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戴着口罩,手中拿着医疗器械走至盛权宇的病房。
保镖立刻将这个人拦下,“请问是需要做什么检查?”
那位医生回答的条条是道,还将自己的证件以及手中所拿的医疗器械向他展示。
保镖与同伴对视一眼中的怀疑渐消。
“只是普通的体温和血液检查而已,请放心。”
在他这句话的补充下,两位保镖侧身打开将身后的门。
医生进去那道门却没有关上。
“这是规定,不管是哪位医生,在检查时候都需要将门打开。”
医生点点头表示并没有异议,他右手中手握的药瓶却被他转了个方向。
病床上,盛权宇脸色微微好转,清除了那些药瘾作用后,已经有苏醒的迹象。
戴着口罩的医生装模作样看了一眼正不断下落的输液药瓶。
伸手快速将盛权宇手上的针拔出又插入。
那完好无损的手腕上立刻出现了一片青黑的淤痕。
“好像有点不对。”
慌张的话语从他口中传出,引起门外一位保镖的注意。
那位保镖走上前来,看着那输液药瓶道,“哪里不对?”
“你看这输液瓶,这药水下落的速度明显过慢,容易引起血液倒流。”
保镖顺着他的手势向下看,果然看见那针管所连的地方已经有一小段血液倒流进去。
“那还不赶紧换掉。”
医生姿态低下,立刻拿出手中的相关医疗器械。
修长的手从中拿了一个针管,以及一个新的药瓶。
在保镖的注视下,他装作不在意将口袋中那药品拿出插入针管。
“等一下。”
保镖眼神狐疑,看着他的动作。
“这是什么药水?”
医生不慌不忙向面前的人解释,“是消毒的药,病人因为血液倒流出现了一些伤口,打入一些消毒药水,能够帮助血管处恢复。”
他笃定面前的保镖丝毫不懂医疗知识,直接信口胡说。
果不其然,保镖看了一眼盛权宇手腕上的血,又看了一眼医生的眼睛,还是相信。
“那快点吧。”
药瓶里的液体被针筒缓慢吸入,注入大的药水瓶中。
那医生动作快速将挂在输液架上的药水瓶缓慢放下。
此时门外却传来一阵争执的声音。
“这里面住的是不是盛权宇,哎呀,我认识他,快让我进去看看。”
男人的声音十分不耐烦,仿佛下一刻就要与门前的保镖起争执。
那保镖强硬拦住这个人,不让他进去。
里间的人听见声音,忽然伸手拦住医生。
“先停下,等我进来时再开始。”
保镖看着面前的人将那药水瓶放下,才放心走到门前。
“张哥,发生什么事了?”
眼前的人正是汪景,生龙活虎地同门外留着的保镖争执。
汪景一看他便将他拉了过来,“唉,你也是保镖对不对?快来评评理,你应该见过我的。我是你们老板的朋友,同样也是你们老板朋友的朋友。”
一大段绕口令般的话语,绕晕了两个保镖。
争执间,里间的医生动作快速地将那药水的最后一点注入大的药水瓶。
“噗嗤”一声响,原先的药水瓶已经被他用力拔下。
外面的汪景耳朵灵敏,见病房门大敞便察觉不对劲。
“怎么回事?难道里面有人吗?”
“没错,里面是正在检查的医生。”
第六感让他察觉到危险,就在里面的人将药瓶重新挂上时,汪景看准空子直接冲了进去。
医生做完最后一个动作,立刻站立到一旁。
冲进去的人立刻看到他的手势,怀疑,“你是医生?”
那人镇静回答,“没错,我是医生。”
一道冷冷的话语,却从汪景口中毫不留情问出。
“你不是医生,医生绝不会不带护士单独前来诊疗,医生也不会出现你刚刚那样的举动。”
进来的那一刻,似乎手上沾了一点药水,那可疑的医生立刻在病人的衣袖上擦了擦。
真正的医生绝不会做,这样会感染的举动。
汪景立刻动作快速将盛权宇手上的针拔了下来。
察觉到不对的保镖上前迅速按住那位可疑的人。
“赶紧喊人,不知道这个人在药水里面放了什么东西,快让医生来检查检查。”
两位保镖动作快速,一边制住这可疑的人,一边按下床头的呼叫铃。
乔安在得知消息后紧急赶来。
半个小时后,贺知书也赶了过来。
那医生的口罩被扒下,露出一张陌生的脸。
乔安听保镖在她面前汇报,语气十分自责。
“非常抱歉,夫人是我们辨别不当,所以差点让总裁受到伤害。您惩罚我们吧。”
这些保镖一直跟随在盛权宇和她身边,此次事情也是情有可原,她没有多做计较。
看着床上的人完好无损,她的心中大石才缓缓放下。
主治医生看着几人道,“盛总身体里的毒素已经全数排出,刚刚那位歹徒想要注入的药水里,确实带有那个能够成瘾的药物物质,如果不是有人发现拦下,后果不堪设想。”
贺知书看着自己的师弟,将他拉出病房。
“怎么回事?”
汪景自认为做了好事,满脸得意洋洋。
“怎么回事?你看看还不知道吗?”
“是我做了好事,干嘛这样一副脸对着我?”
他最看不得自己的师兄板着脸对他满脸不悦的问道。
汪景救了盛权宇这是事实,贺知书也无可辩驳。
等医生和护士离去,他才将自己的师弟再一次推进病房。
乔安在床边转头看他们,已经认出贺知书身边吊儿郎当的人是谁。
“是他,撞的权宇?”
贺知书点头,推了一把身边的人。
“快向这位道歉。”
汪景却露出奇异一般的眼神,“我刚刚救了他,上次撞了他,难道不是功过相抵吗?”
背后的人被他这句话气到,狠狠一推。
“你还要狡辩,车祸时你同时也喂了他那个药品,对不对?”
“如果不是你在最后时刻加大了剂量,他也不会像这样昏迷不醒!”
话里的斥责之意明显至极,却让被指责的人一愣。
他喃喃道,“不对呀,我根本没有做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