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时候要是不穿季寒川的衣服,季寒川还能去哪里给她拿来女人的衣服呢。
苏霁告诉自己这种时候不能多做计较,等到之后把自己的衣服拿过来一些,也就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了。
苏霁跟着季寒川去他的卧室,就在她的隔壁,男人推开门,苏霁没有进去就在门口等着。
主卧自然是比侧卧要大一些的,但里面也就一张床一个衣柜,还有窗前有一个书桌,上面就摆着一个台灯还有几本书。
里面也都干干净净的,什么东西都摆放整齐,东西少得可怜,也真的就像是人没怎么住过似的。
男人的卧室是偏向低调的灰色系列,床单跟窗帘也都是灰色的,给人一种冷淡的味道,跟季寒川这个人很是贴切,苏霁第一次看到季寒川,就感觉这个人身上都散发出冷意,整个人冷漠的不像样,让人不由得猜想,她这样冷淡的一个人,是不是也会热烈地去爱谁。
苏霁没办法想象季寒川这种人爱人是怎么样的……
正当她想这些的时候,季寒川已经拿了一套衣服出来了。
“这件衬衫是我没穿过的,短裤也是,可能会有些大。”
男人的身材跟女人自然是不一样的,不过这时候有总比没有好,于是她接过,朝季寒川点头感谢,“麻烦了。”
“不用,那我继续去书房,还有些事情没有忙完。”
苏霁点了点头,男人便出来回去书房,她也没有在原地多待,很快回去自己的房间。
回到房间,苏霁拿起男人的衣服和裤子看了一眼,男人的衬衫在自己身上比了一下,几乎要遮住整个大腿,短裤的腰确实是大,穿上应该都会掉下来的那种。
一身的火锅味,苏霁还是很快进去浴室,洗了个澡。
沐浴露这些东西都不是自己常用的味道,但是洗完之后肌肤似乎都更光滑了,苏霁平时大多用的还都是香皂。
衬衫穿在身上是还好,虽然大,就像是小孩子偷穿了大人衣服似的,但是衬衫质量好也没有走光什么的,大就大点,但是裤子穿上是真的会掉下来。
她也没有皮带,但最后苏霁聪明的用一根头绳将裤子的腰带捆了一小节,又遮在衬衫底下,不至于被发现。
时间还早,苏霁一般是晚上十一点左右才睡觉,她帆布袋里还带着书,苏霁反正也没有困意,所以干脆坐在床上看书。
这么一看,时间居然就到了十二点。
苏霁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有些困了,但因为晚上吃了火锅这时候难免有些口干。
卧室里没有水,应该只有厨房有,苏霁想着这时候季寒川应该睡了,于是就这么出门打算去楼下厨房接杯水喝。
出去发现家里还是开着灯的,这么大的房子,哪怕是知道房子里还有一个人,但是自己一个人走着还是有些害怕,苏霁提着胆子到了楼下,然后过去厨房那边,但她刚过去,就看见一抹人影从厨房里出来。
苏霁毫无心理准备,直接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般后退两步,然后直接叫了出声,“啊。”
她这一出声倒是把季寒川也给吓了一跳,他睡前有喝水的习惯所以下来,刚喝完水准备上楼,就看见一个披着头发穿着白衬衫的女人。
但他还是比苏霁淡定很多,定睛一看便认出来是苏霁。
他抿了下唇,出声,“是我。”
苏霁也反应过来面前的人是季寒川,她这是自己吓自己,家里除了她当然就是季寒川。
“不好意思,我可能,胆子太小了。”
“没事,要喝水?”
苏霁点点头,“晚上吃了火锅,有点口干。”
季寒川原本是要上楼的,闻言就又回去厨房,然后拿出一个杯子,“这个是干净的杯子,我没用过,以后你就用这个。”
“好,谢谢。”
苏霁要接过水,但季寒川却直接转身,然后打开一个柜子从里面拿出来个什么,苏霁看了一眼才发现是蜂蜜水。
季寒川给她加了点蜂蜜,用勺子搅拌了一下,这才递给她,“喝吧,喝了早点休息。”
“好。”
苏霁接过水杯,然后道,“以前在苏家的时候,蜂蜜水我都没喝过。”
苏家自然是有蜂蜜的,但是苏知夏不许她喝蜂蜜水,说那蜂蜜是谁送的,多么的贵。
季寒川,“那这里的蜂蜜,以后你随便吃,拿来蘸面包都可以。”
苏霁闻言就没忍住嘴角扬了一下,“我说这个,也不是为了吃你的蜂蜜,只是忽然想起来而已。”
这些话苏霁很少对着谁说,其实季寒川也不是一个好的倾诉对象,但是刚才想说,也就这么说了。
“我知道以前你在苏家过得并不好,我不保证你以后会怎么样,但你现在在我这里,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不过分。”
苏霁,“我听说季家给你的工资并不高,你好像……看着挺有钱的?”
季寒川,“……”
他看着苏霁,没打算多说,苏霁,“我不是要打听你的意思,就是好奇。”
“季家给我的工资是只有一点,我有其他的收入。”
苏霁明白了,季寒川这人一看就不是池中之鱼,他也绝对不只是季家的打工仔,他这样的人,一定在别的地方是什么风云人物,只是她不知道罢了。
“谢谢你的蜂蜜水,那,晚安?”
“嗯。”
季寒川没多说什么,直接上楼,苏霁看着季寒川的背影,等人走了,她这才低头喝了几口蜂蜜水。
水的温温的,加了蜂蜜,甜甜的,很好喝。
她一口气喝完一杯,然后上楼。
陌生的房间,隔壁还有一个陌生的男人。
苏霁想到今天发生的一切,现在还有些飘飘然。
口腔里都是蜂蜜甜蜜蜜的味道,她翻了个身,她很少失眠,但这时候居然有些睡不着了。
对季寒川来说,她在这里是不是并不所谓?
苏霁可以感觉到,季寒川对她并没有多少情绪,他之所以答应娶她,更多的就好像他是一个救世主。
她是他救赎的凡人而已。
如此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