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爷爷说得对,就是负担也是甜蜜的负担,我喜欢。”老太太瞪了他一眼,她就是喜欢看晚辈吃,他们喜欢她就高兴。
“好,好,我知道了,我负责吃行了吧。”黄浩宁夹了只虾放进嘴里,然后帮老太太剥蟹,“奶奶,孙子也给您剥只蟹,尝尝看是不是味道不一样。”
老太太把蟹肉放进嘴里嚼了嚼:“嗯,我孙子剥的格外香。”
“外公,我也帮你剥只,看是不是也格外的香。”南筱书抿嘴一笑,给老爷子剥了只蟹。
“我孙女剥的更香。”老爷子示威似的看了老太太一眼。
“外婆,我给您也剥一只。”
一顿饭在温馨的气氛中度过,两老也异常高兴,吃得有点多,又拉着孙子孙女到外面去散步。
于是,南筱书挽着老爷子,黄浩锦搂着老太太,一家四口在大院里溜跶起来。
“老黄,你们出来散步呢?”这时一个老爷子走了过来。
“老刘,好几天没看到你了,在家里孵蛋呢?”老爷子笑了笑说。
“老婆子的身体有点不舒服,在家里陪她,不象你,老胡的身体硬朗,到哪里都能陪着你。”刘老爷子羡慕地说,他的夫人前些年牛棚里受了不小的苦,身体被拖垮了,这些年大多数时间都绵缠于病榻。
“这是小琼的女儿?”
“对,这是小琼的女儿筱书,筱书,这是刘爷爷,外公的战友。”
“刘爷爷好。”南筱书乖巧地问好。
“筱书乖,有时间到刘爷爷家里去玩。”刘老爷子慈爱地看着她,这女娃子真不错,大大方方的,一点也不象在乡下长大的,不仅读书厉害,赚钱也厉害,小小的年纪就在京都买了房买了车,最主要的是孝顺,听说每年都要给老黄寄很多家乡的特产。
“以后有时间去看刘爷爷和刘奶奶。”南筱书微笑着说。
“老黄,我发现你们两口子越活越精神了,是不是有什么秘诀?”刘老爷看到他们两老口都红光满面,气色不是一般的好。
“这不是女儿、外孙子、外孙子都找回来了,心里没有了牵挂,心情好了,气色也好了。”老太太解释说。其实他们两老口也是从战争年代走过来的,身上高泽少少都带了些旧伤,年纪又大了,身体肯定不会太好。
“老刘,其实我们认识的医生你也认识,他们都没有什么好办法,不然,老孙也不会这么虚弱了。”老爷子很矛盾,这些年,老刘一些在想办法给老孙调养身体,但是效果都不大。
医生说她的身体有旧疾,加上太虚弱了,虚不受补,实在是没有好办法。
他们家的筱书并没有行医资格证,而且她也只给了自家的几个人看过病,冒然把她推荐给刘老不是很合适,但是他又不忍心看着自己的老战友一点风草动就要倒床。
“你们是不是吃了什么补药?如果有,你们也别藏私,告诉我,我就是倾家荡产也要搞来给我老婆子吃吃试试。”因为家里的老太太常年泡在药罐子里,他们并没有多少积畜,幸好儿孙争气,在部队干得还可以,哪个都能孝敬他们一些。
“走吧,到我家去,我跟你详细说说。”老爷子看了看南筱书,见她并没有反对,决定把自家外孙女帮他们调养身体的事告诉他,他如果相信南筱书,就让筱书帮老孙一把,他不相信,他们也问心无愧,就是老孙这样走了他们也不会内疚。
“好。”刘老爷子知道有门,跟着他们回了黄家。
“刘爷爷,请喝茶。”南筱书自然而然地担起了端茶倒水的任务。
黄浩锦也没偷懒,去准备水果拼盘。
“老刘,既然你找上门了,我也不瞒你,我们这段时间是用了些药,但是并不是什么名医开的,而是我们家的筱书根据我们的身体给我们制的药,吃了一段时间后,身体的确好了很多,身上的旧疾基本上都好了。”
“现在我们是能吃能睡,加上小琼找到了,没有了牵挂,心情也好了,所以气色也就好了。”两位老爷子都是军人出身,没有那些弯弯绕绕。
“筱书这么厉害?”刘老爷子震惊了,他倒不是不相信黄老爷子,这么多年的朋友了,他不可能骗自己,老黄可不是个信口开河的人,他纯粹是感到惊讶而已:一个十几岁的姑娘有这么好的医术,他不能不惊讶。
“你也知道,小琼很早就跟前夫离婚了,筱书跟着他爸爸,小琼离开后,她爸爸很快就再娶了,俗话说有了后妈就有后爸,筱书在后妈手下吃了不少的苦,她从南家出来以前,不仅要做家务事,节假日还去山里砍柴,后来家里不烧柴火了,又要去山里耙松针引火。”
