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他真的只是为了保护我的。
司千霄将楚俟隅拦在自己的身后,带着戒备的看着准备往他们这里走的刑承铭。
可是他杀了人啊。
但凡自己的忍耐程度再低点,恐怕这时候就要忍不住笑场了。
就是啊,司专员,你不能徇私枉法的。
一旁的赵俜也听出来了他们的意思,所以也跟着添油加醋道。
虽然邓文立想不明白他们这是在做什么,但是在韩诺的眼神示意下爱,一句话也没说。
司专员打不打算带我私奔啊,你看他们,像是要把我抓回去坐牢呢。
站在司千霄身后的楚俟隅也凑上前去委屈巴巴的对司千霄说,他们都这样,让司千霄更加想要动手了。
看了眼旁边的楚俟隅的车,司千霄对他道:一会你进车里,开车走,我拦着他们。
那模样,明显是很认真的。
好了,不逗你了,我那属于正当防卫,没事的。
要不是看司千霄真的要动手的表情,楚俟隅还准备继续演下去,不过要真动起手来,也不知道司千霄会做什么。
司千霄满脸疑惑的看着眼前站在自己对面的人,见他们一个个都忍者笑后,又回头带着愤怒的看着楚俟隅。
生气了?
那何止是生气,自己刚才那样担心他,他倒好,串通其他人一起骗自己。
看了眼楚俟隅的车,又回头看了看在后面的那辆,司千霄果断的坐到了赵俜开车的那辆车上。
非得逗人家,这下好了吧。
韩诺的简单尸检也完成的差不多了,所以扔下这句话后也跟着坐上了车。
剩下的就是在车外的这几个人的事情了,他们要查一查车上会不会有什么线索。
如果车上真的能查到鱼线之类的东西,那就说明有人能够预算处他们所有人的动作。
然而几个人在车内查了一圈,甚至连车外都检查了,别说什么要比鱼线粗的东西了,就是鱼线都没有找到。
不去看看尸体?
坐在车上的韩诺对着还在生气的司千霄道。
其实刚才要不是楚俟隅和刑承铭两个人交互了一下彼此的眼神,韩诺也是准备逗一逗他的,甚至于韩诺都没想到司千霄真的是什么都信,或者说是因为事关楚俟隅,所以才会相信。
不去。
要不是刚才韩诺一句话都没说,司千霄其实也不想回答他的。
其实那具尸体是有些不对劲的,说不定本来就是个死人。
韩诺是法医,从来都只会用科学去解释一切的可能是不正常的行为,但是见过司千霄并且知道司千霄是穿越来的之后,便开始逆着自己的思维去想一些问题。
法医还信这个啊,不是活人的话怎么可能开枪打我呢?
因为刚才他们一群人的戏弄,司千霄的语气并不好,还带着些讽刺的意味。
刚才那也不是我的主意,和我没关系的。
听出来司千霄的语气不好,韩诺便一脸的不关我事的对他道。
知道。
司千霄实在是不想再说什么了,所以便拉开了车门有下车去了。
比起面对外面的楚俟隅而言,好像和韩诺单独呆在一起更容易被戏弄。
正常人被打了一枪后,还是打在拿着枪的那个手上都会因为疼痛而下意识放下自己手里的东西,而楚俟隅对那个人开了两枪。
在司千霄开门准备下车后,韩诺在他身后说出了自己疑惑的点。
虽然当时的情况自己在车后没有看清,但是从伤口来看,楚俟隅肯定是因为第一枪没有让那个人放下想要开枪的念头,所以才会开第二枪,直接对准了他的头。
司千霄点了点头,在楚俟隅的注视下走到了车旁边。
以为楚俟隅是想看车里的尸体的情况,所以楚俟隅主动让开了,想要让他从自己这边看,但是司千霄却直接走向了副驾驶的邓文立旁边。
我看看。
看着邓文立还有些不明所以,司千霄便开口道。
好的。
邓文立哪懂什么曲转的心思,在司千霄开口后便让开了位置。
见司千霄这样,楚俟隅就知道了这人应该是被自己惹毛了,本来自己还能借着救了他的名义要求点什么,现在倒好了,不仅要求不了,可能还得好好哄哄。
司千霄也不管他们怎么盯着自己看,反正自己但就是来看看尸体的,顺便看看能不能从韩诺怀疑的地方去查出什么其他的来。
仰躺在驾驶室座位上的人睁大了双眼看着司千霄,虽然双眼已经空洞了,但是那双眼睛像是临死前想要挣脱开什么一样。
看完了尸体后,司千霄又看了看整个车的内饰,在后座的下面找到了一个极小的像是香囊般的东西。
邓文立,你有手套吗?
