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一个奔雷山庄就拿出了三万两黄金,加上其他门派,少说也能凑出黄金十万两,那可就是白银整整一百万两了。
如果再有官府支持,这笔赏金,可就非常可观了。
每年入侵的北寇才多少啊,满打满算也就那么一两万人,就是把他们都砍了,每个人还能分到一百两银子呢。
一个人头就一百两,杀上一个小队,基本就可以直接退休养老了呀。
参与英雄大会的众人,本来以为只是靠着自己的一腔热血,却没想到还有如此巨大的收获。
一时间,群情激愤,恨不得北寇现在就入了境,提着他们的人头来换银子。
聂不凡是个行动派,想到就做,把家里的事情交代给儿子聂荣之后,马不停蹄的就带着龙虎堡和凌华剑派的人,赶往乌江城去了。
聂荣也有一堆事要忙,英雄堂要重新修缮,各路人马也要安顿好。
好在庄内庄外都搭起了好几个擂台,精力旺盛又闲的没事干的江湖人,可以在擂台上以武会友。
不过比武较技,难免磕磕碰碰,就连吴烦都闲不下来,被聂荣央着看管一座擂台。
就在今年,开春的时候,他还跟那些年轻人一样在打擂,没想到大半年的时间过去,他都摇身一变,成了擂台的管理者了。
林晓芸是女眷,虽然是个很厉害的高手,聂荣却不好派她去做事。
“那个麻子,跟你什么关系?”
吴烦正专心致志的看着擂台上的比武,两个岁数比他大几岁的年轻人,正你来我往的,斗得不可开交。
看他们拳来拳往的,吴烦也丝毫不敢松懈,生怕一个疏忽就出现令人惋惜的画面。
“啊?关系,你怎么看出他和我有关系的?”
林晓芸双手交叉,环抱在胸前道:“我没看出来,猜的,总觉得你跟那麻子有什么关系。”
吴烦不得不感叹一下,有时候女人的第六感,真的很恐怖。
他悻悻的道:“等回头我把他找出来再跟你说吧,他现在这个模样,我还真不好说。”
“这个模样?所以说他的麻子脸是易容的?难道是个女人?可他从动作到身形,就连声音也都和男人一模一样啊。”
吴烦苦笑道:“你如果距离他足够近的话,还是挺容易分辨的,他两个耳朵的耳垂处,有两个挂耳饰的小孔忘记掩饰了。”
林晓芸嗤笑一下道:“我就算在他身边,这样的细节恐怕也不会去关注吧,我没事去看一个大男人耳垂干什么?”
“咳咳”吴烦只好尴尬的咳嗽两声。
“对了,你怎么想到杀寇令这个主意的,我觉得还不错,早年官府要是愿意这么干的话,那些北寇说不定根本成不了气候。”
这一点,吴烦可不敢居功,事实上,这个主意也不是他出的,而是他的某一段游戏经历之中,最后无奈达成的。
当时也没说什么杀寇令,而是中原局势混乱,北方局面更是糜烂,诸多门派联合发起的。
期望能从其他地方,获得更多的支援。
事实也证明,这是一个很好的办法,虽然丢了乌江,但也成功的保下了乌江城。
只不过各门各派也不是家家都有金矿,这种事情只能搞那么一两次。
而且,开了这个头以后,日后没了金钱的刺激,反而没人愿意来北方帮忙了,等到中原彻底混乱以后,北方也彻底失去了希望。
吴烦现在提出这个提议,他自己也不知道对不对,不过现在这个环境,提出这样的建议是最合适的。
等再过几年,就是提出这样的建议,也只能靠北方同道们自己杀敌了,而且那时的北寇数量会更多,更有组织。
哪怕是成功的打退北寇,整个北方也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整个北方江湖都将沉沦下去。
“看官府的意愿吧,如果大家能够齐心协力,这一次能够给那些红毛鬼以沉重打击的话,也许能换回来十年的和平。”
十年最多了,以北寇生存的那种自然环境,一旦年龄超过40岁,身体机能开始大幅下降,基本就很难再获取到食物了。
所以,北寇成年的速度,远比中原要快很多,基本十年就又有一代人成长起来了。
不过这十年,很可能是中原最混乱的十年,要是有希望把这十年熬过去,北寇就是起来也不怕了。
“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东西?我总觉得你神神秘秘的!”
林晓芸松开手,大大方方的挽住了吴烦的胳膊。
吴烦冲林晓芸笑了笑,道:“我好像没跟你详细介绍过我的师门。
我师傅外号十绝,他有一门绝技叫做天机神算,如今这门绝技被我二师兄继承了。
前些日子在猎人庄的时候,我二师兄回来过一次。
他告诉我,未来中原可能有一次大的劫难,而且这劫难就应在西方,他已经先一步前往西戎做准备了。
我的五师妹宋心舞,是当今皇帝的孪生妹妹,就是皇室最受宠的那位宋国公主。
而她告诉我,我们的皇帝陛下,正打算集结兵马进行西征。
你也知道的,上次我们在草原,就碰到了魔教和西戎人勾结。
虽然上次的勾结被我们给破坏了,但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据我所知的是,晋朝的其他藩王,也不甘心只当一个太平王爷,西北的齐王,南方的赵王,这几年都在招兵买马。
一旦北方再出现大问题,咱们这位毫无战场作战经验的皇帝陛下,就要面对前有虎豹,后有豺狼,中间还有内奸四处泄密和破坏的境地。
结果可想而知了,他最多就是丢了皇位和性命,可怜天下百姓,又要饱受几十年的战乱啊。”
林晓芸瞪大着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吴烦道:“一年多以前,我遇见你的时候,你还只是一个山村少年。
想不到这不到两年的时间,你都已经能够预判到中原的未来了。
虽然说你的推测很有道理,但是不是太悲观了一点,怎么这么多事情,就刚好就一起爆发了呢?”
吴烦笑笑,不再作答,也没法回答,当初他玩游戏的时候,可是还在这里面,狠狠的推波助澜了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