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塔鲁斯的人头,整场行动,我们其他人的目的都是围观大局以掀了塔鲁斯老窝为主,而红音全程不听指挥,擅作主张,只以取了塔鲁斯人头为主。所以……这……就让我送给你……”
谨言说完都紧张的咽了口唾沫,毕竟他是了解自家爷的性格的,可是红音说了。
如果他不帮忙送,红音就自己来送,谨言担心时初现在身体刚好,万一见到红音再气到复发了……
墨祁恩听罢看了眼谨言手里的黑布包,心底浮现一抹难色的皱起眉头伸手接过那个黑布包,低头看了两眼又转身看向房间时初还睡的很沉。
墨祁恩神色凝重的对谨言交代了一句「你现在回去休息,让阿辉过来门口守着阿初」。
音落,不等谨言有反应已经提着人头大步走远了,他要去跟红音说清楚,他不想去耽误谁,更不想去欠谁,尤其感情债……
谨言的身手都受了伤,更别说不听指挥,擅自行动的红音。
可是他墨祁恩不需要,不能负责亦不想有任何牵扯。
红音像是料定他会来,又或者是在等他来,门是虚掩的。
墨祁恩走过去还是敲了门。
「门开着的,自己进来」里面传来红音的声音。
墨祁恩停顿了两秒走进去,还顺手把门打得更开了点。
走进去时看到红音正在自己给自己包扎着手腕。
如若换了个男子看到这一幕大概也会心疼怜惜的,只可惜墨祁恩的柔软全都给了时初再也分不出来给其他任何人。
将塔鲁斯的人头放到门口的鞋柜上,然后走过去看不出任何情绪的开口,「赫尔斯这里不是有医务人员,何必自己在这折腾」。
说话时见她正需要拿剪刀剪掉多余的纱布,顺手把桌上的剪刀递给她,继续说;
“多谢你送的大礼,不过红音,我想跟你说清楚,很荣幸得到你的倾慕和欣赏,但是我心有所属,所以哪怕你把命给我,我也无法给你想要的,你又何必在我身上多浪费时间”。
墨祁恩看着她很郑重的说「红音,我无法为你负责的!」。
红音听罢只是笑笑没说话,她掏出烟来递给墨祁恩一支。
“戒了……”墨祁恩拒绝道。
红音看着他诧异了一瞬,下一秒满眼落寞,我为了靠近你,学了你的习惯,还曾想守着最初的你,原来只是我还在原地。
我一直都在你的身后,可你从未施舍给我一个转身。
「听说因为她救过你」红音这时才黯然伤神的开口“可是墨祁恩,我也曾救过你啊,为什么……不能是我……”
墨祁恩闻言忽然轻笑起来说;
“很多人都问过我这个问题,包括阿初自己也曾问过,为何是她,其实到现在我也说不清,曾经我去寺庙给她立延生牌,大师说有的人一见倾心,是因为灵魂的契合,遇见了,就再也无人可替”。
莎士比亚曾说,每个人都是某个人的光明。
遇见时初的那一刻,他的世界突然就亮了。
你说为什么?他也不知。
那个人,你说不出哪里好,可人群中一瞥,那抹身影就彻底住进了心里,从此再也无人可替。
骄傲如红音,这一刻终于有些红了眼眶,却还是笑着给他说;
「那祝你幸福」。
红音拿过桌上的酒杯,说“最后喝一杯吧,以前每次任务胜利都会庆祝一番的,今天大获全胜,值得庆祝”。
说话间红音已经倒好了酒递给墨祁恩说;
「祝你跟时初永远幸福」。
她抬起头一饮而尽,那一瞬间有眼泪落尽了酒杯里。
「谢谢」墨祁恩看着皱了皱眉,喝下了这杯凯旋酒。
第229章 看着她,守着她
红音看着墨祁恩喝完那杯酒,眼底慢慢浮现一抹心酸的痛苦甚至夹杂着自嘲,她自认一生洒脱磊落,可唯独在这男人身上,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做着连自己都不耻的事情……
来世太远,看不见也触不到,今生有幸得以遇见,既求不到你的偏爱,那能不能求一个回忆?
“墨祁恩,有时候我在想,如果你先遇到的是我,那么会不会我就成了你的偏爱……”
红音突然站起身眼底心酸又凄伤的绕过桌子走向墨祁恩说,“我知道你是个认定了就不可能改变的人,可是我没奢求能跟你有个永远,只求你给我留个念想可以吗?”