“也是这个孩子有福气,前年几有个隐世高人出来历练,去凤凰山时看到了在山里劳作的筱书,走过去问路时发现筱书骨骼清奇,眼神清澈,是个练武的好苗子,就收了她为弟子,之后,他在凤凰山的一个山谷里结草为庐,每逢节假日,筱书去山里劳作时就抽出一部分时间去他那里学习。”
“医武不分家,他在教筱书武艺的同时把一身的医术也教给了她,直到她出师了才飘然而去。”
“因为了有了这些些凭仗,我们家的筱书考上了星城一中后,在她爸爸只允许她在镇上的七中读免费的书,并且要求她包揽全部务事和管好后妈带进来的孩子读书时,她才毅然离开了南家,连夜走路去了星城。”
“那天晚上,她碰上了云豪和林洪,搭他们的顺风车来到了星城,后来又租了云豪家的两间门房,靠着卖麻辣豆腐开始了独立的生活。”
“她虽然学了一身医术,但她只是给于家小子做了手臂上的手术,他把手臂上的子弹取了出来,给我家二小子解了身上的奇毒,还治好了我女儿头上的疾病,让她恢复了记忆。”
“她年纪小,并没有多少经验,也没有行医证,如果你信任她,我就做工作,让她给老孙看看,至于是不是有办法要在看过后才知道,如果你觉得她不可信,这事就到此为止,我们谁都不要再提今天的事。”老爷子很光棍地说。
“要,当然要,筱书虽然年纪小,但是她既然能给浩海解毒,也能治好小琼头上的旧伤,能治好你们身上的旧疾的,我哪有不相信的?”刘老爷子激动地说,他就是不相信南筱书也会相信老黄。
“筱书,好孩子,麻烦你给孙奶奶看看。”刘老爷子对着坐在旁边的南筱书说道。
“刘爷爷和孙奶奶都是我外公和外婆的战友加朋友,又如此信任我,我一定尽力而为。”南筱书点点头,“我去准备一下。”
南筱书回房,把收在无垠空间中的金针拿出来放到包包里,就拿着包包走了出来:“刘爷爷,走吧。”
“好。”刘老爷子高兴地站起来,朝外面走去。
“表妹,我跟你一起去。”黄浩锦也跟了上去。
老爷子和老太太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跟了上去:他们不能让外孙女独自去陌生的环境给人看病。
于是一家都去了刘家。
刘家距离黄家并不远,大约三四百米的距离,院子的结构跟黄家差不多,只是稍微小了一点,但里面花木扶蔬,很是幽静,是个养老的好出处。
刘老爷子也不跟大家客气,直接把人带到了卧室:“老太婆,你看谁来看你了?”
“老黄,老胡,你们来了,这是浩锦吧?小姑娘是小琼的孩子?”孙老太太虽然靠在床上,瘦得脱了形,但是眼神还很好,思维也很清晰。
“筱书,好孩子,小小的年纪就学了一身本事,真不错,我这个老婆子就麻烦你了。”孙老太太笑着说。
“孙奶奶,别怕,我来仔细给您看看。”南筱书坐到她的床边,把手搭在她的手腕上,把过脉后,又放开精神力把她全身看了一遍,看到她的身体跟脉相表现出来的没有什么区别才收了精神力。
“刘爷爷,孙奶奶,你们放心,孙奶奶的身体虽然有旧疾,也很虚弱,但没有什么不治之症,我们先用药把她的旧疾治好,再慢慢的养过一年半载,身体就会恢复的。”南筱书把自己看到的情况跟他们详细说了。
“这就好,筱书,麻烦你给她开处方吧。”刘老爷子快步走进书房拿出纸笔。
“好。”南筱书给孙老太太开处方,“刘爷爷,这药您一定要买质量好的,如是是买到假药,非但没有治疗效果,还会对身体造成损害的。”
这个时候制假造假相当严重,把萝卜当人参卖是常事,把黄泥巴碾碎后加点粘合剂制成土霉素也不是怪事,但刘老爷子地位不低,只要他用心肯定能买到好药,怕就怕他不了解实情,又不愿意麻烦别人,自己去药材市场购买,他这样不懂行的肥羊必定被人罕。
“要不,等买好了回来我再拿给你检查一下?”刘老爷子对中药一窍不通,真的假的他怎么能分得清。
“刘爷爷,如果不认识你就到正规的药材公司去买,不要到市场上去买,市场上鱼龙混杂,真假难辨。”南筱书相信以他的地位,正规的单位还没有人敢骗他,“买了来,如果我在家的话,我就来给您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