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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穿越重生 > 宠婢 > 宠婢 第120节
  为什么!
  这到底是为什么?
  明明觉得主子已经稳重了不少,怎么一遇到若冉姐姐,就,就这样了呢。
  “这是本王的孩子。”沈沛强调道。
  只可惜四喜他们也没有反应过来,着急道,“爷,奴才知道您喜欢悦悦,将她视如己出……”
  沈沛木着一张脸,只觉得这些个下属们,一个个都蠢透了,他按住额头,耐着性子道,“这是本王和阿冉的孩子,是本王的骨肉。”
  四喜直接傻了眼。
  云静竹和俞长胜也同样,呆呆傻傻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可三个人都没有怀疑沈沛说的话,毕竟秦王殿下从不屑骗人,事实如何,就是如何。
  只是……
  这事情就更难办了呀,皇家核验血脉颇为严苛,便是大家伙儿都知道悦悦是沈沛的女儿,也不一定会承认悦悦是沈沛的嫡长女。
  四喜和俞长胜算是明白了,两人纷纷跪下,“不知爷有何事要吩咐属下/奴才?”
  沈沛总算是满意了一些,“如何请得父皇赐婚,那是本王的事情,本王不希望在这件事情尘埃落定之前,出现任何风言风语。”
  沈沛连旁人一句小哑巴都觉得刺耳,更何况是私生女这些话?
  沈沛清楚的知道,回京之后会遇到什么阻碍,在他没有扫清一切障碍之前,这些会是多大的麻烦,可这些麻烦,都必须由他一一去解决。
  “是。”
  “是。”
  俞长胜和四喜两人跪在地上应声,倒是云静竹虽然有点儿游离在外,却依旧表了态,“不知王爷可有什么事要交代末将的?”
  沈沛随意的抬眸看了云静竹一眼,“这些事用不着你,免得文官又要开始混淆视听,影响你的仕途,让苏穆和尹涵月回京的时候,带上煮煮。”
  云静竹倒是有些无奈的笑了起来,“王爷未必太看得起末将,末将是女子,哪里还有什么仕途可言?只怕如今已是到了头,您对末将有救命之恩,若是有什么需要末将的地方,末将一定万死不辞。”
  沈沛疑惑的看着他们三个,秦王殿下只觉得有点儿奇怪,他不过是想要回京请父皇赐婚,怎么他们一个个都觉得自己要回京送死似的?
  “你们不用这么紧张,事情如何,本王心中有数。”沈沛随口应付着三人,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待他看见悦悦开始打哈欠之后,便没了耐性,直接开口撵人。
  俞长胜三人出去的时候只觉得王爷这变脸的能耐,倒是愈发的厉害。
  只是云静竹有些不明白,“若冉姑娘的孩子是王爷的,那她当初为什么要走?”
  这个问题,俞长胜也是想不明白的。
  在他们看来,凭着沈沛对若冉的宠爱,母凭子贵,名分这一块,沈沛定然是不会亏待她的,她又何必要走,过这些苦日子?
  大抵三人当中,只有四喜可以明白若冉的心情,庶长女的身份,尴尬非常,况且以若冉的身份,当真是不能给孩子带来任何的优势,反而会连累孩子。
  这个问题不仅仅是他们三个想知道的,其实也是沈沛心中耿耿于怀的,若冉把悦悦抱到了若晨的屋子里,便去找沈沛,秦王殿下总算是换下了那一身脏污不堪的衣衫,把自己收拾了干净。
  这时候若冉才看见,他肩膀上和手臂上的伤有多么的严重,原本就撕开了很大的一个口子,又因为在海水里泡了许久边缘都开始泛白,更因为天气太过炎热,有些地方已经化了脓。
  可沈沛就如同一个没事人一般,自己处理着。
  他看到若冉的时候,还下意识的想要躲,并不愿她瞧见如此狰狞的伤口。
  只可惜动作太大,把药和匕首都碰落在地上。
  沈沛想去捡,却被若冉先一步捡了起来,“王爷……怎么不喊我?”
  “悦悦睡着了?”沈沛不答反问。
  若冉点了点头。
  沈沛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和肩头,自己处理的确是有点儿难的,便破罐子破摔的把胳膊伸了出去,“那……你来。”
  若冉缓缓的坐在沈沛的身边,手里握着匕首有些不太确定要怎么做,她抬起头看向沈沛,用眼神询问着他。
  “把刀子在火上烤一烤,把腐肉刮去就好。”沈沛说的轻描淡写,可若冉的手却开始抖,心也颤了颤,她把匕首放在火上烤了许久,沈沛只觉得若冉烤的不是匕首,烤的那是自己的心。
  “你是不是想……烫死我?”
  沈沛的话拉回了若冉的思绪,她下意识的收回了手,看着那匕首不知所措,沈沛看着那烤的通红的匕首,可没想拿命去哄若冉开心,他叹了一口气,“这……要不还是本王自己来吧。”
  若冉把匕首交给沈沛,脸上的情绪却有些哀伤,惹得沈沛有点儿手足无措,这……难道这就生气了?
  “要不,还是你来吧。”沈沛把匕首塞到若冉的手里,大义凛然道,“你来。”
  若冉却根本不知道沈沛的思绪已经歪到天边去了,她看着沈沛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只觉得心里堵得慌,他明明是最养尊处优的人。
  怎么会……
  “王爷,您的这些伤……”
  身上有,背上有,腹部也有,有的深,有的浅,有的是旧伤,有的是新伤。
  “疼吗?”
