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风不肯帮她将香炉给拿回去给慕倾尘,端木雅望没辙,便打算自己拿回去灵月阁交给慕倾尘,但沐风说了,这一天慕倾尘下午都不会在灵月阁。
端木雅望想了想,干脆作罢了,在沐风离开之后,回房间去,打算将之放到灵湖之源里,拿到学院再将之交换给慕倾尘。
她刚回到房间,正要将了香炉放进灵湖之源里,她的面前忽然出现了两个人影。
“啊!”她被吓了一跳,手一抖,手中的香炉从手中坠落。
公玉澜止只是冷冷的看着,倒是梵经一个闪身,稳稳的将香炉给接住了。
他抱住香炉,一嗅,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端木雅望,对公玉澜止道:“主人,是零落香炉。”
公玉澜止显然也知道零落香炉的,他瞥了一眼过去,唇瓣微抿。
“小雅望,这个零落香炉你是从哪里得来的?”梵经好奇的问。
“不是我的。”端木雅望弯腰,一把将零落香炉从梵经手里抢回来,然后瞪着两人,“话说,你们两个下次出现的时候能不能有点声息?你们不知道你们这样很容易吓到人的么?”
公玉澜止眼皮都不动一下,眼珠子一转视线从香炉转移到了她身上,盯着她不放。
梵经瞪着她:“你胆儿不是挺大的么,什么时候如此不经吓了?”
“吓人你们还有理了?”端木雅望将手中的香炉放在桌上,一屁股在凳子上坐下,侧眸瞪着一直盯着自己的公玉澜止:“你老是这样看着我到底是什么意思?”
公玉澜止没说话,扫了一眼梵经。
梵经就像他肚子里的蛔虫似的,立刻会意,走到端木雅望跟前,袖子一挥,在端木雅望身上撒了一层仙露。
端木雅望牙齿磨阿磨的,“你们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过来她的房间就罢了,竟然一过来还嫌弃她身上气息差?
既然这么嫌弃,他们就别过来啊!
“小雅望,主人不喜欢杂乱的气息。”梵经不怎么高兴的道:“而你今天的气息好像特别杂,去哪里了?”
端木雅望:“你管我去哪里,我还问你们……”
反而,她话还没说完,公玉澜止忽然上前来靠近她两步,朝她伸出一只手来,他气场太过强大端木雅望下意识的往后退。
公玉澜止却用另一只手按住了她的肩膀不让她动,伸向她的那一只手展开,掌心里躺着一颗粉红色的胖乎乎的,散发着浓郁香味的小果子。
“吃。”
端木雅望一愣,抬头看他:“这是什么?”
公玉澜止不答,见她不伸手拿果子,漂亮的眉头微蹙,捻起果子便将之放到她的唇边,“张嘴。”
端木雅望脖子往后仰,躲开了他伸过来的那一只手,瞪着他道:“你让我吃我就吃啊,你都还没告诉我这是……唔!”
她话还没说完,那一只果子就被塞进了她张开的嘴巴,事发突然,她来不及反应,牙齿就咬到了那一只果子。
那果子也不知道是说明做的,她一咬,那果子就散发出一股清冽的香味,她吃得简直是满腹清香!
还有就是,这个果子看着小小的,但是汁水异常多,非常清甜,她上辈子几乎什么水果都吃过,但从来未曾吃过如此好吃的,她一咬几乎停不下来,也不管公玉澜止给她喂的是什么了,直接将它啃着吞进了肚子里。
公玉澜止见了,好像很满意,微蹙的眉宇松开来。
“这是什么?”端木雅望意犹未尽的舔舔嘴唇,抬眼看向公玉澜止,“怎么这么好吃,还有么?”
公玉澜止不语,看着她粉嫩的舌头舔过红润的唇瓣,紫眸深了深。
梵经听了端木雅望的话,轻哼了一声,抱着拐杖往直前他睡过的那一个宽大的椅子上一躺,小声嘀咕道:“你以为这是野果呢,想吃就能随便摘?”
“嗯?”端木雅望听到了他的话,“什么意思,难道它不是野果么?”
梵经哼了一声,瞥了一眼自己主人,窝在椅子里蔫蔫的不说话。
端木雅望眼睛将梵经全身扫了一遍,发现他一张脸全是疲惫,耷拉着眼皮好像根本不想睁开,“你为什么看着好像很累的样子?”
“哼!”梵经嘴皮子动了一下,想说什么,但是看到公玉澜止,便住了嘴,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说了。
然后,不出两秒,他便窝在椅子上睡着了。
端木雅望眨眨眼,看向公玉澜止:“他这是怎么了?你们到底去干什么了,为何他会累成这个模样?”传说中的闭眼秒睡啊!
这睡攻也太厉害了吧?
“你喜欢?”公玉澜止没回答她的话,看着她的脸,忽然问道。
“嗯?”端木雅望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片刻之后,她才想到他问的应该是果子的事,连连点头道:“果子非常好吃。”
公玉澜止嘴唇好像翘了一下。
他长得非常漂亮,嘴唇一翘,弧度虽然不明显,但简直是惊为天人,端木雅望看呆了一下,眨巴着眼睛正要开口,公玉澜止忽然唇瓣一掀,道:“下次再给你找。”
下次再给她找?
也就是说,他现在只有一颗了?
而且,这样的果子是找出来的?
端木雅望愣了一下,正要开口,她忽然觉得浑身有一股很强大的力量从心脉处猛地炸开来,感觉非常剧烈,她根本就支撑不住,身子禁不住跟着晃了晃!
公玉澜止皱眉,伸手扶住她的肩膀。
“唔!”那股力量根本不是一发作便停止,反而是在她的体内迅速膨胀蔓延,她感觉她浑身的血脉都在迅速的鼓起膨胀,痛得她身子颤了好几下,冷汗潺潺的从浑身每一个角落蔓延出来。
“这么难受?”他抿唇看着她道。
端木雅望何止是难受,她现在体内像是有一个人在拆她身子骨一样!
“怎么回事?”她咬牙抓住公玉澜止的手臂,“好,好痛!”
说时,她一张脸迅速的布满了冷汗,脸蛋和嘴唇全部都白了,那一股股蔓延开来的力量像是要将她吞噬了一般,大得根本就不是她能承受的,她几乎要感觉这股力量要将她吞噬淹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