因为一开始被韩诺带的,所以司千霄现在只要是在案发现场或者是尸体上发现的东西都会带上手套才去拿。
在另一边的楚俟隅开了自己这边的车门,然后把手套递给了他。
那个东西我们也看到了,只是
刚才邓文立他们就已经在后座发现了这个东西,也准备去拿,但是虽然是小小的一个东西,他们几个人都没有能拿的起来。
只是你们都拿不起来。
没有再因为说话的是楚俟隅而生气不回他,这个东西虽然表面看起来像是香囊,但实际上应该并不是,因为自己刚才也没能把那东西拿起来。
找韩法医要把干净的刀。
对着自己身后的邓文立喊了一声后,自己对面的人却离开了。
韩诺正在车里看着前面不知道在捣鼓啥的几人,看到楚俟隅走过来后,韩诺自己从身边拿了法医箱递给他。
对于自己还没说什么韩诺就已经把东西递给了自己这件事,楚俟隅只是微微挑眉,也没接他递来的箱子。
要没用来碰过尸体的。
虽然司千霄说的是要干净的,但是楚俟隅怎么可能只问干不干净,韩诺的那些东西都是法医箱里的,谁知道是不是在尸体上用过。
那很抱歉,我这都在尸体上用过。
韩诺下意识的摸了下自己口袋里的一把法医刀,那是之前在学校的时候自己的导师送给自己的,一把新的,从未用过。
这把刀是韩诺每次出现场都会带着的,就像是一种精神支柱。
第81章 司千霄对自己下狠手
多谢了。
这件事刑侦队的人也几乎都知道,也没人真的想要来去拿自己的这个,当然除了楚俟隅以外。
还没等韩诺将人拉住,楚俟隅已经拿着自己的刀离开了,还顺手带上了车门。
所以,当韩诺从车上下来准备去抢刀的时候,那把刀已经在司千霄手上了,并且下一秒就要让自己那把刀沾上血。
等
韩诺并没有机会去拦司千霄,因为在自己拦他之前已经有人拦住了自己。
那把刀已经割开了司千霄的手,将自己的血滴在了那个香囊的旁边,本着不破坏证物的原则,尽可能的将自己的血滴的靠近香囊。
相比于香囊旁边的血,韩诺那把刀上却是什么都没有,甚至连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
像是司千霄的血破除了什么阵法一般,邓文立在司千霄的示意下再次去拿了那个小香囊,和之前不一样的是,那个香囊轻易就被邓文立拿了起来。
司专员,牛逼啊。
邓文立看着自己手上的香囊,忍不住对司千霄道。
你家属都已经用完了,没必要再拦着我了。
虽然说司千霄用完后的那把刀和用之前没什么两样,但是在韩诺心里,不可能当做它和原来一样的,毕竟沾染了别人的血。
那个韩法医,我知道这把刀大概对你意义不同,我的血不会留在上面的,你也看不出来这把刀用过,其实被我的血沾染上后,还可以一定程度上帮你避开一次灾难。
在自己那个世界里,其实很多人都不知道自己和师父的血能够帮助旁人,这要是被别人知道还得了,岂不是要将他们二人的血抽干?
