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骤然间时初感觉痛感加剧,忍不住的叫喊出声,额头的冷汗大颗大颗的掉。
窝在男人怀里双手胡乱的抓着,缓解自身的痛楚!
墨祁恩看的心如刀绞,竟直接立掌成刀,对着她的后脑勺下端一掌下去,时初直接晕进他怀里,一动不动!
“你怎么把她打晕了……”陈悦看着墨祁恩不可思议的喊道。
“不然呢?让她清醒着承受?”墨祁恩紧锁的眉头一直未散开过,此刻更是幽冷而恐慌。
第219章 她的女孩怎么可能独自跑了
“墨爷,赫尔斯来电”希言及时提醒。
「接」。
希言快速按下接听键,赫尔斯的声音立马传来。
“墨,带着你的女孩来我这,医生在等你们,那家酒吧是我,属下来报意外,才知道是你们,放心,我赫尔斯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好」。
墨祁恩只说了一个字,目光一直停留在时初哪怕已经昏厥了还紧皱的眉眼,搂着她的手收紧又松开,来来回回好几次,这一刻他沉静如冰的内心里藏着刀山火海。
陈悦又慌又怕,加上身旁的墨祁恩,虽然他一句话未说,却让她感觉一波波的窒息感在侵蚀她的每一个细胞。
急忙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让自己保持冷静。
“墨总,现在最紧急的是要找到跟她同样血型的人,准备输血……”
陈悦紧急说出最重要的“这个毒只要在二十四小时之内成功换血就不会有生命危险,否则……”
“否则怎样?”墨祁恩终于扭头看着她,那眼神就像地狱中的索命罗刹。
陈悦被他看得心跳都漏了两拍的急声答道「否则,神仙下凡也救不了她」。
“墨爷,我拨了赫尔斯的电话,你看要不要找他帮忙……”
希言听到陈悦刚说完时就直接拨通了赫尔斯的电话,希言向来仔细且永远靠谱。
可他更知道墨祁恩是个孤傲的男人,尤其早年间因墨家的所作所为,他厌恶也从来不屑去祈求任何人的帮助,所以他只紧急拨通电话,由他自己觉得说与不说。
然而电话接通,他竟听到坐在后面的男人,冷沉的声音毫不犹豫的对赫尔斯伸出援助之手,「赫尔斯,立刻帮我找rh阴性血型的人,越多越好」。
「交给我」赫尔斯立马给出承诺。
挂上电话后,墨祁恩又沉声吩咐道“打给唐景来,把公司特招的那些rh阴性血型的人以最快的速度全部带来,在飞机上完成抽血取样”。
时间紧急,墨祁恩正说着的时候希言已经拨通了唐景来的电话,吩咐过去。
旁边的陈悦看着墨祁恩极度冷静而深沉的吩咐着一切,看似平静的样子,可双手的青筋已经爆出,甚至几乎可以看到那里跳动的脉搏。
“你到底怎么回事?”墨祁恩克制着暴怒看着陈悦“所以从那天年会开始你就已经被人盯上了?”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陈悦被他看得心惊肉跳的,极力保持冷静的终于说出实情;
“这是我们研究室研制的毒药,当我发现药效已经到了无法控制的时候,我退出了,可他们不允许,他们要钱,我已经给了,没想到他们还要灭口”。
墨祁恩听罢无力感瞬间涌上心头,他克制着心底的戾气,冷淡出声;
“一句「你没想到……」就让她受了这么大的折磨,你知不知道我从来都舍不得让她受一点伤……”
陈悦看着这样沉浸而隐忍的墨祁恩内心的自责更加剧烈的对他说,「是我对不起她,是我害了她」陈悦内心也是愧疚到了极点,低低自语道「我在第一时间就推开了她,为什么她还要跑过来」。
陈悦看着这一刻的时初,奄奄一息的样子,也让她心疼不已。
从来也不想因为自己牵连到任何人。
“你推开了她?”墨祁恩眉眼紧蹙着,冷笑一声看着怀里一动不动的女孩,落寞出声;
“她这个小傻子怎么可能会独自跑了,她一直都觉得自己欠你们一个回报,自从年会上遇到你,她很为难的跟我说过好几次,说如果你有需要,让我帮你度过,可她问过你很多次,你没告诉她”,墨祁恩最后抬眼幽深的看着陈悦,语气依旧听不到任何暴戾和咒骂,只是低低的一句;
“这件事明明可以避免,我的女孩她明明可以免此一劫……”
陈悦听出他话里的责备,但她也无话可说,皆因她而起。
一直未搭话的希言听着墨祁恩克制而隐忍的低沉,抬头看向后视镜时,入目的是墨祁恩深如死潭的双眼,那里藏着森冷而惊慌和极力压制的火山!
圣特别墅!
