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见沈玉说起丝巾,知道沈玉其实心中应该特别过意不去,毕竟换成是谁,将别人的丝巾弄脏了,也是会心里觉得过不去的。
只见乔安拿起那张被弄脏的丝巾,笑道:“没事的,我带回去洗一洗就好了,沈先生,您开车了吗,小汪没喝酒,要是您没开车,正好能送您回去。”
乔安说这句话本只是客套,她是知道沈玉开了车来的,虽然沈玉喝了点酒,不过也可以叫代驾。
可沈玉听了后却是想了想,随即道:“我现在也开不了车了,还麻烦乔总送送我。”
听了沈玉这番话后,乔安下意识就想问为什么不能叫代驾,但看着沈玉尚且还虚弱的脸色,心想做人还是应该善良些,便点头答应了。
坐在车上,乔安照顾沈玉是客人,本想让他坐在方便的副驾驶,却别沈玉严词拒绝,乔安没有办法,只好和沈玉一同坐在后座。
眼看着就要到沈玉家的附近,沈玉突然道:“乔总,今天实在是太麻烦您,要是您方便的话,还请允许我稍作补偿……”
乔安心中有些无奈,心想这斯斯文文的人就是麻烦,人到不是坏人,就是太麻烦。
还来还去的,你麻烦我我又麻烦你,这得什么时候是个头?
但看着沈玉的样子,乔安觉得要是今天自己拒绝了只怕是沈玉今晚回去连觉都睡不好,那自己岂不是成了罪人。
只好答应道:“沈先生觉得舒服就行。”
先应下来,之后有没有空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要是沈玉又想通过请吃饭来感谢自己,那就通通推掉。
心里这样想着,乔安答应的没有一点负担。
沈玉看着乔安轻松的表情,心里跟猫抓一样。
将沈玉送下车之后,小汪才朝乔安家的方向开去。
路上,小汪从后视镜看着乔安的脸色,突然道:“夫人,您觉不觉得……沈先生,有点怪?”
小汪早就想说了,那个沈先生,看着自家夫人的眼神分明就不对劲!
那哪里是看合作伙伴的眼神,明明就是看未来女朋友的眼神!
可偏偏乔安还不自知,甚至答应沈玉的要求,允许他进行补偿。
小汪心里都为沈玉想好了计划,只要这样以“补偿”,“感谢”的一次又一次的请乔安吃饭,这样一来二去的,不就熟了吗?
这熟了之后再想点什么乔安无法拒绝的看起来很正经的理由,再把人约出去,这不就是约会了吗?
那约多了不也就自然而然在一起了吗?
这可怎么行!
虽然不可否认沈玉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大好青年,年龄合适,长的又帅,还事业有成,但是只要不是盛总,那就不行!
小汪心里这样想着,听见乔安的话却险些没气的一口气憋过去。
只听乔安道:“有吗?你想多了吧,我觉得沈先生挺正常的,是个好人。”
说着乔安还教育小汪道:“小汪,人沈先生帮我们做了很多,这次谢楠的事情要是没有他帮忙,我们还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请到吴律师,你不要这样想人家。”
小汪心里说不出的委屈,但还是只能点头道:“好……”
到家之后,乔安看着客厅中还亮着的灯,便心头一暖,盛权宇定是还没睡,还在等自己回来。
乔安走进客厅,见盛权宇果然正坐在沙发上,带着银丝框的眼镜,正在看一本书。
客厅的光是暖黄的,打在盛权宇脸上就像是加了一层日剧滤镜,盛权宇平时看起来颇为有棱角的轮廓此刻也变得柔和起来,更添了一种别样的魅力。
听见动静,盛权宇抬起头,看向乔安道:“回来了?”
两个孩子已经睡下,盛权宇放低了声音,听上去更显温柔。
乔安缩进盛权宇怀里,闻着他身上好闻的令自己安心的气息,道:“嗯,谢楠的事情算是解决一大半啦。”
律师这边已经彻底搞定了,接下来只需要将老人的情况摸清楚,便能顺利解决了。
盛权宇本来心里憋了一天的气了,但眼下听见乔安靠近自己之后明显安心的语气,顿时觉得也没什么好气的。
自己是男人嘛,就应该大气一点,不要那么斤斤计较,太小气的话会让乔安困扰的。
盛权宇这样对自己道。
隔天一早,乔安便叫上小汪,两人一起去了老人所在的医院。
有了上次小汪前去病房探望被赶出来的经历,这次乔安直接没有指望从病房得到消息,而是直接去了咨询台。
乔安一脸焦急的跑上前,对着值班的护士道:“请问,有没有一个重伤住院的老人,我是她的家属!”
由于乔安长相太具有欺骗性,脸上焦急的表情又太过逼真,护士便没有怎么怀疑,便道:“请问是什么时候住进来的?”
“大概五天前的样子!”乔安语气还带着喘,像是一路跑过来的,“说是伤得很重……她还好吗?”
说道后面,乔安声音中甚至已经带上了哭腔。
小汪在稍微远一点的地方看着,心想要不是自己知道乔安这是在演戏,只怕是会真的以为乔安的家人住院了。
那护士见乔安担心成这样,心中也很是同情,她道:“好,请您稍等。”
随即护士翻了翻病人资料,不过一会却皱着眉头道:“最近一个星期都没有重伤住院的老人啊,倒是有几个老人因为别的原因住在医院里。”
说到这里,护士这才终于想起来问乔安病人家属名字,她道:“请问病人叫什么?”
乔安听到这里已经知晓了答案,便随便编了个名字,将护士糊弄过去,和小汪一同离开了。
走出医院,乔安才道:“刚才护士翻名册的时候我看见了,最近在医院住院的只有三个老人,其中有一个是因为动了心肺手术,正在修养,另一个是因为腰间盘突出住院。”
顿了顿,乔安看着小汪,道:“剩下那个姓李的老人,住院原因只写了个休养,想来肯定就是那个‘受害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