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先生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想跟我明抢吗?”
郑修辞是知道韩臻跟施然的过去的,但是在他的已知消息中,是施然深爱韩臻,但是韩臻就是个花花公子。
他知道韩臻过去还交往过不少的女人,施然在他这里虽然交往的时间算是长久,但应该算不上很特别的,所以韩臻当初才会直接为了个初恋女友直接抛弃了施然。
施然曾经对爱情这个东西没有特别真心,但结果却喜欢上了韩臻,她自己都没有想到,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到最后把自己伤也伤的彻底。
一次分手,二次分手,还经历了那样的一场网络暴力,换做谁都受不了。
郑修辞还记得自己在国外见到施然的时候,她整个人身上都透着一个字,那就是丧。
曾经的施然一直都是明媚的,像个小太阳似的,谁也没想到她有一天会像是头上都顶着一朵小乌云。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面前的韩臻。
他如果当时能把施然保护好,施然也不至于会遭受那样的网络暴力,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郑修辞是真的很心疼施然。
韩臻看着郑修辞,其实不管是女人有直觉,男人也同样有,他感觉得到对面的郑修辞对施然是真的有感情的,但是这感情有多深他就不知道了。
毕竟他对郑修辞了解不多。
“郑先生,恕我直言,你跟施然只不过是曾经的老同学而已,你跟她接触并不多,你压根就不了解她是什么样的人。”
郑修辞眯着眼,不知道韩臻到底想说什么。
韩臻靠着身后的墙壁,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香烟,男人牙齿咬着香烟,单手用打火机点火,香烟燃气,男人眯着眼睛狠狠吸了一口,吞云吐雾。
韩臻目光依旧落在郑修辞的身上,男人身上带着一些酒气,可是双眼依旧清明,人也是温柔的那一挂,很苏,很治愈。
不得不说,韩臻嗅到了危险的气息,面前这个男人,这样的特质,在施然现在这个状态下,确实是很有优势。
现在的施然最需要的就是陪伴,郑修辞如果一直陪着她,女人这种时候被感动,说不定真的……
韩臻觉得自己不能再想下去,他觉得自己现在俨然已经快要发疯。
郑修辞闻言觉得好笑,倒是直接笑出了声,“韩先生说的没做,我跟我妻子确实只是老同学,彼此了解需要一定的时间,可是我们现在已经结婚了,我们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好好接触。”
大把的时间……一辈子的时间。
韩臻只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一把刀狠狠地戳了一下。
韩臻眯着眼睛看着郑修辞,“郑修辞,我见到她了,她现在的状态很不好,足以说明你这段时间压根没有照顾好她。你照顾不好她,那就应该放手,把她还给那个可以照顾好她的人手里。”
“你是在说你自己吗,那简直太好笑了,”郑修辞丝毫不怕韩臻,他就算是能力再强,可是现在施然是他法律意义上的妻子,郑修辞勾着唇角,“施然现在是我的妻子,我力所能及照顾她,我很用心。我不知道韩先生为什么会觉得我没有把她照顾好,但你一个外人怎么会知道我们到底相处的怎么样,至于你说你是那个可以把她照顾好的人,可别搞笑了。”
郑修辞原本脸上都是温柔的笑,此刻脸上的笑就这么淡下去,他看着韩臻,声音也跟着沉了几分,“你韩臻才是那个伤她最深的人,你照顾她?可笑。”
施然回到韩臻的身边那就是会受到伤害,她现在已经浑身是伤了,他绝对不会把施然交给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
郑修辞说完,不想跟韩臻再多说废话,韩臻却直接攥住郑修辞的手腕,后者转身,两人之间一触即发。
“郑修辞,我劝你最好是放手。”
“你有什么资格呢韩先生,”郑修辞抬眸看着韩臻,薄唇微勾,“施然现在是我的妻子,除非她主动跟我说离婚,否则,她这辈子就都是我郑修辞的妻子。”
他第一个喜欢上的女人就是施然,是施然在他人生灰暗的时候给了他一束光,他理所当然要在施然人生的低谷把她拉上来,这是他应该做的。
何况他是真心喜欢施然的,这辈子或许都不会再爱上别的任何人,他不求施然爱上他,只要施然愿意给他照顾她一辈子的机会,那他就心满意足了。
韩臻看着郑修辞,额角上的青筋仿佛都要冒出来了,男人薄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直线,字节仿佛是从喉骨里蹦出来的,“郑修辞,她施然喜欢的人是我。她只是现在受了伤,暂时需要一个避风港而已,她不爱你,你何必把她困在你身边。”
“她既然选择了我当她的避风港,那我就会好好当她的避风港,如果她躲过了风头不再需要我的了,那我会选择放她离开,但是现在她还需要我,那我就会好好保护好她,谁让我放弃她都不可能。”
郑修辞跟韩臻的气场完全不同,一个强硬,但另外一个温柔又有力量,郑修辞油盐不进,韩臻也没有别的办法。
郑修辞收回自己的手,回去家里,韩臻没有办法再跟上去。
他抽完手里的一根烟,站在原地很久,这才转身离开。
他的身影被今夜的星光拉的很长,远远看去,透着八九分的孤寂。
……
郑修辞回到家中,发现施然居然就在一楼客厅,她没有在房间。
茶几上摆着刚开的红酒瓶,施然捧着红酒杯,在喝酒,她脸颊有些红,应该是喝了酒的缘故。
“这拉菲的度数有些高,你少喝一点,否则容易醉。”
郑修辞知道施然已经跟韩臻见面了,可是他不生气,施然虽然已经跟他结婚,但是她要见谁是她的自由。
施然已经喝了两杯多红酒,其实有些喝多了,但是还没有喝醉。
刚才郑修辞跟韩臻在门外说话,她听到了,虽然并没有听清两人说的是什么。
她抬眸看着郑修辞,面前这个人是她丈夫,但确实很陌生。
“你回来了?”
郑修辞过来,伸手摸了下她脑袋,有些微烫,他叹了口气,然后道,“心情不好?”
“有点,又睡不着,喝点酒或许一会儿容易睡觉。”
郑修辞松手,然后坐在施然的对面,“我刚才在门口看到韩臻了,你们今天见面了,没出什么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