车子直接开进别墅,车子刚停稳墨祁恩迅速抱出时初。
一直等着的赫尔斯,急忙上前指路「走这边」。
墨祁恩只在下车时朝他递了个眼神致谢,便再没说话。
到了准备好的房间,里面准备了各种医疗设备和一个女医生。
“你们都出去……”医生急声说「先做个检查」。
墨祁恩直接回到「我看着你们检查」。
旁边的赫尔斯知道情况紧急直接道「其他人都出去」。
“墨总,让我留下来一起吧……”陈悦急忙出声要求道。
墨祁恩是抵触的,可看了眼躺着的女孩,还是答应了。
第220章 如果是她不能听的,我也没兴趣
房间里的检测器一个个进行,细致又严谨。
墨祁恩的目光一刻没有移开过时初,一双本就深邃的眸子随着时初越来越惨白的脸逐渐冰冷弑人。
门外希言寸步不离的守着,随时待命。
此时走廊里火急火燎的跑来谨言的身影。
“里面检查呢?”跑过来就问着希言“刚收到消息都吓坏了,这墨爷不得把小夫人那什么三姐的给杀啦?”
希言叹了口气朝谨言无力的摊了摊手,却没说话。
“这是什么表情?”谨言见希言这一副样子好奇道“是不是很久没见到墨爷失控到暴跳如雷了?”
希言嫌恶的睨了他一眼,淡漠道「你想多了,墨爷对那个陈悦连一句重话都没说」。
“怎么可能!?”谨言完全不信的瞪大眼睛说「平时我偶尔犯点小错误,墨爷都恨不得直接剥了我的皮」。
希言看着谨言接话道“可你什么时候见墨爷对时初大声说话过?更别说责骂了”。
谨言困惑挑眉的直接道「可她又不是时初」。
希言也直接道「可她是时初的人」。
此话一出,谨言僵了一瞬,若有所思的吞吐了一句;
“也确实,跟在墨爷身边这么久,他所有的客气和尊重都留给了小夫人身边的人。”谨言说着皱起了眉「怎么我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呢」。
希言白了他一眼「那下辈子投胎做女人,让墨爷宠你……」。
话刚说完,忽然房门从里面打开了,谨言疾声朝希言丢了句;
「闭嘴吧你」。
随即两人纷纷往旁边退了半步,给出来的人让路。
希言见只有医生和陈悦出来了,没看到墨祁恩的身影,见状,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谨言见状也紧步跟了上去。
走进去的时候正看到墨祁恩拿着温毛巾轻柔的给时初擦脸,在车上时她就一直在冒冷汗,汗湿了额前的头发。
“医生……怎么说?”希言吞吐的走过去问出声。
「如陈悦所说,没有其他」墨祁恩一点点给时初擦着额头,颓然而落寞“必须换血,唐景来已经上了飞机往这边赶,赫尔斯也在大力寻找同样血型的人……”
墨祁恩说着手上的动作忽然停顿了下来,唇角抽动的低了下头,握着毛巾的手缓缓收紧,声音也更加落寞阴沉的说;
「而我,这一刻什么都不能为她做……」。
他在自责,从未有过的自责和无力感。
他视如心肝的人就躺在他眼前饱受折磨,而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老大,你别乱想,小夫人一定会没事的……”谨言真是见不得这个样子的墨祁恩。
希言看着也是糟心沉闷,却也无可奈何,他只说;
“墨爷,你先去吃点饭,我们看着,你吃好再过来……”
希言知道让他去休息是不可能的,就让他先去吃饭吧。
“不用,你们先出去吧……”墨祁恩没有回头继续手里的动作语气颓然的吩咐着。
希言皱了皱眉,可他也深知墨祁恩的脾气,多说无益,最后只认真的问他一句,「你……现在清醒吗」。
「无比清醒」。
“好,明白了,那我跟谨言先出去了,有事随时吩咐……”
希言没再多说一句,看着谨言朝他递了个眼神过去,两人一同转身离开了房间。
出了房间,谨言都错愕了。
「小夫人脸色这么惨白」谨言也跟着皱起了眉的说「我看墨爷都心疼坏了」。
“好了,别说了……”希言打断道“走,去吃饭,多吃点,墨爷这个样子,我们俩可得打起十二万分精神随时待命”。
谨言赞同的点着头,最后回头看了眼房间两人才心思沉重的走开。
房间里,墨祁恩将轻柔的为时初擦拭额头,脸颊……
最后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时,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时初,心慌得不行,深邃的眸子忍不住的颤栗,几秒后又再次低下了头,双手交叉的撑在眉心,内心刀山油锅般煎熬。
听到了开门声,以为是希言,没搭理。
“她现在还昏迷着,方便出去聊两句吗?”
来人竟然是红音。
“不方便!”墨祁恩想都没想,头也没抬的直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