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妞,我怎么会嫌弃?那姐就收下了。”
宁果儿的这番激将法很有用,宁浅只能笑着接受这份礼物。
等到菜都上齐后,宁果儿发现餐厅里还是空荡荡的,只有他们这一桌。
于是随口问道:“姐,这家店是不是因为太贵……所以来吃饭的人很少呀?我看都没其他人。”
“当然没人啦,因为你姐夫特地让人包场了。”宁浅不主张奢侈,之前说好是在这家餐厅吃晚餐,却没想到靳如深让穆昇把整个餐厅都包了下来。
包下整个餐厅,得花多少钱宁果儿不知道,她只知道,要很多,很多的钱。
“……谢谢姐夫。你对姐真好!”她看向靳如深,嘴甜道。
这话靳如深爱听,他当然疼媳妇儿。
于是冷冷的脸缓和了不少,“知道就好,都是看在你姐的面子上。”
宁浅:“……”
后面的话,靳如深不用说,她都知道要表达什么。
这男人,说话还真是不留情啊。
于是赶紧劝宁果儿快吃,免得食物凉了就不好吃。
360°的旋转餐厅,能够全方位地看到整个北城夜晚繁华的风貌。
一栋栋高楼大厦鳞次栉比,星光点点。
冀江河畔边的一批金融大厦,更是作为北城代表性的建筑,尽收眼底。
当主菜上来后,乐队也跟着上来了。
吉他手扛着吉他,在他们面前先秀了一段技艺,然后很绅士地询问宁果儿,想要听什么音乐。
吉他手金发碧眼,穿着潮流,简单的白衬衣搭配一个红色的牛仔马甲,笑起来更是阳光动人。
宁果儿羞涩地点了一首霉霉的歌。
吉他手和旁边的乐手们便很快弹奏起来。
当吉他手一开嗓,宁果儿便被他优美的声线给迷住了。
当他伸手邀请宁果儿一起跳舞的时候,她几乎没有任何抵抗力,含蓄地把手一伸,便被小伙子拉住,一起跳了起来。
“年轻真好啊,你看果儿笑得多开心。”宁浅看着这一群年轻的小伙子围着宁果儿,真有点羡慕。
她只不过多看了帅气的吉他手一眼,靳如深便吃醋了。
“你也笑得蛮开心?”
“是呀。哎呀!”
下一秒,她便惊叫出声。因为某人在桌子下面做小动作,对她上下其手。
“我和那个金毛,谁更帅?”他很不客气地直呼吉他手为金毛。
宁浅:……
金毛是一种犬的名字,这样称呼人家真的合适么?
她扁了扁嘴,“你帅,不过,人家小伙子年轻,更有活力。”
“austin,你说。”
“爸比又帅又年轻,就像唐僧一样,妖怪们都喜欢!”
“……你给我闭嘴!”
小唯唯立刻捂住自己的小嘴,眨巴了下眼睛,一副做错了事的模样。
谁知,下一刻,靳如深忽然把宁浅拉了起来。
“哇!爸比好帅!爸比宇宙无敌超级帅!”小家伙顿时欢呼起来,拍着巴掌,抖着双腿,笑得可开心了。
因为爸比总算man了一次,居然把妈咪拉起来,当众搂着她的腰跳舞!
嘻嘻!
宁浅猝不及防地被他搂着,慌张道:“靳如深,你搞什么啊,我……我不会跳舞啊。”
“没事,我教你!”靳如深很固执的样子。
就因为宁浅多看了那个阳光帅气的吉他手一眼,就因为他会跳舞,似乎跳地还不错,所以某人就吃醋了。
但是宁浅是真的不会跳舞。
人家吉他手拉着宁果儿,跳地是随性的动作。
扭扭腰,摆摆手,偶尔转个圈,总之想到做什么动作随时做就行。
但靳如深不同,一板一眼地搂着宁浅跳交际舞。
她不懂音律的节拍,尤其是霉霉的歌比较欢快,交际舞的速度便也欢快许多。
她的脚,就像是踩在滚烫的热油锅上一般,烫地慌,得不断跳起来,完全不知道怎么下地。
跳了七八个拍子,便睬了靳如深三四下,真是又囧又尴尬。
“……我就说我不会跳。”
她心里已经有抵触了。
谁料,靳如深直接把她抱了起来,在半空中旋转。
顿时,整个人像飘了起来般,她觉得双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任凭惯性,像一只轻盈的燕子般,飞舞起来。
小唯唯把自己的甜品吃完,喝了口果汁,从沙发上爬了下来。
他知道,该自己出马,帮一帮爸比妈咪了!
于是,一蹦一跳的,去找负责的经理,让她播放danceforlove。
不一会儿,整个餐厅被超强的重低音音质所包围,一首浓浓西班牙风情的纯音乐传来。
带着几许的哀伤,可又有爱情的甜蜜。
曲子听起来让人的心绪顿时沉浸下来,瞬间,什么杂念都没了。
这音乐立刻盖过了吉他手乐队的欢快音乐。
原本他们还欢快地又唱又跳,宁果儿更是十分地忘我,沉浸在这份喜悦之中。
可当音乐响起,乐队们停下了奏乐,并停下了唱跳。
宁果儿顿时也从美梦中清醒过来。
乐队成员们看着此刻眼前的景象,餐厅全部的灯忽然啪地全暗了,只剩下靳如深和宁浅头顶的那一片昏黄色的柔光。
圆形的光环投射在地面上,将他两包裹在圈中间。
两人就犹如这首浪漫西班牙曲的男女主人公,优雅地跳动着。
宁浅的脚尖踩在靳如深昂贵的皮鞋上,两人紧紧相拥,犹如一体一般。
起初,宁浅还很抗拒。
可当音乐响起,不知道为什么,便被这音乐感染了,渐渐的,好像就陷入了这种氛围中。
她原本抗拒的双手缓缓抬起,从他的腰上,转到了他的双肩,轻轻地圈住他的脖子。
嘴角微微扬起,带着甜甜的笑容,就这么静静地凝望着他。
此时好像全世界都变得安静了,只有这优美的音乐,只有她和靳如深。
她看到靳如深的双眸黑亮而深沉,满眼映照的都是她的样子。
看到爸比妈咪沉浸在二人世界,忘我地抱着彼此,小唯唯这才点点头。
他还特地跟经理要来一束花捧在手上,打算等舞蹈结束后去献花。
在曲子即将终了的时候,靳如深将宁浅忽然往前一撞,贴到了自己心口上。
两人的脸贴到了一次,鼻尖碰着鼻尖,呼吸交炽。
他抱着她,只是随随便便几下,宁浅便全身紧绷,面红耳赤了。
靳如深越抱越紧,似要和她连在一起般,凑近她,问:“现在觉得,谁更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