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有了治愈典韦的办法,自是忙不迭的用上,一连数日,每到傍晚时分张羽都会亲自到医学院探视一番,看是否真有奇效,能够治好自己这位贴身护卫兼好兄弟。
如此一连过了四五日,先前一如婴孩神智缺缺的典韦,终于有了一丝灵动之色,已经能够认清面前的所有人了,虽说话还有些不利索,可这般变化着实让人震惊与喜悦。
既已有了效果,自是不用再在医学院常住,便回了典府,由其妻小云照顾也能更加周到,毕竟夫妻之间非是外人可比的。此时典韦的病只需每日按时服药,每隔三天一次针灸即可,这自有张机和华佗按时前来,却是不用担心。
典韦回府是由张羽亲自送回去的,见了小云,虽觉有些尴尬,但更多的是愧疚,自是好一番安慰,说典韦如今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只需调养些时日即可,不必太过担忧,说不定还会因祸得福。
其实最后这句话真的只是张羽安慰之语,虽然听两位神医说有可能会唤起典韦深层智慧,成为一员才智卓绝的大将,但张羽自是不信的,前世的时候医学已经算是发展得不错了,可也未曾听说还能提高人的智慧的,只当是玩笑话。殊不知这些前人也是有冠古绝今之人,能有此法也是有可能的,再者说了俗话都说了空穴不来风,自是有其一番道理的。
果然,又过了十余日,再次见到典韦只是,张羽惊奇的发现,其身上给人一种灵动之感,说话也变得利索,甚至不时引经据典,不复以前的不善言辞、笨拙、憨厚,显得甚是精明。
到了这时张羽才不得不相信典韦这家伙真的是因祸得福了,一下子就成了脑筋转的飞快,汽车都撵不上的才智卓绝之人。令人欢喜的同时,也是大感惊奇,忽又转念一想,那是不是可以借此方法大释‘制造’,对就是制造,‘制造’出更多的文武双全的大将呢?要是可以的话,‘制造’出这样一批大将,像现在的文丑、颜良这些莽将也会变得更加惊人,然后让他们各自统领一部兵马。如此一来,或许统一天下、统一世界的进程会加快很多。(张飞采用正史形象,是个文武双全的大将,只是看上去有些憨,实则精明,不然也不会泡到黄舞蝶不是,这也好和猪脚张羽的家学渊源所对应。)
还未等张羽前去相询两位神医此法是否可行,就有人禀报说是甘都督回来了,离城还有不到百里,需要自己前去迎接,现在时间已经差不多了。这才想起了这事来,其实早就收到消息今日甘宁即将归来,如今碰上典韦痊愈,还因祸得福,也算得上是三喜临门了。于是只好按捺下心中探知的想法,毕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反倒是远征归来的将士更重要。
张羽赶紧回府换上了正式的着装,带着麾下的文武出城三十里相迎,这其中也包括刚刚恢复并且得到‘提升’的典韦。
张羽一众人出城三十里,停了下来,静静地等待。好在甘宁等远征将士行军速度挺快,没过多久,就见到远处有淡淡的尘土飞扬,显然这是有大队人马在行进,这个时间来看,除了甘宁,别无他人。
其实张羽辖下已经开始在修建道路,由硬石铺成,只是工程浩大,进展缓慢,要想修好所有的道路,还有待时日。像这条由辽东到渔阳的道路自是最先修的,如今已经修好,只是下过大雨,难免还是有不少尘土置于道路之上,只是少了许多,是以甘宁此番行军虽然带起了漫天尘土,但也不是那么吓人,仿若置身薄雾而已,没有以往的那么浓厚。
既然已经能看见飞扬的尘土,没等多久,甘宁等一众远征军就到了张羽等人的不远处。
甘宁、田丰等人见自家主公出城三十里相迎,心中震动,慌忙下马,快步上前拜见,张羽也是一脸笑意的下马迎了上去。
见到主公下马亲迎,甘宁、田丰好生感动,远远的便要拜倒,“属下拜见主公!主公万安!”
张羽见此,心下有些无赖,快走了几步,在二人拜倒之前,话音刚落下的时候一把扶住了二人。温声说道:“辛苦二位,羽惭愧啊!让大家劳师远征,漂泊大海而征之,当真是辛苦诸位将士!”
前一句是和甘宁二人说的,后一句却是对其后的众将士所说。
“愿为主公驱策!愿为主公赴死!愿为主公肝脑涂地!”众将士尽皆拜倒,齐声吼道,恨不能用尽胸中所有的力量去吼出这些话!
一时间,前来迎接的文武也是热血沸腾,胸中升起肝脑涂地之念!