司千霄是相信自己那个世界的人干得出来这种事的,但是在楚俟隅这里,或者说是对于这些人,司千霄是完全相信的,哪怕自己说自己的血能挡灾,他们也肯定不会对自己做出什么。
双手递回了韩诺的刀后,司千霄是希望韩诺能因为自己说的而心里有些安慰,但是看样子,好像并没有自己想要的效果。
能挡灾就应该保护好点你自己。
刀已经用过了,自己不论再说什么做什么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但是对于司千霄说的他自己的血能够挡灾这件事,韩诺是相信,但是他不希望司千霄因此就到处乱滴。
虽然司千霄是楚俟隅的家属,虽然是楚俟隅先认识的司千霄,虽然他们才认识司千霄没多久,但是刑侦队的每个人心里都清楚,他们已经把司千霄当做了家人,谁会想用家人的血来挡所谓的灾难。
韩诺的话甚至没带任何的因为自己的刀被用了的情绪,只是想到了之前这人的肩膀也受了伤,现在为了拿可能是线索的证物又自己划伤了自己,为了能够尽快破案,司千霄已经做了很多了。
看了眼司千霄还在滴血的手,韩诺转身回来车上,将医药箱递给了楚俟隅。
手伤成这样,你还站在旁边看着。
拿过自己的那把刀,将它再次擦拭一遍后用刀护套上后再次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你们先回警局我和司千霄留下来等警队的同事来帮着处理下。
是。
吩咐完后,楚俟隅便拉着司千霄到自己车的车尾处,想着帮他处理下伤口。
下次别这样了。
司千霄对自己是下狠手的,如果只是需要血的话,完全可以只在手指上轻轻划一刀,可这人倒好,对着自己手掌心就是狠狠一刀,要不是自己刚才在拦着韩诺,肯定是不会允许他这么对自己的。
不这样那东西就拿不走了,是个半吊子卦卜人,不厉害的,那个想要杀我的人恐怕真的不是死于你之手。
韩诺的怀疑是正确的,那个人其实是先被东西割破了颈动脉,之后凶手用了阵法封住了血,并且给他下了命令,然而在他其他地方受伤后那处封印便维持不住了,所以才导致了脖子处的血喷涌而出。
其实这个阵法对于稍微有点能力的人来说,要将它做的完美并不是什么难事,甚至于同自己师父或者师兄那样的能力,都能够保证脖子上的伤口都看不见。
原来我们这里也有你口中的卦卜人,只是之前我们都没有注意到。
楚俟隅认真的帮他处理伤口,顺带着还给了他回应。
重点不是这个,是这个案子的凶手和玩偶案的凶手是不是同一个人,如果是同一个的话,我们之前对他对我感情的猜测就全都不对了。
虽然卦卜人确实不一定都是穿越来的,但是现在他们最应该做的难道不是顺着这条线索找到那个人是谁吗?怎么他楚俟隅关注的点却是卦卜人身上呢?
是同一个人,而且猜测也没错,你有听说过爱之深恨之切吗?
这种感情的转变其实很常见,特别是在这种知道自己得不到的情况下。
你的意思是?
司千霄其实对待感情这种事了解的并不透彻,所以在楚俟隅这么说完后,依旧理解不了。
是你的追求者和想要杀你这两种想法并不相悖,有些人在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人或者东西的情况下,原本的感情就会发生病变,特别是自己希求的,病变的可能性会更大。
用听起来不像是感情的方法解释给司千霄听,虽然没有直接说明来的清楚,但是楚俟隅确信这是能够更快让司千霄明白的说法。
你的意思是,得不到就毁掉?
司千霄看着低下头轻柔的吹着自己的掌心的人,那丝丝透过楚俟隅的唇瓣传到掌心的暖意不仅仅是缓解了掌心处的疼痛,更是让司千霄的心都痒痒的。
是。
帮司千霄处理好伤口后,楚俟隅双手伸向了他的腰处,在司千霄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就将人举起,让他坐在了车尾上。
明明自己之前在家里的时候都把这人喂的长胖了些,可现在怎么又感觉瘦回去了。
多次点肉,明明甜食容易发胖才对,你这么爱吃甜的怎么也不见你长胖啊?下次得找时间带你去趟医院,这么爱甜的,得糖尿病怎么办?
自从见识过司千霄对甜食的喜爱程度后,楚俟隅真的是操碎了心。
一方面在想这人为什么不长胖,一方面又极为担心他的健康。
糖?糖尿病?
司千霄脸上的厌恶和质疑楚俟隅是看清楚了他对这个病的错误理解,便笑着摇了摇头道:不是你心里面想的那样。
话刚说完,两个人就听到了渐渐靠近的警笛声。
楚队。
楚俟隅走上前去交代该怎么处理这件事,而司千霄则坐在车尾处一动不动,只是小声嘀咕一句:你怎么知道我心里想的是什么样的。
现在回警局吧,趁热打铁,说不定还会发现什么。
坐回副驾驶后,司千霄偏过头来对着坐在驾驶位上的楚俟隅道。
楚俟隅并没有说话,只是在警局的人将车拉走后发动了自己的车。
虽然司千霄是个路痴,但是总觉得楚俟隅开的方向并不对。
等到车停下司千霄看清了车外的地方后,便知道,自己刚才的感觉并没有出错。
眼前这哪里是警局,是自己已经来了好几次的医院。
手上的伤我只是简单的处理下,让医生好好给你看看,还有肩膀上的伤也看看恢复的怎么样了。
之前脖子上的被钱正挟持时划伤的已经拆了纱布,恢复的相当不错,但是仔细看还是能看到司千霄雪白的脖子上有一道淡淡的伤疤。
见他脖子上的伤疤都会留下,更不用想他肩膀上的伤了,那样严重的伤口,肯定会留下比脖子上的伤疤还要明显的痕迹。
每每看到这个伤口,楚俟隅总是能想到因为精神出问题而被关在特殊牢房的钱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