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稀客,没想到各位还有光临寒舍的一天。”南筱书不能把他们拒之门外,只能把他们请进来,每人捧上一杯白开水。
“筱书妹妹,你这里蛮舒服的呵。”南子路四处看了看,房子装修得简约而大气,看起来很舒服。
“一般般吧,只住一两年,简单地装修了一下。”南筱书谦虚地说。
“听说你表哥在京都给你买了房子,这房子也是你表哥给你买的吧?”
“我还没有十八岁,他们怎么会给我买房子?这房子是我三哥的,但是装修的钱是我大哥也就是三表哥出的。”南筱书笑了笑说,为了预防今天这样的局面,这栋房子挂在辰天翔的名下。
“你的意思是等你满了十八岁你表哥就会送你房子?”
“我表哥在京都是买了几个院子,他让我选一套,等满十八岁那天当成人礼送给我,因为我外公他们在京都,我每年总要过去住一段时间,有套房子总是好的,等大学毕业后分配到哪里再在哪里买一套给我做嫁妆。”南筱书得意地说。
她也是为了将来打预防针,免得某些不要脸的人到时再来跟自己要房子,自己的房子都是表哥送的,看他们哪来的脸跟她要。
“看来你外祖家对你很好。”南庆峰红着脸说。
“还可以吧,我四表哥是学金融的,对理财有一套,所以赚了点钱,他会给几个表哥每人送一套房子,我这个表妹当然也不能例外,如果小彤回来了,也会有她的一份。”南筱书告诉他们房子人人都有份。
“筱书,听说你跟着你表哥赌石他分了你不少钱,现在你子英妹妹躺在病床上需要用钱,能不能到你这里拆借一点,先让他们度过这个难关,以后让你爸爸还给你。”南志国不想把话题扯宽了,于是直言道。
“赌石的是我表哥,我只是跟着去玩的,我表哥会给我点零花钱,外出购物、吃饭也都是他买单,至于分钱那是不可能的,就是分给我我也不可能接受,所以张子英的事我无能为力。”南筱书摇摇头。
“你们现在来说要我帮一把,当初我在南家被他们一家人虐 待的时候,有谁说过我也是南庆峰的女儿,为什么不能对我好点?”
“当年张爱琴带着两个拖油瓶一进门,就让我休学在家里带南承杰,那个时候你们为什么不站出来说南筱书是南庆峰的女儿,不能荒废了学业。”
“这么多年来,我在南家吃不饱、穿不暖,连晚上开灯看看书都嫌浪费电,那时,你们怎么不站出来说我是南庆峰的女儿?”
“去年,因为读书的事我被他们赶了出来,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你们又有谁帮我说过半句话?”
“不要跟我说家里条件不好,他供不起两个女儿读高中,把我赶出来的同时,他可是花了几千大洋给张子英交赞助费,张子英学钢琴每节课就是十多块钱,一个月就要五六十块钱,穿衣吃饭更是跟学校那些富家子弟看齐,到了我这里,连最基本的学费和生活费都没有,你们说,他南庆峰把我当女儿了吗?”
南筱书越说越激动,最后泣不成声:“既然跟我断了关系,以后就当没有我这个女儿,现在来找我要钱算是怎么回事?”
“以前也没听你说过。”南志国呐呐地说。
“没听我说过?我休学了两年你们不知道?我被打得伤痕累累,挽着衣袖给奶奶看的时候你和伯母都在场,你们真的没看见?还有,你们何时见过我穿过一件新衣服?”
“小妹,别哭。”这时辰天翔大步走了进来,把她搂在怀里。
“三哥,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竟然想要我去四表哥那里借钱给张子英整容,难道他们欺负了我这久还不够吗?”