  沈沛想起自己在海边时还矫揉造作的喊着疼,想让若冉多心疼心疼他,只是这会儿看着若冉的模样,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了,“不疼,一点也不疼,便是当时疼,之后也忘了。”
  沈沛接过若冉手里的匕首,开始自顾自的处理起手臂上的伤口来,手起刀落熟练无比,最后撒上了药,咬着布条把伤口包扎了起来。
  沈沛也知道自己身上有许多的伤口,从前也未曾在意过什么,这会儿被若冉看到了只觉得有点儿尴尬。
  他连忙把衣服穿上,“当真是不疼的。”
  沈沛根本不想在这件事情上过多的纠结,开始转移话题,气势汹汹的“兴师问罪”,“你为何不告诉我悦悦的事情,本王之前不是说过的吗?无论有什么事情,你都可以说与我听。”
  沈沛怨气冲天,脑子可能还没有反应过来,完全没有把若冉离开和有了身孕这两件事情结合在一起。
  若冉说了要坦白,便不会有任何的隐瞒,沈沛想要知道什么,她都会告诉他。
  “我想告诉您的……”
  若冉回忆起了那天的事情,只觉得用一句阴差阳错来形容是再贴切不过的。
  “我那天知道自己有了孩子,想起您和我说过的话,我选择相信您,想要把这件事情告诉您……可是我……等了您很久很久,直到听见您亲口说,要请皇后赐婚。”若冉只觉得她所有的勇气都在那一瞬间变得破碎。
  沈沛原本是想兴师问罪的,结果根本没想到这事儿无论怎么算,都能够算到他的头上来,沈沛是死都想不到,他当年说给细作听的一句话,会造成这样的后果。
  一时之间他当真不知道要恼恨谁才对。
  只想把姜州从坟里头挖出来鞭个尸。
  没错。
  这都是姜州的错。
  沈沛面无表情的想着,只想把所有的错,全部怪到姜州的头上去。
  第83章 .长夜漫漫其实是疼的,只是一直没有人……
  沈沛攥着衣袖,面无表情的垂着眼,想起自己当年说过的那些话,彼时的自己洋洋得意,得意于把姜州玩弄于股掌之中,便是他老奸巨猾又能如何?
  还不是被他和皇兄一同算计。
  沈沛觉得就是姜州也不过如此。
  只不过如今沈沛知晓了这些事情之后,他只觉得这份得意洋洋,变了味。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居然会把自己坑的那么惨。
  沈沛只要每一次想起这些事,想起自己曾经说过的话,就想回到过去把说这句话的自己给掐死。
  他如果早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说这样的话,便是要给姜州下套,估计也会选择别的方式。
  若是早知道,也许他们之间就不会变成如今这样……
  也许,他还可以早一些知道悦悦的存在,也不会错过悦悦的出生和成长。
  若冉站在一旁看着沈沛的情绪变得越来越低落,她有点儿担心,不由的开口问他,“王爷……您,怎么了?”
  沈沛摇头,没有明说,他只不过是想起了当年的一些事情罢了,觉得有些造化弄人。
  只是这些话说出来,当真是没有什么必要,错了便是错了,再多的解释也不过是借口,“只是觉得……这些年,让你受委屈了。”
  “明明……都是我的错。”沈沛把所有的错,全部都揽到了自己身上,再也没了和若冉兴师问罪的意思,即便是假装的。
  沈沛心中有许多的遗憾,若是他早知道,也不会让若冉和悦悦委屈那么久,可这天底下最无能为力的话便是早知道。
  “其实,我也并没有受什么委屈,王爷昔日给的赏赐足够,这一路上有小晨的照顾,我也没有受什么苦。”若冉说的轻描淡写的,沈沛还以为是若冉故意安慰自己的,一直追问是真是假,可事实上她真的没有受太多的苦。
  若晨很照顾她,腹中的孩子也很是乖巧,只是她一直都无法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时常会想起沈沛说的那些话和那遍布全城的通缉令。
  这才会造成难产。
  在若冉的再三解释下,沈沛才总算相信,她真的没有吃太多的苦。
  “悦悦她的身份是怎么回事?”沈沛最想不明白的便是这个,“你谎报了她的出生年月?那如今的身份是怎么一回事?”
  沈沛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若冉就算知道这些问题避无可避,可真正被问到的时候,还是有点儿不知如何开口。
  “身份是……我向一个猎户买的。”若冉看了一眼沈沛的眼神,壮着胆子继续说话,“那猎户……孤身一人,山中猎物渐渐的少了,他也打不到什么猎物,时常挨饿,快要活不下去的时候,就打算去参军……因为军队里还管饭,不会挨饿。”
  若冉花了银子,把一切都打点的天衣无缝,之后那猎户去参军,若冉和若晨带着悦悦来到了南山镇。
  在此地安顿下来。
  一住就是那么久。
  “花银子买的?”沈沛听到是这么个答案,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他设想过千万种可能,却偏偏没有想到这一种,“谁教你的?”
  若冉抬起手指,指了指沈沛,眼神有些飘忽起来,“您教的。”
  沈沛:“……”
  合着这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沈沛知晓来龙去脉之后,脸色越来越黑,狠狠的瞪着若冉,“爷教你这些,你就是用来对付爷的?”
  若冉抬起头偷偷的看了沈沛一眼,不怕死的轻声道:“您说……手段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沈沛简直要被若冉给气笑了,他认真说的那些话,倒是一句都没记住,随口胡诌的这些,倒是明明白白的记在了心里,不光光是记在了心里,还用来对付他。
  “你当真是……当真是……”沈沛恼怒至极,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过分的人啊?
  “你是不是就仗着我喜欢你?”沈沛气恼的开口,“所以,才会骗我,忽悠我…一直瞒着我,什么都不愿意告诉我…料定我不会对你做什么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