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伸出手轻轻地搭在他的手背上,小心翼翼地挠了挠:“你就答应我嘛,或者做个实验,我领着他们一个星期,如果这期间他们有逃跑的迹象,你就把人全部抓回来扔到牢里面,我也不管他们自生自灭了。”
盛权宇漫不经心的听着,忽然冷哼了一声,“你真能管得了那九十个海盗,别到时候让他们跑了,我还得带人去抓。”
乔安不假思索地打断他:“你放心,如果有跑掉的不用你去抓,我会马上把人抓回来,不过你不可以干扰我的决定,那些人交给我就由我全权负责。”
盛权宇站起来思索着,半响才道:“既然这样,我让二队跟着你。”
乔安举手:“四队也可以跟着我,他伤不是好了么。”
盛权宇瞥了他一眼,走过去捏了捏她的脸蛋,“你在给他求情?”
“呃,是。”乔安怂了下肩膀。
“先不说他不及时告知我具体情况,就是在眼皮子底下还把你弄丢的事情,我也饶不了他,他还敢求到你面前。”
乔安赶紧摇头,“没有没有,他没找我求情,而是我看他那么厉害的人居然在扫山地除杂草,真的大材小用了。”
乔安生了一双好看的眼睛,看着人的时候水光潋滟,盛权宇本来坚决不同意的,被她这么一闹,心里松动了些。
不过他还是说道:“这已经是最轻的惩罚,你如果再求情休怪我加重惩罚。”
他说得颇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乔安讪讪地收回手,“好吧。”
盛权宇摸摸她的脑袋,“我知道你是好心,等他扫满一个月再去帮你的忙吧,我下的惩罚命令,必须执行。”
还以为陈明永远回不到他的工作岗位了,没想到对他扫地的惩罚只是一个月为期限啊。
这真是峰回路转,乔安眼睛亮了亮,伸手抱住他的脖颈,凑过去吻了一下他的脸颊,“好的好的,你最好了。”
盛权宇垂眸看了她一眼,眼神晦暗不明,一手搂过她细嫩的腰肢,将人紧箍着抱过来,往自己腿上放。
“诶你干嘛!”乔安脸色微红,不经意地咬了下嘴唇,唇色染了一层红润。
盛权宇一只手钳住她作乱的两只手,将人紧紧困在怀里,“当然是拿些报酬了,我是商人,从不做亏本生意,麻烦你认真点。”
“哪有这样的。”乔安红了脸,轻轻地瞪了他一眼,表示抗议,“那我很亏啊。”
她媚眼如丝小唇微启,盛权宇情不自禁地俯身吻住她的粉唇,暧昧的气息在办公室里蔓延着,乔安忍不住攀上他的脖颈,仰着头细密的回应他的情意。
中午的阳光明媚,岛屿之上没有白云遮挡,太阳光变得格外刺眼,初秋干燥缺少雨水,就连草木都被晒得奄奄一息。
在山寨的地牢里面一片愁云惨淡,海盗船员们做梦也没想到他们挖掘修建的地牢有朝一日会用来关他们自己,全都唉声叹气,因为他们知道这座地牢的坚固性,里三层外三层全由花岗岩密封塞死锁住,根本没办法挖地道逃跑。
他们已经关了半个月,虽然一日三餐都有人送来,吃完就是睡,可是这样的日子真不是人活的。
四眼还好,被允许不戴脚铐手铐,他一个人住一间,虽然不用跟其他人挤,卫生条件也好一些,但没有人聊天实在孤独寂寞。
过了这么多天,四眼忍不住的后悔,他就不该相信乔安的话,哪怕跟老大一起逃亡浪迹天涯也好过一辈子待在牢里头。
他叼着一根杂草靠着墙无聊的啃了一口包子,坐等右等,总算看守的人发完食物也走出地牢去吃饭。
四眼往隔壁扔了一块石头,“诶,阿兹尔,你今天吃什么?”
趁着看守全去吃午饭的功夫,他才敢大声的根隔壁牢房里的兄弟说话。
阿兹尔半支起腿靠着墙,端着手里的面条,挑起嘬一口面条,再捞起一块肥肉吃,咽下去才大声地说道:“我吃的汤面,要是以前我肯定觉得好吃,可惜吃过乔安做的饭之后,别的食物都被比下去了。”
四眼喝了一口紫菜蛋花汤,“啧”了一声,“你就知足吧,把我们关在这里还有热饭菜吃,没把我们饿死,已经仁至义尽了。”
阿兹尔和四眼的对话挺大声了,其他牢房的兄弟听到,都放下手头的碗筷,纷纷加入。
“是啊,我还以为被抓住活不了了,吓得屁滚尿流的。”
“吃饭呢说什么玩意儿,阿曼达你闭嘴!”
“丘耳你这碗里怎么有大肠,快分我一点。”
“拿你的卤蛋换!”
地牢里吵成一团,声响太大把出去吃饭的看守都引了回来,看守敲了一下铜锣,“锵”地一声,所有人安静下来。
“吵什么吵,安静吃饭!”看守小刘翻了个白眼,抹了下嘴唇上的猪油渍,“好吃好喝的伺候还吵,再吵都别吃了,我把你们的饭菜都收回来!”
众人只好默默闭嘴吃饭,不敢再说话,全埋头扒拉自己碗里的饭菜。
看守又将地牢的大门锁好沿着楼梯走出去,地牢之上是一块空地,队员们在空地上搭了个休息的遮阳棚,摆上桌椅板凳,就在这里吃饭喝水,他们不仅要看守地牢,还得负责巡逻,反正这种苦活都由他们负责。
看守地牢的是四队带领的队员,因为四队陈明被处罚,连带着他们队都被其他四队嘲笑排挤,就连看犯人这种麻烦的任务都被指派到他们头上。
小刘出来,看了一眼日头,觉得心底燥热,他走过去舀了一碗绿豆汤,喝了一口抱怨道:“这日子什么时候到头啊,咱们四队过得也太窝囊了。”
无聊扔花生米的队员瞥了他一眼,“以前接的保镖任务,蹲守一天也没见你憋屈。”
小刘将碗摔桌上,“那能一样吗,那时候我们和其他几队都是一样的待遇,你看看他们现在在海岛上天天跟度假一样,我实在气不过。”
以前待遇相同的兄弟有了更好的待遇,而他们还跟以前一样,就很难受,这就是所谓的人不患寡而患不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