“别怕,以后谁都不能欺负你。”辰天翔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拿出手帕来给她擦眼泪。
“你们走吧,这样的事我希望不会有下一次,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辰天翔冷冷下了逐客令。
“辰律师,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南志国尴尬地站起来想要解释。
“你们虽然是我家小妹的长辈,但以前没有给她主持公道,以后就不能要求她怎么做,她现在的日子刚刚好过点,我希望你们不要再打扰她,再说,家里的事应该由家长却解决,而不是把担子压到一个未成年的学生身上。”辰天翔冷冷地说。
“辰律师说得对,今天是我们错了,以后我们不会再来打扰筱书了,但是筱书是我们南家的孩子,我们家的大门永远都向她开着,她随时都可以回家。”南志国不敢再说什么,带着大家一起走了。
“三哥,你真厉害,一来就把他们吓跑了。”南筱书把着钻进他的怀里闷闷地说,“看来我还是太弱了,他们以为我还象以前一样好欺负。”
“以后筱书就厉害点,下次再来就把他们打出去。”辰天翔抚摸她的头发说。
“好,三哥不能嫌我泼辣。”
“不会,我的筱书是最好的,怎么样三哥都喜欢。”辰天翔温柔地笑了笑,“我们去洗洗,都快变成小花猫了。”
南筱书去洗脸,辰天翔的脸马上就黑了下来:看来南家那些人太闲了,还有时间来找筱书的麻烦,要给他们找点事做才行。
南家的人还不知道他们被辰天翔惦记上了,大家回了南奶奶家。
“庆峰,你们家的事自己处理。”南奶奶看到自己的放在心里疼的长子低声下气地跟辰天翔说话,心里就不爽,她不敢对辰天翔怎么样,有辰天翔看着,她也不能对南筱书怎么样,把气全都撒在了南庆峰身上,他拿那个拖油瓶也太当一回事了,她怎么就被猪油蒙了心,去帮她找南筱书要钱呢?
“妈妈,大哥,大姐,对不起,今天让你们受委屈了。”南庆峰没想到南筱书那么牙尖嘴利,一点也不把他们当长辈,辰天翔更是一点情面都不留,冷着脸把他们给赶了出来。
“庆峰呵,自己酿的苦酒自己喝,你们以前对南筱书太过苛刻,她记仇了,你们以后就不要指望她了。”南志国又何偿不后悔,如果他以前伸手帮帮她,以南筱书你对她好,她会十倍报之的性格,自家肯定能搭上黄家的顺风车。
“是我错了,把对冯玉琼的怨气发在她身上。”南庆峰悔得肠子都青了。
“你自己在外面乱搞,搞出人命后骗人家离婚,还怨别人,我也服了你。”张爱莉毫不客气地损了他两句。
“你少说两句。”南志国喝止了张爱莉。
“南筱书不拿钱,我们家子英怎么办?”张爱琴红着脸说。
“凉拌,她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一个女孩子跟人打架,受伤了还想让别人买单,哪有这样的好事?”南奶奶最看不惯这母女两个了,只是她的儿拿她们当宝,她只能睁只眼闭只眼。
“以后再想办法吧,今天你也看见了,要南筱书拿钱是不可能的,不管她有多少钱,不管那钱是不是她的,我们都拿不到,就是借也不行。”南庆峰叹了口气说。
如果知道她外祖家这么给力,他早就把她供着了,不,他就不会跟冯玉琼离婚,南筱书就是她的女儿,她的钱就是他的钱,他想干什么不行?
年前,兰花的价格暴涨,特别是君子兰,更是翻倍的涨,南筱书除了把几株品相极好的君子兰收进无垠空间外,其他的全都卖了,那些惠兰大一品,也打包卖给了同一个老板,她一下就收获了二十多万大洋,她空空的钱包又鼓了起来。
想着要去南省过年,家里的鸡、鸭、鹅各留了几只生蛋,其他的也都杀了。
而那三只从慕云山捉来的黄羊,两只黄羊又生了两只小羊,由三只变成了五只,南筱书本想全部杀了吃肉,但是陈嫂子却说杀了太可惜,劝她转让给她家,她想了想后就把黄羊给了陈家,等以后羊群变大,陈家再还她五只羊就行。
家里的事都处理好了,无事一身的南筱书包袱款款地去了南省,辰天翔把她送到车厢里,虽然依依不舍,但还是叮嘱她:“我初七回来,你也不要着急,让浩宁多陪你玩几天。”
“知道了,三哥,你也早点回去,别和那些人怄气。”这一年来,辰家两房的关系更紧张了。
辰珏坚持要跟刘成在一起,就是她的爸爸也压制不了她,整天跟刘成混在一起,辰海无奈之下只能默认了这事,多次暗示刘家上门提亲,让他们正式订下来,可是刘家却装聋作哑,到现在还没有表示,刘家人的不厚道,让辰海悔不当初。
辰海郁郁不得志,而他的弟弟辰河则又升了一级,五十岁出头就成了中将,大房对二房的敌意更大了,林希更是随时随地挑张含的刺,张含做为一个资深军嫂当然也不是软柿子,她一次二次忍了,但绝不会忍第三次。
于是,中秋节时,林希再次挑衅她时,好脾气的张含终于爆发了,两妯娌发生了激烈的争执,就差没有动手了,最后虽然在老太太的强势镇压下平息了战争,但是两房的裂痕更大了,矛盾也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