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和华子全蒙了。
“呃,蒋总,刘警官拿咱们的床单干什么?”
华子苦笑一声。
“这...可能是回去取证吧。”
“哦,那没我的事儿了吧?”
“没了,真抱歉,把你喊醒了,回去休息吧。”
“蒋总,那我的线索费?”
华子再次苦笑。
财哥啊财哥,你自己是个铁公鸡,宰起我来倒是很大方。
“我转给你,记住了,这件事绝对不能对任何人提前,包括家人和同事,明白吗?”
“明白。”
“好了,转过去了,回去休息吧。”
“谢谢蒋总,再见。”
...
华子很懵,但是有一件事他猜对了。
财哥拿了床单的确是要去化验。
不是去专业的化验室,化验室太贵,时间也太长。
他去的是洗衣店。
多年的出租车司机经验告诉财哥,人民群众的力量和智慧是无穷的。
有时候那些看起来高大上的东西还不如“土办法”好用。
进了洗衣店,他把床单掏了出来。
“老板,洗条床单,看看多少钱。”
老板大眼一瞧。
“25...哎不行,你这染了一大块啊,得单独洗。”
“哎呦,就是一点西红柿酱,至于单独洗么。”
“别逗了,这可不是西红柿酱,我看看啊...”
看了一会儿,他又拿起来闻了一下。
“别闻了,就是西红柿酱,干了而已。”
“呵呵,你别蒙我了,这是衣用染料。”
“开什么玩笑,这是我家里的床单,不是从医院里拿来的,怎么可能染上医用染料呢,再说了,医院用染料干什么?什么病需要用染料进行治疗?”
“你误会了,我说的衣服用的染料,不是医生用的染料。”
“衣服用的染料?”
“对,你等一下,我拿给你看。”
很快,老板拿来了一瓶红色的染料。
“看,你这床单上就是染了这种染料,根本不是西红柿酱。”
“我不信。”
“不信是吧,行,我给你染一下看看。”
说罢,他找了一块跟床单差不多的废弃白步,倒上了一点瓶子中的染料。
“瞧,是不是一个色?”
“不是,你这个更鲜艳一些。”
“嗨,这是刚染上的原因,等干了就是你这个颜色,不信你闻闻是不是一样的味道。”
财哥闻了一下,果然是。
只是这块新染的布味道更重一些而已。
“还真是。”
“是吧,我是开门做生意的,还能忽悠你么,这样吧,我给你个优惠价,60怎么样?”
财哥掏出50块钱递了过去。
“50真洗不着,60已经很低了,你这染料已经干了,特别难洗。”
“我不洗了。”
老板一愣。
“不洗了?那你给我钱干什么?”
“咨询费。”
“咨询费?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拿着吧。”
说罢财哥扭头就走。
这店主看了看钱,愣了一秒之后放进了一边的验钞机里。
“是真钱啊,这人有毛病吧。”
...
出了门,财哥急匆匆的往店里赶去。
还好,孙志这回比较老实,仍旧在店里等着。
见财哥回来,他立马凑了上去。
“怎么样啊财哥?”
“哎呀,冻死我了,你有点眼力劲儿行吗?倒杯热水来。”
孙志立马屁颠颠的去倒水了。
因为以他对财哥的了解,既然他敢冲自己摆谱,那事情肯定办好了。
“辛苦了财哥,你喝水。”
喝了一口,全吐了。
“我靠,你想烫死我?谋财害命啊。”
“你说很冷的。”
“那你怎么不把我扔炉灶里去呢?强词夺理,你说你能干点什么?一天天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屁大点事儿都得我操心,我容易吗我....”
财哥向来不会放过任何打击孙志的机会。
这一次更不可能轻易罢休。
孙志让他训的跟孙子一样,不停的陪着笑脸点头、
“是,我混蛋,我不是人,你辛苦了,我感谢你,感谢你八辈祖宗。”
“哼,别人前一套人后一套,我问你,请员工喝酒为什么不喊我?”
“呃,这你都知道了?”
“怎么,听你这意思还打算继续瞒着我?”
“我错了,我应该第一时间就告诉你,这样吧,我任命你为名誉副校长行吗?”
“副校长?”
财哥困惑的是为什么突然扯出来一个副校长。
而孙志立马误解了。
他以为财哥对“副”校长很不满意。
“校长,名誉校长行吗?”
“什么校长?你办学校了?”
“你不知道?那你刚才?呃,财哥,咱们还是先说眼前的事儿吧。”
“别别别,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了?哪里冒出来的学校?又是那里跑出来的校长?”
见瞒是瞒不过去了,孙志苦笑一声。
唉,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啊。
这几天真是点背到家了。
“是这样的...”
不出孙志所料,听完财哥立马‘爆炸’了。
“这么大的事儿你瞒着我?你行,你行啊孙志,你越来越行了。”
“财哥,我真打算最近就告诉你们的。”
财哥冷冷一笑。
“我信么?”
“回头我单独请你。”
“哼,廉者不食嗟来之食。”
说罢再次把手一伸。
“别废话,拿钱吧。”
“什么钱?我不是给你一万了吗?”
“那是处理李璐这件事儿的辛苦费,现在要的是精神损失费,2000,快点。”
“我...”
“3000!”
“财哥,你这就有点..”
“5000”
“行,我给。”
“转账,快点。”
很快,又是5000块没了。
“现在能说了吧?到底怎么样了?”
财哥把手里的包扔给孙志。
孙志翻出来一瞧,一脸懵。
“你去酒店把床单弄来了?”
“嗯。”
“这什么意思?毁灭证据?哎,我真让你愁死了,李璐不会去告我的。”
“她告你?你不告她就算不错了。”
“这事儿也不能怪她,还是我的责任。”
“我说你能不能别这么有担当?你让她耍了,傻逼。”
“什么意思?”
“这压根就是不是血,是染料,懂吗?你让李璐骗了。”
“她不是处女?这不是最重要的,关键我俩发生关系了。”
“放心吧,这是不可能的。”
孙志一楞,继而猛地抓住了财哥的胳膊。
“真的?”
“放开,你想把老子胳膊拽下来么。”
“不好意思,我是太激动了,真的有这种可能吗财哥?”
“不是可能,而是绝对。”
“为什么?”
“因为李璐的话里有一个巨大的破绽。”
“什么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