张羽阻止了甘宁、田丰的下拜,听到众将士发自肺腑的话,不由望向他们,一脸肃容的说道:“众将士请起!”
待所有人起身,复又说道:“诸位远征得胜归来,我决定,所有与战的将士休息三日,可以回家探亲,每人再发三个月的饷银作为奖赏,牺牲的将士加倍发放抚恤金。”
“主公万岁!主公万岁!主公万岁……”
短短几句话,使得所有将士兴高采烈的大声呼喊了起来,久久不绝。
良久,停息了下来,张羽大手一挥,所有人一起返回,该回哪的回哪,该干嘛的干嘛去了。一场欢迎仪式就此落下了帷幕,只是后续的事情尚未完毕,张羽带着甘宁和田丰,还有一干戏忠等参谋长回了军部。
回到军部,由甘宁和田丰共同讲诉了这次远征的过程,张羽和戏忠他们倒是听得津津有味,恨不能自己亲身上场。
末了,等他们讲完,荀攸问道:“主公,不知那些俘虏主公打算怎么办?”
张羽闻言看了下荀攸,不知他是不是有什么想法,便有些正色的问道:“怎么,公达有什么想法么?是哪里缺人么?”
荀攸慌忙摆手,说道:“没有,没有。”停顿了一下才又说道,“属下只是觉得是不是可以先让这些人把路给先修好了再说?”
戏忠几人闻言,想了想觉得确实应该先修路,便附和道:“启禀主公,属下以为公达所言甚是!”
张羽摇头叹道:“你们哪你们,真是,好吧!就先让这些去修路吧!不过我要说一下的是,一定要做好防范事项,别到时候让有些人跑了,到处祸害我们的百姓。”
听了这话,大家都觉得主公太过重视了,自是有部队防范于未然,岂会让他们逃走。心性刚直,藏不住话的田丰当即拱手说道:“主公,这是不是太过小心了一点?”
张羽看了看手下的几位参谋长,见他们都是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知晓他们都是同样的想法。正了正神色,有些严肃的说道:“我想你们都是这么想的吧?认为我太过小题大做,是吧?”
见戏忠等人有些不好意思的点头应是,张羽继续说道:“你们可知南边的蛮人,如五溪蛮、山越等这些为祸一方的蛮人?”
戏忠和荀攸出生于黄河以南地区,且又临近洛阳、南阳等地,自是听说过不少,闻言便低头沉思了起来,细想主公这话是什么意思。贾诩老家所在的地方本就是外族甚多,知其野性难驯,也多有听闻南边的蛮人为祸甚巨;田丰随时北方人,但其曾进入到洛阳中枢朝廷任职,也多有听到关于南边蛮人为祸的奏报。于是具都思考了起来。
见麾下这些知人善谋之士都认真思考了起来,张羽也不打扰,端起茶杯品尝起其中的茶来。这军部的茶虽然不是天下间最好的茶,但也不是那么简单,也算得上是难得一品的好茶。毕竟如今整个大汉的好茶都被张羽手下的制茶作坊给垄断了,自然是不会吝啬这点好茶的,不仅这里,政部以及各署各衙门都按品级配发了不同等级的好茶,同时达到一定级别的文武,都会按月按级发放对应等级的好茶。
其实这也是张羽的一番苦心,虽然张羽实行的是高薪养廉的政策,但是天下的好茶都是千金难求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这些东西给腐蚀,所以每当有什么好东西的时候都是首先分配手下的这些文武,让他们不会为了这些好东西而犯错,走上一条死路。要知道如今还是创业初期,一旦根基有了腐坏,想必这座大楼也是无法长久屹立于此的。所以此法不可谓是不高明。
张羽刚喝完一盏茶,戏忠就抬头看向他,说道:“主公,你是想说这些土著都是生活落后,野性满心,难以认同我们,必会想尽办法逃脱,对吗?”
甘宁闻言说道:“参谋长说得对啊,这次回来,在船上多次发生了这些土著趁机跳海想要逃脱的事情,让我很是焦头烂额,后来不得不加强每个船只的戒备力量和力度,才有所好转,本来我还有些疑惑为什么这些人宁愿跳海逃生也要逃走,现在想想,应该就是这个原因了。”
田丰补充道:“确实如此,因此有近千人跳海逃生,结果被淹死了不少,只有少数运气好,又被救了回来。如此说来,确实是有些野性难驯。”
张羽看着大家都在发表自己的意见,也不打扰,反而静心听着,感觉这样很好,就是要集思广益嘛,这样才能真正做到完美无缺,毕竟一个人要想做到方方面面是很难的,要是多人配合、分工、讨论,那自然就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