她的手忽然搭在了墨祁恩的肩上,搭上来的刹那间墨祁恩触电般的慌忙推开她的手站起身来,可起身的一瞬间,墨祁恩陡然感觉脑袋一懵,心悸不安,他用力晃了一下头,让自己保持清醒,经历过各种阴险,立马反应过来酒有问题,他眼底几近充血的怒视着红音冷声怒斥道,「红音,你给我喝了什么?」。
那眼神里藏着难以置信的怒火,声音是压抑不住的嘶喊,仿若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雄狮,带着掠杀的冷酷,只这一会时间,整个人都快被燃烧了,墨祁恩不敢再逗留的直接冲了出去……
红音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紧紧的不放,悲愤又痛苦的说;
“墨祁恩,这可是我从塔鲁斯身上搜出来的药,是这世间最烈的药,如果药性得不到释放,那么你就会受尽折磨而死,你的时初现在碰不得,我就是要看看永远不可一世,睥睨万物的你在这一刻是不是还要推开我……”
墨祁恩眼底猩红森冷,如撕裂的深渊,彻底的嘶吼道;
「滚」。
他直接将她甩了出去,带着药效爆发的力道,红音直接摔倒在地撞在身后的桌子上。
墨祁恩落荒而逃似的冲了出去,气息声都变得粗重起来,艰难的把所有的理智清醒努力汇聚成时初的样子,除了她谁都不可以……
“砰……”
门被直接撞开。
守在门口的阿辉吓了一跳。
迷糊中醒来发现墨祁恩不在身边的时初,刚下床往外走,忽然就见砰的一声响,“啊。”
时初惊跳一瞬,骤然间一个黑影迅速而来,下一秒腰上一重,身子被迫旋转站稳时已经被人按在旁边的墙上。
看着此刻的墨祁恩时初吓得瞪大了眼睛,尤其他粗重到怪异的呼吸声,慌的怔怔不安的喊他,「老公,你怎……唔」。
墨祁恩直接狼一样的咬了上去,粗鲁野蛮的撬开她的贝齿……
像个入魔的狼。
时初这一刻真是吓傻了!抓在他腰上的手紧紧的不安的抓着,满眼惊恐的眨巴着,他不正常的吓人……
明明这样她的身体极度不适,可尽管如此,她也没去推他,没去阻止!
半分钟的时间,最后还是墨祁恩感觉抓在他腰上的手不安的颤抖才努力克制着所有迅速的放开她。
“老公,你这是怎么了?”
时初一被放开就惊慌着问他,想要伸手去拉他,却被墨祁恩立马躲开了,他不敢碰她!
「初宝,对不起」墨祁恩丢下一句话便再次逃跑了,真的就像逃似的跑开了。
时初愣怔了一瞬惊恐不已的慌忙喊着;
“老公!”也迅速的追了出去。
追到门口时,时初看到墨祁恩直接抽出阿辉腰间的匕首迅速的在掌心划了一道,鲜血在走廊上滴出一条血路!
经历各种场面的阿辉也是不知何意的怔了一瞬才立马追上去。
时初更是看的驰魂夺魄,惶惶不安的加快脚步边追边喊着;
“老公!你怎么了?”
“墨祁恩!”
此时闻声赶来的希言和谨言看着路上的血迹和慌乱潜逃的墨祁恩也是吓住了,谨言快速跑过去要扶着时初,希言拦着墨祁恩急声问道,「墨爷,你这是」。
墨祁恩艰难的一把推开要拦住他的希言,拖着最后的理智低吼道;
“别管我,去看着她,守着她,千万别让她一个人!”
音落直接撞开希言继续逃似的跑了,这一刻几乎要将他全部吞没掩埋!
“不要,不要让他一个人……”
时初拼命挣脱拉着她的谨言求似的对他说;
“谨言,你快放开我,让我去跟着他,求你了……放手啊!”
时初疯了似的拼命推着谨言,可谨言看着墨祁恩这情况,知道他家爷铁定是不想让时初跟过去的,立马劝阻道;
“小夫人,你自己的身体才刚恢复,如果你再有意外墨……啊……卧槽!”
谨言话没说完,只感觉手上一阵锥心的刺痛,冷不防的被急红眼的时初猛然低头狠狠的咬在了抓着她的那只手上……
“谨言,对不起!”
时初急忙的丢下一句话后拔腿就去追墨祁恩,他那个样子,她看到了他的惊慌落魄,不安无助,他的眼睛里是极致的煎熬,她怎么能让他一个人躲起来!
第230章 别让他一个人
听到谨言的痛呼声,转头看到挣脱谨言拼命追过来的时初,这一刻是他心力交瘁到癫狂,
他想跑回去哄她别跟着,可自己的身体时时刻刻都在崩溃的边缘摇曳着快要爆发了。
“我让你别管我,听不懂吗……”无奈中他朝紧跟着他的希言怒喊道「把她带回房,别让她见到我这样」他极力隐忍着一把抓住希言的胳膊低声说「被红音下了药」。
说完最后一个字再次甩开希言,彻彻底底不再回头的跑了……
了解原委后,希言明白他割破的手是在让痛感对抗快要丧失的理智,立马朝阿辉吩咐道「去跟着墨爷,给他灌水!」。
“是”阿辉领命的快速追过去。
下一秒,希言急忙去拦住已经跑过来的时初。
“希言!你也拦着我干嘛,让我去跟着他……”时初心颤惊怕的嘶喊着挣脱希言歇斯底里的说「他流血了,他流血了,你不要拦我……」。
时初慌乱中再次低头去咬希言,可有了防备的希言一句话没有,直接弯腰将她扛起来就往房间走。
“希言,你放我下来!!”
被扛起来的时初更加手足无措的拼命捶打着希言,声音都害怕到颤抖,还在拼命寻找那个仿若狼狈逃窜的身影,看着他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这一刻时初的心瞬间跌入万箭穿心的炼狱里受尽折磨的撕裂抽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