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骁眉头紧锁,想到萧意意看他的眼神完全就像陌生人,还有萧意意如今居然会武功。
他心里就特别烦躁。
他迫切的想知道这五年多的时间,萧意意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
为什么会不认识他?
那一身武功又是如何来的?
还有追杀她的那些男人又是什么人?
她又为何会惹到那些人的?
这一个个的疑问让韩骁心里更加烦躁。
他光是想想自己看到萧意意时的样子,就觉得这五年以来的时间,萧意意的身上一定发生了许多他不知道,并且可能让人很吃惊的大事情。
以前的萧意意,连打针都怕疼。
可如今,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他亲眼看到萧意意胳膊上受了伤,可萧意意却丝毫没有一点痛苦的表情。
甚至是连眉头都没有蹙一下。
并且在攻击那些人的时候,她的每一招都极其狠辣。
招招要人性命。
他抬眸看了一眼贺文,“她发生了许多变化,说出来你可能都不相信,如今她居然会武功。
并且不在你之下,她身上你想不到的事情还多着呢,监控恢复不了那就加大力度去找。
还有,去问问带回‘家’的那几个男人,看看他们是什么人,再看看能不能从他们口中查出有关她的信息。”
听到韩骁的话,贺文心里的确震惊不已。
但是他很快就掩饰好,点头,“是,我这就去办。”
贺文走后,韩骁拿出手机,看着屏幕上的照片,眼里浮现一抹势在必得。
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有机会离开了,我一定会把你找出来。
此时此刻,他们在找的女人已经以另一副样子出现在一个酒店。
一身黑衣此刻已经换成了一套时尚的职业裙装。
前面还用头绳束缚起来的头发也放了下来披在肩上。
褪去一身黑衣,变成了一个气质女神。
女人上了楼进门,打开里间的房门,两个娇小的身影缩在床上。
看到她进来的一瞬间,两个小奶包眼睛一亮。
“妈咪妈咪,彤彤好想你,你有没有想彤彤?”
女人微笑着蹲下身子揉了揉小奶包的头,“妈咪也想彤彤,你们怎么这么晚还没睡觉?”
“我和哥哥担心妈咪,所以睡不着。”
闻言,女人心里一疼,“对不起,是妈咪不好,让你们担心了,告诉妈咪,哥哥有没有照顾你啊?”
被叫做彤彤的小女孩点头,“哥哥有照顾彤彤,杨叔叔也照顾彤彤了。”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男孩有些冷冷的开口,脸上尽显不高兴。
“刘子怡,你又出去接任务了。”
男孩这话不是问句,是陈述事实。
闻言刘子怡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安安,妈咪没接任务,就是帮了你舅舅一个忙,而且妈咪没受伤,你看。”
她知道自己儿子的性子,只有在真正生气的时候才会叫她的全名。
为了证明自己没有受伤,她还起身转了一圈。
但是很显然,刘宇安不买账。
依旧冷眼看着她,“之前你因为出任务头疾犯了,差点丢了命你忘了?你是想让我们没了爹地再没了妈咪吗?”
几乎是此话一出,刘子怡就脸色一下子苍白。
看到她这样,刘宇安也跟着心疼,但他知道自己不这样说,刘子怡下次肯定还会冒险。
果不其然,刘子怡听了他的话之后,顿时一阵愧疚。
“对不起安安,彤彤,都怪妈咪没用,要不是妈咪失忆,也不会不知道谁是你们的爹地。
妈咪不能和你们保证妈咪不接任务,妈咪只能保证尽可能的不接或者少接。
但妈咪可以向你们保证,妈咪一定把自身安危放在首位。”
听到这话,刘宇安有些自责的低下头,“妈咪,对不起,我刚才不应该那样说的。”
刘子怡摇头,“安安没错,妈咪知道安安是担心妈咪,好了不说了,快睡觉吧!明天早上妈咪给你们做早餐。”
刘雨安和刘雨彤点头,“嗯嗯,妈咪晚安。”
关灯以后,刘雨安睁开眼睛,虽然刘子怡没有怪他,但他心里依旧有些自责。
他知道刘子怡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和妹妹。
都是为了给妹妹治病。
他有些讨厌这样的自己,虽然心疼妈咪可也帮不上忙。
唯一能做的就是照顾好妹妹,尽量不给刘子怡添麻烦。
而已经出了门的刘子怡心情也不好。
她进了厨房,拿出一瓶酒一个杯子,自己一个人喝着。
脑海中全是刘雨安的话。
她脑海中所有的记忆就只有近五年的。
五年前她出了意外,从醒来身边就只有刘子殊,也就是她的义兄。
刘子殊救了她的命,却不知道她以前的身份。
从醒来之后她就记不起所有的事情。
名字是刘子殊替她取的,刘子殊说她昏迷了一个多月,她醒来之后就知道自己怀孕了。
她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甚至不知道自己叫什么。
家里是否还有亲人。
但她潜意识里觉得孩子的父亲一定对她很重要。
因为无处可去,她只能待在刘子殊身边。
因为她智力过人,帮了刘子殊许多忙,刘子殊便认她做了义妹。
她也了解到刘子殊的身份特殊,但刘子殊对她对孩子都很好,所以这些年她便把刘子殊当成了亲人。
这些年她也试图恢复记忆,试图寻找孩子的父亲,可终是无果。
她知道孩子渴望父爱,但她只能尽全力的做一个好母亲。
她可以无私的给他们所有母爱,却没办法弥补孩子心中缺少父爱的遗憾。
因此,这些年她一直对孩子心存愧疚。
尽管别人和她说,有可能是孩子父亲抛弃了她和孩子,所以她才出意外的。
但是她的潜意识里,她总觉得不是那样的,所以她这些年从未放弃寻找自己的记忆和放弃寻找孩子的父亲。
胳膊上隐隐泛红,她这才收起酒杯起身,回到房间之后她脱下衣服,才清理胳膊上的伤。
整个过程只是微微蹙眉,却没有哼一声。
也不知是习惯了,还是真的感觉不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