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妹,你飘了。”孙琦痛心疾首道。
何清越故意逗她,“没准我就成赌神了呢。”
“呵,呵。”
见谷香也是一脸的不赞同,何清越安抚两人,“放心吧,我心里有数。这钱来得太容易了,不花掉我心里没底。”
你还不如不安慰了呢!
路尧觉得自己已经佛了。
“小何,你这是……”冯喜奎惊讶的看着他。
何清越打了声招呼,“啊,感觉挺有意思的,买点回家。”
“啊!”冯喜奎有点懵,他这个身家也不敢说像买特产一样轻松的买原石回家啊!
不是,现在的孩子都玩这么大了吗?
“怎么能让你花钱,这不是打我脸吗?”冯喜奎拦住路尧说道:“小路,记我账上。”
“不用。”何清越笑眯眯的说:“我今天发了笔小财,不花掉不安心。”
不花掉不安心?这是什么鬼话!不安心你给我啊!路尧心里叫嚣。
冯喜奎知道点情况但不知道内情,也不敢多拦啊!谁知道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讲究,他可别好心办坏事。总觉得今天这事自己没做到位,正想怎么弥补一下呢,就见路尧按了按耳返,听了会什么,期间频频看向何清越,然后恭敬的对何清越说道:“郑先生多谢何小姐今天出手,免了何小姐今天这单。”
何清越眨巴眨巴眼睛,对突如其来的事件弄得有些状况外,但很快就回过神来了,这位郑先生的感激还真是简单粗暴。
郑兴得意一笑,不管这小丫头图什么,他直接釜底抽薪,让她绝了念头。面都没露直接免单,看着是大手笔,同时也是在提醒何清越此事到此为止,别想其他的了。
管她想什么呢?想也是白想!
何清越是不知道郑兴的内心戏还这么丰富的,只以为他本人就是这么‘豪爽’呢!
免了单不要紧,就是不知道如果这位郑先生知道他手里这些原石价值几何的时候心会不会滴血。这么一想还真有些不好意思呢。
哎,钱又没花出去。
这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把原石都放到车里,几人打算打道回府了。
冯喜奎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别忙着回去,正好中午了,咱们一起吃个饭。”
何清越也没推辞,冯喜奎直接带上人回了自家饭店。
一剂而愈
饭桌上又提起刘学富的事,冯喜奎是了解内情的,但不好明说,简单的提了下也是令人唏嘘!
孙琦想起那时候妹妹的莽撞还觉得后怕,“你说你,有啥事说出来呗,也不明说就闷头往上冲,得亏没出事。”
冯喜奎心里一直觉得何清越不是个莽撞的人,她做事一直很稳重,可今天这事他也觉得有点冒失了。
何清越看着众人淡淡一笑,“我们这行有一句话叫‘医不叩门’。试想一下,当时我如果站出来主动说明白,谁会把我一个小孩子当回事?别不是都把我当成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片子赶出去吧。”
众人一愣,想到当时的画面都觉得很有可能。
何清越的年纪就不能服众,而且任谁在当时的情况下站出来说‘不用送医,任他去疯’这句话别人都会把她当成神经病吧。
不知者不畏,只有让众人亲眼见过才行。人都是视觉动物,都相信自己亲眼所见的。
那个时候最恰当的举动就是找个有威信,镇得住场面的人开口安抚下众人,再找准时机一击必中。
到时,一切尘埃落定。
冯喜奎毕竟是成年人,何清越刚开口他就明白的差不多了。经他这么一说其他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次还要谢谢冯叔叔,如果没有冯叔叔我也是没有办法的。”何清越举了举杯。
冯喜奎连连摆手,“这我可不敢居功,还是你胆大心细,心地善良。”
古训说‘医不叩门’。一是觉得这个医生不靠谱,人都认为医生还是坐在诊堂中等待患者上门才是;二是觉得主动上门的多是不怀好意,老百姓都说上赶子不是买卖;三是有责任方面的问题。
就说当时那个局面,治得好就算了,治不好的话那就是医生的毛病了,还要怪罪她耽误了送诊。
但那时候何清越丝毫没有考虑到承担责任的问题,而是第一时间选择救治病人,这点才是最令人钦佩的。
何清越笑了笑,没接话茬,继续说下去就是商业互吹了。那就没意思了。
吃过饭,联络感情的目的也达到了。
双方告别。
何清越给孙琦下了封口令,今天的事回家别提。
家里长辈的思想还是比较保守,赌石这种事听都没听过,没准就往不好的地方想去了。
能少一事就少一事,别让老人操心才是。
当天晚上回家和李毅那边就确定了首饰的样子,约定了取货时间何清越就睡觉了,第二天就开学了,养精蓄锐吧。
三月份开学,又陷入了中考带来的热潮中。开学的第一天何清越发现武雨桥又出现了,就如当时走的突然,来的也是这么突然。
武雨桥笑着跟她打招呼,眼睛中倒映着细碎的阳光,何清越轻轻点头,问候新年。她悄悄问谷香,“你哥怎么又回来了?他家不是在京城吗?”
谷香耸肩,“谁知道了,一天看着神神秘秘的。其实他忙得很。”
“要不,还是别让他接送了。”何清越为难地说道,他接送谷香是因为他是她哥哥,可带上她算怎么回事啊?她也不习惯麻烦别人!
耳聪目明的武雨桥侧了侧头说道:“你们快要中考了,要把心思用在学习上。我平时没什么事就过来接送你们也不费什么功夫。”
何清越不说话了,别过头看着窗外。虽然他没有看着她,可是她就是知道这句话是对着她说的。武雨桥失笑:小丫头片子心思还不少。
初三的最后一个学期,学校的气氛十分压抑,初一初二的学生连大声都不敢,就怕扰了学哥学姐们的清净。他们的假期也被压榨压榨再压榨,变成了单休,到最后关头连一天假都没有了,只剩下半天假期了。初三就已经这么紧了吗?三年后又该怎么办?谷香哭丧着脸!
