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雅望现在可没空管自己危险不危险,现在她只关心两个孩子。
她直接将两个孩子抱到自己房间去,对跟着进门的连芜枫道:“芜枫姐姐,你在门外等等,我给小然忽然小风看完情况,便将他们抱出来见你。”
连芜枫一怔,“雅望,这一次我也不能进去看着么?”
端木雅望摇头:“芜枫姐姐,不妥。” 待会她还需要从灵湖之源里将医疗用具都拿出来,这些东西暂时不方便给连芜枫看。
连芜枫很信任端木雅望,也理解她,看了一眼怀里还在痛苦的哭喊的孩子,果断道:“好,雅望,你去做你能做好的事情吧,我不在这里打扰你了。”
“好。”
跟冷静明智的人相处真的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端木雅望朝她安抚一笑,但也不多说,将她怀里的孩子也报过来,开门关门,动作一气呵成。
“主人,你快些,虽然小爷一直暗中用特有的隐晦方式给他们输氧,他们伤口的药物你也加上了我身上的液体,伤口愈合速度加快了数倍,但是,他们刚动完手术,这么短时间便被人粗鲁对待,伤口应该被扯开了。”
门刚阖上,灵湖之源里的小白鹿便着急的说道。
“我知道。”
端木雅望比他更清楚,如果不是扯到伤口,两个孩子根本不可能哭得如此难受,当真可以说是撕心裂肺了,痛苦得两张小脸一直皱巴着。
她快步的走到床边,将两个孩子放在床上,然后立即打开他们身上的衣服,查看伤口。
这一看,心脏一痛。
虽然她用的药物有加快伤口愈合的功能,但是,两个孩子的身体分离,本来就是一个很重大的手术,这样的手术病人身上的伤口疼痛可不是轻的。
这样的手术,病人通常没有一两天时间都醒不来的,醒来也不能随便动,不然扯到伤口非常麻烦。
然而,两个孩子却没有刚做好手术不到两刻钟,便被人硬生生弄醒了。
用了特殊药物,愈合了一点的伤口,不是被人撕扯到一下这么简单,而是被生生扯开撕裂开来了,血肉翻露出来,看起来血肉模糊。
而且,光看情况,甚至还比刚动完手术还要严重,他们身上包扎着的厚厚的绷带,已经全部染了血,随手一捏,都能有大量的血流淌出来。
光看这些血,便能想象两人有多痛苦了。
“快将我之前动手术的手术刀手术针都给我拿出来,还有血包。”端木雅望看这些情况,几乎要心疼死了,当机立断的道:“他们的伤口被扯开,需要重新缝合!”
“好。”小白鹿一听,立刻在医疗系统里找东西。,“主人,他们的肝脏一人一半的,此次他们可有扯到肝脏的伤口?”
“肝脏到底是身体里面的,并没有扯到,这段时间不幸中的万幸了。”端木雅望小心翼翼的将两个孩子身上染满血的绷带撤下来,“不过 ,他们之所以哭,很大原因还是因为肝脏的疼痛。”
“哦。”
小白鹿半知半解的点点小脑袋,在医疗系统里找东西找得差不多了才一溜烟的走出来,和他同时现形的则还有端木雅望要用的医疗用具,甚至还有输氧器,甚至还有吊瓶手术床这些。
有好些端木雅望都来不及吩咐的。
“好,做得非常好,挺聪明的。”端木雅望看到那些用具,笑了一下,觉得小白鹿还挺贴心的,她没说的他都知道要拿。
“那是!”小白鹿沾沾自喜,“小爷可是灵湖之源的守护者!”
端木雅望噗嗤的笑了一声,没时间看他卖萌,抓紧时间替两个孩子处理伤口。
虽然只是善后伤口,但是,端木雅望也用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才弄好。
而外面的连芜枫一直等一直等,她表现得很冷静理智,虽然在门外足足站了半个多时辰,但是她从来没有催过端木雅望一句。
直到半个时辰后,端木雅望亲自打开房间的门,她才忙问:“雅望,小然和小风怎么样了?”
“之前伤口被扯开了,有点严重,不过现在处理好了。”端木雅望说时,将连芜枫,拉了进房间,一边阖上门一边道:“我这边有加快伤口愈合的药,我会尽量让他们少受罪的。”
“好。”连芜枫走到床边,看着两个沉睡的孩子,轻轻颔首:“雅望,谢谢你了。”
如果不是她,她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还有,也是因为她,两个孩子竟然真的分离了。
这可是即便在梦里,她也不敢随便想的事情啊!
虽然孩子受了点苦,但是这点苦和孩子一辈子都要遭受异样目光,甚至是被称作怪物相比,可以说是不值一提!
对她来说,这个世上再也没有比两个孩子身子分离更值得高兴的事了。
端木雅望佯装生气的道:“说这些作甚,再说我可能要生气了啊!”
连芜枫笑了,眼睛从来两个孩子安静的睡容上移开,终于看到了两个孩子身旁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怔住了。
一会后,她才反应过来,指着那些奇奇怪怪的透明小管,还有一瓶瓶吊着的瓶子液体,震惊的道:“雅望,这,这些是什么?”
她行走过这么多地方,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东西啊!
“芜枫姐姐,这个是我的特有武器。”端木雅望眨眨眼睛,一脸神秘,“这个具体是什么我就不说了哈,嗯,这两瓶吊着的是药水,一瓶是给两个孩子消炎的,一瓶是补充继能的。”
“原来这样。”
连芜枫笑,点头不再问,眼睛满是爱意的看着自己的两个孩子,片刻后轻声道:“雅望,我这辈子,恐怕永远都忘不了今天的事情,他们竟然身子分离了……”
说到后面,她几乎哽咽出声来。
“芜枫姐姐,这是好事,莫哭。”
端木雅望见连芜枫眼泪珍珠似的流下来,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忙道:“这样的事情我们应该笑的,应该举杯庆祝才是。”
“也是。”连芜枫抹泪,破泣为笑:“其实我也不是哭,我只是太高兴了,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