位扈从乃是典韦从张羽手下的大军中经过精挑细选而来,无一不是战力惊人,经验丰富之人,大部分人能在军中担任都伯一职,少数人能担任曲长一职,但是由于对着自家主公的狂热,加入到了这支只有百人的扈从队伍,并且深感荣耀,这支百人队扈从是张羽成亲之后另行组建的,以前的都散入军中去了,在这之后的几年里经历了许多的战事和不同一般的训练,算是那群家伙的训练方法的简化版,是以战斗力惊人,打垮甚至全歼一个千人队不成问题。
进了广宗之后,张羽带着典韦和这支百人扈从一路杀向张角所在的太守府,早在之前就得到了具体的消息,所以没有半点偏差,只是一路上这支只有一百零二人的队伍却是掀起了恐怖,所过之处,除了投降的尽皆被杀,但是到了太守之后却没有一人折损,可见其厉害。
在太守府门口碰上了张飞这厮,也对,凭借铁浮屠的强大突击能力和机动速度,这么快到了这也是应该的。随后张羽和张飞一同攻入太守府,本来太守府是由张角手下的精锐黄巾军守卫的,但是在之前转移的时候已经随之转移,所以守卫太守府的变成一般的黄巾军,所以很快就突破太守府,进了张角所在的大院的时候。
“不要让人进入这个大院,知道吗?”张羽看着张飞说着。
“是,主公!”张飞立即应着,随即,“大哥,张角那厮还在里边?没逃?”
“去你的,赶紧,使劲紧迫!”张羽笑骂着,就要伸腿踹张飞屁股,张飞灵活的一跳躲开了。张羽见了也不再墨迹,然后告诉典韦:“凡是进入院中的杀无赦!”
“是!”典韦满脸的杀气,再配合上一路杀来浑身那未干的血迹,仿若洪荒猛兽!
张羽点头进了院中中间的那间房,进去之后就关上了房门,只见屋内有三人,两男一女,两个活的,一个死的。“来了!”活着的那个男子听见有人进到屋内,没有抬眼。
“恩,准备好了吗?”
“好了!”
张羽上前一观,发现这个死了的和张角确实很像,只要不是熟悉的人应该是认不出来,随即拔出奔月,先是在身上乱砍几刀,然后又在脸上砍了几刀,这下就更没人能认出这不是张角了,最后一刀看下了脑袋,随即鲜血飞溅,看来没死多久,也好,更能说明是张角了!少女看着张羽的做法,没有害怕,却有些不忍,但是也没有出声,显然是早就知道结局的!
张羽用一块布包好头颅之后,转身看着这一老一少,一男一女,“好了,先离开这里!你之前说的我们到时候再商量!”
张角听了,却没有动,脸色也没有变化,就这么看着张羽。张羽有些顶不住张角的凝视,不久之后败退,“好吧!行,但是得过些日子!”
张角这才起身,脸上也有了一丝笑意,“你不要怪我这么逼你,只是我寿元将近,得为女儿做个保证才能安心!”
“爹!”少女挽着张角的手臂,不依道。张角拍了拍少女的手,没有说话。
张羽有些无赖,怎么碰上个倔老头了,“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随后三人一起出了房间,汇合典韦和百位扈从,张角和少女一起站到了扈从队伍之中,却是没人能看出什么不同,原来在之前张羽就已经给了张角两套扈从的衣服盔甲。
出了太守府,正碰上卢植,张羽见了暗道:好险!然后甩手扔过包着头颅的布包,“叔父,张角以为我所斩,想必战事很快就会落下帷幕,城里就由叔父接受吧!小侄先去了!”随即带着众人再次杀向黄巾,也不给卢植回话的机会。
卢植见一布包飞来,伸手接过,然后听见张羽的话,抬头看去时,只见张羽已经杀奔而去,也没有怀疑!打开布包一观之后,立即对身旁的一员小将吩咐道:“立即派人送往洛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