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志呵呵一笑。
废物。
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废物。
他往前走了一步,准备好好吓唬一下这只绿毛龟。
他旁边那俩小子就跟商量好了似的齐刷刷跪下求饶。
“大哥我们错了,求您饶命啊。”
这只绿毛龟还杵在原地,跟看外星人似的看着孙志。
为什么他不跪地求饶呢?
难道是他更有骨气?
不是的,因为这小子已经彻底吓破胆了,全身都木了,动弹不了。
“喂,你,看什么看,就是说你呢,还不服是吧?”
见孙志指着自己,绿毛龟哆哆嗦嗦的都快说不成话了。
“大...大..大哥,我...我.....”
“你们两个,给我扇他的脸,狠狠的扇,不然我弄死你们。”
这俩小子对视一眼,又看了看绿毛龟,似乎还是不太敢下手。
“不打?呵呵,好极了,那老子先弄死你们俩,再收拾这个绿毛龟。”
说着他挥拳就要打。
“别,别!我们打,我们打。”
“算你俩识相,动手吧。”
之后的几分钟这屋里全是“啪啪”的耳光声。
偶尔还夹杂着孙志“用力扇”的“鼓励声”。
差不多十分钟之后,这绿毛龟已被扇成了猪头三,两个腮帮子肿了起来,猩红猩红的看着都疼。
这俩小子的手也扇麻了。
“大哥,可以了吗?”
“等一等,我看一下,tmd,还是不如我肿的厉害,给我继续扇。”
“大哥,我..我手疼。”
“真的疼?”
“真的。”
“呵呵,我劝你再好好想想。”
“啊,不疼了,一点都不疼了。”
“那还愣着干什么,继续扇啊。”
...
又是几分钟之后,这绿毛龟的脸都被扇破了,满脸是血。
“好了好了,停下吧,绿毛龟,过来。”
这小子彻底没了之前的嚣张,很顺从的走到孙志跟前,噗通一声跪下了。
“大哥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我狗眼看人低...”
上来就是好一顿“检讨”,让孙志很是满意。
正所谓错了就要认,挨打要站稳嘛。
别的先不说,起码态度要端正。
“小子,现在知道老子的厉害了吧?”
“知道了,大哥我错了,我...”
“停,检讨起来还没完没了了,听好了,接下来我要问你几个问题,要是敢撒谎,哼哼,反正监控都关了,正好我拳头也痒痒,要是一不小心打死你可就不好了。”
“我说,我说,大哥您别打我,我全都说。”
“很好,我问你,刘虎的靠山是谁?”
“他堂哥,在我们县公安局上班,还有一个叔叔,在县政府上班。”
“都是领导?”
“嗯,但都是很低级的小领导。”
“还有呢?”
“没了。”
“放屁,就这点靠山刘虎就敢这么猖狂?”
“这...哎哟,大哥别打我,我说,我说,还有一个姓楚的副县长。”
孙志笑了笑。
这才说的过去嘛。
在这种天高皇帝远的落后山区,要是有这种级别的领导撑腰,那当真是可以无法无天横行霸道了。
md,当官不为民做主,赶紧回家卖红薯吧,老子连你一起搞。
“再不老实我撕烂你的嘴,说,这个楚副县长是什么来头。”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虎哥很听他的话。”
“那你见过刘虎给他送钱吗?”
“见过一次。”
孙志很是兴奋。
只要只要坐实了这消息,就足够这个赵副县长喝一壶了。
“什么时候?送了多少钱?”
“他老婆生二胎的时候,刘虎给他包了一千块钱的礼金。”
孙志一楞。
“一千块钱?你逗我呢?你当副县长是要饭的,别说他俩这种关系了,就是稍微好点的朋友也能给这么多,再想想有没有其他的。”
“这...我真的不知道啊大哥,我就是个干活的,这种事虎哥不会交给我做的。”
“那他会交给谁做?”
“陈强。”
“陈强?”
“嗯,强哥...陈强是虎哥最信任的小弟。”
“这么说来他很厉害咯?这人都什么能耐?”
“他打架特别厉害。”
孙志纳闷儿了。
既然这么厉害,那晚在酒店怎么没见着?
难道是刘虎太轻视自己,觉得没必要让这么厉害的小弟出面?
不对呀,他自己都露面了,还能让小弟在家里歇着?
“他长什么样?”
“很好认,脸上有道疤。”
“是不是中等个,不胖也不瘦,然后....”
“对对对,就是他,大哥您见过他了?”
孙志呵呵一笑。
不就是那个被自己一棍子放倒的刀疤脸么。
你们这群人呐,真是够垃圾的。
这种货色在你们眼里都是高手了,那我这样的对你们来说岂不是天神下凡?
有机会多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吧,土包子!
“就那个垃圾,老子早就暴打过他了”
“啊。”
“啊什么啊,不信啊,实话告诉你吧,你们虎哥都让我打的跪下磕头了。”
这绿毛龟不信。
而且他的怀疑很有根据。
你要是真有这么厉害,还用进拘留所?
“怎么了,不信是吧?解释永远多余,等你们出去了自己打听一下就知道了,好了,现在问你第二件事,那个叫超哥的狱警全名叫什么?”
“常来超。”
“这小子有什么来头?”
“没来头,他和虎哥是邻村,从小就认识。”
“所以他就徇私枉法帮着刘虎收拾我对吧?”
“这..”
“哼,等着吧,很快他就会后悔了。”
“大哥,您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如果没有的话,我能不能吃..吃个馒头。”
孙志真是彻底无语了。
废物他见过,但这么废的当真是头一回见。
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吃。
老大废物,小弟废物,上上下下全是废物。
跟废物当对手,真丢份儿。
“一边儿吃去,别在这碍我眼。”
“好好。”
这小子抓起馒头就往墙角去了,丝毫不理会他那帮躺在地上疼的哭爹喊娘的哥们儿。
“等等,喊一下狱警,把他送诊所去,这小子胳膊断了。”
“好的,我吃完了就喊。”
“老子让你现在就喊。”
“我...好,好,我喊。”
绿毛龟趴在门上大喊起来,但是压根没有人回应。
看来常来超对他们很信任。
估计不是第一回干这种事了。
“大哥,超哥可能吃饭去了,再等会儿吧。”
“一会儿他来了你知道怎么说吧?”
“知道,就说是自己碰的,跟您没有半点关系。”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