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前方两里左右,有箭手埋伏!”
凌如莫立刻就报出了吴烦的方位,柴尽眼中的凶光一闪,大腿一蹬,人如箭矢一般弹射而出。
吴烦看了暗自咋舌,这移动速度,可比他快多了。
当下他不敢有半分停留,八卦游龙步展开到极致,移动速速比全力奔跑的时还要快上将近三倍。
但即使如此,柴尽还是在不断的逼近中,速度比吴烦要快上许多。
咔嗒一声响,柴尽眉头一皱,果断一个侧身。
果然,吴烦刚刚待的那个地方,地下冒出了无数的飞针,柴尽只要有半分犹豫,这些飞针就全都刺到他身上了。
“哼,小儿科!”
说罢脚下一蹬,速度很快就又拉了起来,而这一个小小的陷阱,就已经是吴烦布置的所有手段了。
这还是吴烦出于习惯才布置的,要不是这样的陷阱在对付巨熊时有过作用,他还养不成这样的习惯呢。
虽然被陷阱拖了一拖,可吴烦还是没把握在跑进林子之前,不让自己被柴尽给追上。
这货精通各种杀人手段,轻功,身法又快的离谱,吴烦可不想被这样的人近身。
他在高速奔跑的时候,突然把上半身扭了过来,然后张弓搭箭一气呵成。
柴尽也没想到,这种情况下,这人居然还能反击。
而且箭矢速度实在是太快了,柴尽措不及防之下,身体都被他扭得畸形了,手臂上,还是被划拉了一个口子。
关键是这口子不大,出血量却极为惊人,柴尽跑了两步就感觉到了不对,连忙停了下来,给手臂上药。
也亏得药膏神奇,刚一抹上,伤口上就不流血了。
但就是这几秒钟的功夫,吴烦就已经跑远了,要说追的话,柴尽现在也还能追上,可他却突然有些心虚了。
对方明显是一个箭术高手,他刚才虽然没有防备才中了箭,但以那箭矢的恐怖力道和速度,一旦靠的近了,柴尽也不敢肯定自己能百分百躲过。
而已这箭矢奇怪的血槽来看,一旦射中了,瞬间就会流失掉大量的生命,关键是这箭矢还有扩大伤口的能力。
所以,一旦中箭,他就必须停下立刻上药,但要是此时对方再来一箭,正在上药的他,可连躲避的能力都没有。
魔教的人,可没那么伟大的牺牲精神,柴尽初步判断了一下得失后,再追上去的时候,速度明显下降了很多。
当然,注意力更是牢牢的锁定在了吴烦身上,哪怕吴烦的上半身稍微有个晃动,柴尽都是立刻减速准备躲避。
这个样子,哪怕柴尽的身法要快过吴烦许多,依旧被吴烦甩的越来越远,眼看这他钻入了一间林子。
柴尽想要靠近,没跑几步,林子里一道箭矢射出,柴尽慌忙闪避。
幸亏他速度不快,及时停下闪避了,那枚箭矢就落在他身旁不到一公分的地方。
而且,整根箭矢都没入了地底,一时间连柴尽都不知道这根箭矢插进地里多深。
柴尽抬了抬脚,最终头也不回的朝着林子相反的方向跑去,一边跑还一边侧着身体,注视着林子里的动静。
此时的吴烦,心里也是大大的松了口气,要是金刚棍在他身边,他还能和柴尽比划比划。
但是他现在手上只有一把横刀,以及只剩下十几根的完美钢箭。
要是这十几根箭矢都射完了还逃不掉,他就只能选择和柴尽拼命了,然而,他的胜算,并不是很大。
好在这种最差的情况没有发生,吴烦也是心有余悸。
他本来还想跟着凌如莫她们,看看她们看到那一片火场时,是什么表情的。
现在嘛,还是早点跑路要紧,那个柴尽可是一个顶尖杀手,对寻找痕迹也是非常在行的。
吴烦躲到这片林子里,也不代表就是安全的。
事实也如吴烦猜想的那样,当柴尽赶到庄园的时候,大火已经彻底失去了控制。
再加上吴烦临走前,一箭射死了庄园的负责人,剩下的那些教众没了人领导,更没兴趣救治火势了。
所以当凌如莫赶到的时候,大火已经没法控制了,他们只能是凭着高深的内功,尽量的把财物和一些转运的情报给救出来。
他们动作虽快,毕竟来的晚了,尽了全力,也已经有不少的物资被烧了,好在密信和情报都在密室里,基本都保存了下来。
凌如莫看到柴尽,惊讶的问道:“那人还有同伙嘛?”
柴尽摇了摇头道:“同伙我没看到,但那人的箭术实在了得,关键是他的弓太强了,他射出的箭矢,连我都不容易闪躲。”
凌如莫皱了皱眉头道:“奇怪,江湖上,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个箭术高手?”
柴尽想了想道:“未必是来自江湖吧?城墙上的那些武器,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这些情报,连我们都没搞到,可见那皇帝小儿,早就防着我们了。”
“六扇门的我们一可以直监视着,但那皇城拱卫司却是暗地里行动的,也许这个据点,是被他们给盯上了。
但是,拱卫司的人为什么独自行动呢?”
“二姐,不用瞎猜了,那小子箭法是不错,但是一看到我就逃,估计手上功夫不怎么样。
我带上几个人,把这小子给翻出来。”
凌如莫点了点头道:“可以,不过你小心点,我刚才检查了一下他用的箭矢。
全是极品的精钢打造的,血槽也是军队里的样式,一旦被射中,放血放得很快,让老黑头跟着你们行动吧!”
“那个南蛮来的巫师?他还没死呢?”
凌如莫瞪了一眼道:“你对人家客气点,他那巫术挺诡异的,连四弟都琢磨不透。
要是人回头给你下个降头,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柴尽哼了一声道:“所以我才讨厌和这种人打交道,人不人鬼不鬼的,只能躲在这荒郊野外。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不会得罪他的。”
老黑头不是黑人,但是长得很可怕,浑身都没有几两肉,仿佛就是一张人皮披在了骨架上。
别说正常人看见了,就连柴尽这种,一天到晚跟死人打交道的人看了,也瘆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