在这样的强压下何清越也不敢做的太过,也静下心来把自己沉浸在学习当中。
开学第一个周末去李毅那边把做好的首饰取回来。
镯子没什么花样,就是简简单单的,胜在颜色实在是漂亮。吊坠是简单大方的平安扣,寓意也不错。
拿到手里简直让人爱不释手。孙琦早在看到王春华那套翡翠时就开始眼馋了,现在终于得偿所愿,而且还是特别好看又专属自己的首饰别提多开心了。
看得出来李毅也是真上心了,还额外送了三副耳钉。耳钉不大,十分小巧可爱,样式也是中规中矩,李毅说是用剩下的边角料做的。
何清越十分领情,看来这人的口碑好是一点不作假的,真的是格外的会办事,本也没必要这样做的,三副耳钉放在店里也是不愁卖的,他偏偏就能眼也不眨的送给她。
肯在一个小孩子身上下功夫,这人也是不简单。
“李老板有心了,我很满意。”何清越笑着说道。
李毅哈哈一笑,“满意就好,满意就好。何小姐那块翡翠我也很满意,咱们也是头一次合作,希望以后还有合作的机会。”
何清越点头,“那是自然。”
正说着话,李毅办公室门从外面打开,一中年妇女扶着一老年妇女相携而入。
想必也是没注意办公室里有人,一时间有些为难,怕打扰到李毅的工作。
李毅急忙起身迎了上去,“你怎么把妈给带过来了,这病还没好呢。看过医生了?医生怎么说。”
一连串的问题让那妇女松了口气,口上抱怨道:“一连跑了两家医院都没什么进展,还是那样,给开点止咳药,消炎药。”说着看了眼何清越,“这是。”
李毅介绍道:“哦,这位是过来取首饰的何小姐,何小姐,这是我妻子和我母亲。”
他这么郑重其事的介绍何清越还有些不太习惯,但也礼数周到的打了招呼。
夫妻二人将老太太扶坐到沙发上没一会儿,那老妇人弯下腰止不住的咳嗽起来,夫妻俩又是拍背又是倒水都是无济于事,直到五六分钟过去老妇人才慢慢停了下来,手捂着胸口,精神萎靡的样子。
何清越观其面色心下了然,开口道:“李老板,可曾去看过中医?”
李毅叹了口气,“去看过,附近就有中医,我们也去了,可这药也喝了,罪也受了,咳嗽也没见好。”
“这咳嗽已经持续一月有余了吧?”何清越问道。
语气平淡至极听在三人耳中却如炸雷一般,他们可从来都没提起过啊,她是怎么知道的?李毅呆愣之下竟然问了出来。
何清越微笑道:“当然是看出来的,李奶奶如果不介意我可以帮您看一看。”老太太夫家姓李,叫李奶奶也没错。
“不介意不介意,那就麻烦何小姐了。”李毅忙说道,老婆和老妈不知道,刘学富发疯那天他可是就在当场啊!那时候还觉得这女孩没准是误打误撞,可今天这一手绝不是误打误撞那么简单啊!
得到了同意,何清越上前把了脉。李毅在旁边问道:“怎么样?”
何清越说道:“没什么大事,我开个方子,一剂而愈。”
一剂而愈?三人对视了一眼,不是他们不信,实在是不敢信。他们看了这么多医生,滨城市三甲医院,外加中医都看过不少,药也吃过不少,可是这么久了一点起色都没有,一个还没成年的小姑娘说一剂而愈就一剂而愈。
何清越叹了口气,还是年纪轻,没办法取信于人。
李老太哑着嗓子问她:“那你说说我这病是怎么回事?”
“恰值秋冬,滨城气候干燥少雨,空气污染严重,可不就咳起来了。我观你面色红润却涕泪横流,干咳无痰。通过脉症可知风寒束肺,系寒包火,痰出不来,故形成剧咳,咽痒又有稍许风热。当下还应降脾胃之气,此气一降则肺气降,肺气一降则诸气降。”
说到这李老太又咳了起来,一咳就停不下来。何清越从包里拿出针包说道:“我给您缓解一下吧。”
李老太此时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何清越直起她的手,在她几处穴位上刺了下去,提拉捻转,李老太只觉得一丝凉气顺着手臂蜿蜒而上直达喉咙处,那凉气包裹住喉咙,李老太立马就觉查出好处来,一丝丝凉意十分舒爽,也不想咳了。
见李老太不咳了,夫妻俩这才舒了口气,看向何清越的目光都带着惊奇。
“要留一下针,过一会儿才能拔。”何清越嘱咐道,让老人不要碰到针。
因她止住了咳,这会儿自然是她说什么李老太就是什么,非但如此,还迫不及待的说道:“小姑娘,你说的药方在哪?李毅,快,去抓药。”
何清越写好了方子交给李毅,李毅对她更添了几分亲切,“我这就让人去抓药。”
等到时间到了,何清越拔针,李老太还有些忧心,“这么快就拔了?不用再扎一会儿么?”
何清越笑道:“等一会儿您把药喝了,之后就不会再咳了。”
“哎,好好好。”李老太高兴得不行,连说了三个好。对待何清越简直像是对待自己的亲孙女一样亲切,正想着就见李老太看向儿媳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惋惜,眉宇间还带着几分忧愁。
很快李老太看向何清越,语气温和的说道:“小姑娘,还要麻烦你一次,帮我儿媳妇看看?”
何清越看向陈庭悦,李毅的妻子。
心想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